「張博,我求求你了,別這樣好不好?」我竭盡全力的求着他,可是張博沒有半點想要放過我的意思,他的手就這麼在我的身上來回逡巡。→八→八→讀→書,.↓.o≥
突然間,他的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腳踝,猛地往他身下一拉。我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
這一刻,比死還要難受。
眼看着張博的手要將自己的內褲脫下,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我驚得立刻睜開了眼睛來,一道黑影就這麼從眼前一掠而過,等我看清楚他的模樣時,張博已經被他制服了。
「岑晏!」看到他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到顧矜栩也衝進來時,我才清楚明白過來,我沒有做夢。是他們,他們來救我了。
顧矜栩衝進來之後,直接掏出了手銬將張博拷了起來。這時岑晏衝到床邊替我解下了手腳上的束縛。
一得到解脫之後,我立刻蜷縮了起來。已經被顧矜栩制服的張博卻惡狠狠地望着我,眼睛裏的憎恨讓我從心裏害怕。
「沈禪?」岑晏試探的叫了我一聲同時脫下了他的大衣將我給裹了起來。
然而被他觸碰到的瞬間,我立刻叫了起來,「別碰我!」
不知道是出於剛才的驚嚇,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岑晏的出現我並不開心,我反而覺得很狼狽,很丟人。
「沈禪!」岑晏可能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咬緊了牙關,不顧我的拒絕將我抱得更緊。我看得出他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看着顧矜栩將張博押出了房間,之後便再也沒有看到他。
房間裏就剩下我跟岑晏兩個人,床對面的鏡子裏映襯着我們兩個人。一個一臉狼狽我的,一個滿臉心疼的他。
他明明就這麼真真實實地在我身邊抱着我,可我卻第一次覺得他離我這麼遙遠。
是因為宋善楠的那句話吧。岑晏的心裏有着另一個女人,一個讓宋善楠為之瘋狂的女人。一個讓我清楚意識到自己身份與地位的女人。
一時間,我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個畫面,而我越是想我越是覺得難受。
「岑晏,你走!你走啊!」我猛的推開了他,叫囂着讓他走的時候心卻比刀割還要疼。
岑晏皺緊了眉頭,不僅沒有因為的話而放開我,甚至還將我抱得更緊。
他的大手就這麼死死地扣着我的腦袋,將我摁進了他的懷中。他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不知疲倦的重複着「沈禪」兩個字。仿佛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地烙進了他的心裏一般。
「夠了,別再叫了!我不是沈禪,我從來都不是沈禪!」我嚎啕道,雙手緊緊地攥着他的衣服。
我不是沈禪,我是寧浮圖。我是一個在逃犯,我是一個拼命想過上正常日子,卻一步步將自己送往地獄的女人。
我不是沈禪啊!
「沒事了,沒事了!」岑晏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他拼命地安慰着我,用盡全力的安慰我。可我越是聽到他這樣無力的聲音,我心裏越是不好過。
「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在乎我?」我抬起頭來凝視着他,滿是霧氣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岑晏,我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你心裏根本就不愛我,我只是一個替代品是不是?」
「你說什麼?」岑晏一滯,抱着我的手臂忍不住將我勒地更緊了。
我吸了吸鼻子,將宋善楠告訴我的事情重複了一遍,「你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女人是不是?在你跟宋善楠結婚之前,你認識了一個女人是不是?她告訴我說,你寧可不要那筆啟動資金都不肯娶宋善楠,這是不是證明了那個女人對你很重要?」
我將真相一點點剖開放在了岑晏的面前,而岑晏聽到我這番話的時候臉色也一點點變白了。
這樣的反應真實到讓我心碎。他沒有辯解,也就證明了我說的沒錯。他心裏的那個女人不可替代,不管是宋善楠還是我,都不可替代。
答應已經知道了,那我還能希冀什麼?
當初與他定下的那個約定是不是也就成了空想,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在不在他身邊都不重要了。
「我只是一個替代品是不是?」事到如今,我仍舊不死心的問他,「岑晏,你告訴我啊!你對我就從來沒有真心過是不是!」
「不是!」岑晏突然放開了我,「我承認,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一個讓我輾轉反側,即便是在我娶了善楠之後,即便是在我遠渡重洋時,我仍舊忘不了她!她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如此坦誠,逼人的真相果然比凌遲還要讓我痛苦。
我呵呵笑着,慢慢從他懷中逃離開。撐着身體慢慢爬下床……
然而在我的雙腳剛着地的時候,岑晏卻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你就不問問那個女人是誰嗎?」
「是誰還重要嗎?」我反問,「知道她是誰了之後,然後我繼續去跟她掙跟她搶嗎?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本去搶了啊!岑晏,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啊!我曾經以為我就算不能跟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起碼我還擁有你對我的愛。可現在呢,我才明白你的心裏還有別人,而我只是一個替代品。我是自作自受吧!」
「不是!」岑晏反駁道,將我拽入懷中的時候,他直接吻住了我的嘴巴。熾烈霸道的吻一度讓我窒息。而我差一點就死在了她的懷中。
直到他將我放開,直到他在我耳邊說,「你為什麼就不肯問一問她到底是誰?」
我哭了,如同一個失敗者一樣在他懷裏哭了。
他卻揉着我的頭髮,一點點從嘴裏擠出了她的名字。
寧浮圖!
「誰?」我一怔,猛地從他懷中起開,「你說誰?」
這個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的名字,你也會忘了?」岑晏面無表情道,可是沉靜的眼眸中卻藏着一團熾熱的火焰。
我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驚訝。而且這真的不可能!
我明明是在兩年前認識他的,那時候我已經改了名字叫沈禪。就算他調查我的身份跟底細,他也僅僅知道我曾經的不堪而已。我不認識他,起碼在我還是寧浮圖的時候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他對我撒謊!
「不,你騙我!」我猛的搖了搖頭,始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這時,岑晏卻板正了我的臉,強行逼我看着他。
「六年前,你為了一筆二十萬的手術費,賣了自己的第一次!這件事你難道會忘記?」一字一句從他口中說出,將那份最原始的記憶給剝開了。
我通身一個震顫,碎片似的記憶就這麼從腦海深處涌了出來。
六年前……
「是你!」我驚愕地看向他,「六年前買走我的人是你?」
不,怎麼會是他,不可能的!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努力地回憶着六年前的那一晚,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一晚對我而言太複雜了,而那一晚是我最不願意回想的。
「是我……」岑晏重複着我的話,「六年前的那一天是我跟善楠結婚的前一天……」回想起那一天,岑晏自己也無奈的笑了起來。
他說,那一天幾個朋友為了替他告別單身,便擅自主張替他找了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就是我。
六年前的那一天,我是畢生難忘的一天。
在我被沈昕父母收養後的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學,離開了生養我多年的源城。我那時候以為只要離開那個地方,一切就可以重頭再來。而那一天,沈昕的母親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沈昕出了車禍,需要一大筆手術費。重擔不知怎麼的就壓在了我的身上。
隔着電話,她母親拼命地求我。
二十萬的救命錢,對於當時還在上大學的我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我承擔不起,可不得不承擔。
那一天,我遇上了一個在夜總會門口站街的女人,她告訴我一晚可能掙到很多錢,還高告訴我處子更值錢。,o
我信了她的話,鬼使神差走進了那家夜總會。然後遇上了一群男人。
在我提出一晚二十萬的時候,所有人都笑了,唯獨一個男人沒有笑。他帶我進了一個房間,讓我洗澡換了衣服。因為我是第一次,他格外的小心溫柔。
而那一晚,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有敢看。我的心裏只有那二十萬。一晚,就夠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男人依舊睡着,背對着我,但我感覺他是一個溫柔的人。桌邊放着一張銀行卡,下面壓着一張字條。二十萬就這麼到手了。
那一夜的回憶,伴隨着之後的事情被我塵封在了我內心的最深處。
不是我不願意去回想,而是那一晚的遭遇徹底改變了我今後的日子。
而當岑晏現在告訴我說,他愛的人是我,是寧浮圖時,我突然覺得這對我而言根本不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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