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李官心驚的同時,也非常的驚喜。
沒想到這金三角里藏龍臥虎,還有人能擁有這樣變態的寶刀?那到底是不是一把刀?不知道,反正那傢伙是用的劈砍的招式。
而被一刀斬斷了匕首,李官卻也放下了心來,這說明屋裏並沒有槍。如果有槍的話,自己開窗戶被發現的那一刻,就不是用刀劈了,是直接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啊。
想到這裏,李官興奮的舔了舔嘴唇,躡手躡腳的再次走到樓道之中。
看着那扇緊閉的防盜門,李官輕手輕腳的取下背包,從裏邊拿出一卷繩子,然後在繩子的一頭繫上了一個鵝卵石。
在防盜門前輕手輕腳的設置了半晌之後,手中抓着繩子,慢慢的後退,從樓梯口又退了下去。
一邊後退,一邊放繩索。繩索很長,從防盜門前,一直放到了二樓的窗戶之下。
李官從將那被削掉尖刃的匕首含在嘴裏,一手牽着繩子,一邊開始又攀爬起了窗台。
到了窗台之時,並沒有進去。手抓住那窗沿,偷偷往進去瞄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扯繩索。
防盜門前,被繩子拴着的鵝卵石猛地盪了起來,在繩索的牽引下,瘋狂的撞擊防盜門。
『咚、咚、咚。』
撞擊防盜門的巨響,連趴在外邊窗台上的李官,都聽得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屋裏有三個人說話的聲音「@#¥@%¥」
這是緬甸話,聽不懂。
在金三角一半的人是說漢語的,一少半的人是說緬甸話,還有其他說泰國話,說越南話的都有。說國語的是最多。
而這一次,這屋裏卻是緬甸語。
三個人。兩男一女。
瞬間分析出屋裏的動向,而聽他們那焦急的語氣,雖然聽不明白內容,可也不難猜出。他們應該是在說,喪屍又在撞門了,快想辦法之類的。
稍等了一會兒,李官聽見腳步聲往防盜門的方向移動,眼中厲色閃過,雙手攀住窗沿猛地一躍。
身子猶如靈猴一般,就那麼站在了窗台上,看了眼內里拉着窗簾的場景。李官將匕首抓在手中,用匕首的刀柄,猛地砸向這窗戶。
『啪啦』一聲,這窗戶的鋼化玻璃當場碎成了一片。
匕首的刀柄非常結實,有一個純鋼的凸起小顆粒,專門是用來砸擊的。而鋼化玻璃雖然結實,但是卻最怕這種以點破面的攻擊方式。而因為鋼化玻璃的特性,有時候會特別脆弱。只要一個邊角受到損害,整片玻璃都會裂開。
『啪』
一腳猛地踹到窗戶上,那碎裂的鋼化玻璃頓時破開了,李官毫不猶豫,彎腰一個猛子就扎了進去。落地後一個前滾翻,順勢一把將窗簾扯開。
『嘩啦』一聲,窗簾落地,光線撒射進來,整個屋裏一片透亮。
李官以戰鬥姿態起身時,卻見三個人站在防盜門前,依然滿眼愕然的看着自己。
沒有攻擊防盜門是正確的選擇,卻見整個屋裏都被騰空了了。沙發茶几桌椅板凳,全堆了過去堵門。他們只以為喪屍沒有智商爬窗戶,所以對窗戶的把守並不嚴格,卻萬萬沒想到,人卻會從窗戶進來。
這三個人中,兩個都穿着保安制服,長得黑不溜秋。一個女的樣貌極美,打扮的富貴無比,卻滿臉驚恐之色。
客廳里還躺着一個人,是一具無頭屍體,體態臃腫是個中年男人。看他的腦袋,卻不難發現,這個男人的面色猙獰,顯然是已經變成了喪屍。
李官打量着這三個人,卻漸漸的視線定格了,眼睛發光的盯着其中一個保安手裏拿着的一把兵器。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這把兵器削斷了自己的匕首吧?
這是一把通體亮銀之色的劍,沒有血槽。劍柄纏着紅繩,劍柄的低端是一個圓形握手,握手上刻着一個獸首。
劍刃寒光逼人,刃口處花紋整齊,卻顯得有些古樸。
幾乎只是一眼,李官就認出了這劍的款式——八面漢劍。
「啊,#¥#」
那持劍的男人驚恐的嚎叫了一聲,揮起這八面漢劍就向李官劈了過來。
李官瞳孔一縮,他剛才已經見識了此劍威力。知道,一切的抵擋在這劍的劍鋒之下,都只是猶如豆腐渣一樣的脆弱。
不敢硬抗,連忙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劍。
『呲』只聽一聲摩擦聲。
李官順勢回頭一看,驚的渾身汗毛都是一緊。自己背後是牆壁,就那麼一閃,一劍落空,這劍竟然生生的砍進了混凝土的牆壁之中,沒入一寸的深度。
這人抽劍,張牙舞爪的又是一計橫削,直削李官的脖子。而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李官卻看見劍鋒依然寒光閃閃。
什麼?這劍劈進了混泥土之中,竟然沒有卷忍?這是什麼劍?
不敢抵擋,李官連忙低頭往下一趴,順勢一個掃堂腿。
比起打鬥,這人哪是李官這種從血海殺出來的人的對手?就那麼猝不及防,一跟頭就滑到了,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人說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這保安一劍放空,又摔了下去,一個沒留神,這八面漢劍竟然脫手飛了起來。
『噗呲』一聲,又插了下去。
保安掙扎着還沒爬起來,整個人頓時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卻見那把八面漢劍劍尖朝下,往下那麼一插,直接從保安的後心插了進去。快速沒入,插了個透心涼,有借着本身的重量和慣性,竟然頂進了地板里。像是一顆釘子,死死的將保安釘在了地板上。
李官愕然的張開了嘴巴,他沒想到這保安竟然會死在他自己的手中。被自己的劍殺死?這是什麼節奏?
隨即心中釋懷,也是,好劍配英雄。如此鋒利堅硬的寶劍,落在一個只知道胡劈亂砍的人手中,着實糟蹋了。
「啊!」
那女人尖叫了起來,另一個男的也不斷驚恐的咆哮,卻都不敢上前。
李官沒有理會他們,視線中完全只有這把劍的存在了,全世界,好像只剩下這把劍。
那劍身插進保安的後心裏,釘在地板上,盎然立在當場,似乎在彰顯自己的戰績。那紅線纏繞的劍柄,似乎是它的臉,那張臉靜謐的看着李官,好像是又在對李官招手。
李官雙眼痴迷的走了過去,下意識的抓住劍柄,沒有費多少力氣,就無聲的將劍罷了出來。
掂量着手中略微沉重的質感,看着劍尖的鮮血匯聚成血珠,從劍身上滑落下去,劍身再次變得寒光閃閃,滴血不沾。
『簌』的一甩,劍鋒破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嘶吼。
「我的了。」喃喃說了一聲,李官渾身散發出了一種強大的殺機與自信。
猛然間,心頭湧現一句話:此劍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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