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嶺賢國的青年強者戰鬥力,會抵達達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兒,他身體中精神抖擻。
說起來,柳塵今年也才十七歲,剛邁入青年人隊伍。
他雖說瞧着是穩重,可是身體中血液在沸騰。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道十分不融洽的聲音響起。
「師兄我累了,我想要坐那兒休息一會兒!」撒嬌的聲音傳來。
「全都依你的。小師妹。」
接着,一位青年人走到了柳塵面前,用冰冷的口氣大聲喝道:「你,走開!」
柳塵皺起眉頭,回過頭去看去,只見在他的後面,站着一對男女,穿着錦衣,一瞧便是高門子弟。
這兩個人神態傲慢,看着柳塵全是輕蔑之態。
「一個土包子也可以進來?那些守門的是如何負責的!」那個濃妝女人嘲諷道。
「快走開,這兒不是你可以坐的地方!」那位青年人非常得瑟。
柳塵被人無緣無故的威脅蔑視,心裏豈能不氣?
當下他就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聲對不起,否則一切後果由你承擔。」
「……哈……哈……哈……威脅我?」那青年人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居然讓我向你這種傭人道歉?」
「真的是送死!」
「趕快滾,否則我打死你!」
「像你這種人物,就算死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旁邊那位濃妝女人也是冷冷的笑,「師兄,與他費什麼話,打死他。」
柳塵半昧着眼睛:「我便那麼好欺侮?你便不怕踹到鋼板?」
「鋼板?」那青年人囂張的大笑起來,「在戈漠郡,除了金鼎宮和蔣家,還真沒我翔鷹門害怕的人!」
「你算哪根蔥,還有膽子自稱鋼板!」
「四元歸靈境後期,這便是你囂張的資本?」柳塵冷冷的笑。
「我是不會離開的,想出手,你可以試一試。」罷,他不再搭理兩個人,而是緩緩起了藥酒。
「這小子是什麼人,太囂張了吧?」
亭子的別人急忙望來,那不是翔鷹門的呂沖文嗎?
「聽說他是翔鷹門內首屈一指的青年強者,年齡二十歲就早已抵達了四元歸靈境後期。」
「對啊,據說他的領悟力相當高,有不小的概率邁入越魂築基境。」
「聽說他和越魂築基境習武之人過過招,能保持幾十招不敗呢!」
周圍習武之人眾說紛紜,都認識這個狂躁的青年人。
二十歲的年紀到四元歸靈境後期,確實可稱之為精英。
「招惹了翔鷹門的精英,那傢伙必死無疑!」
「他穿得那麼破爛,肯定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子弟。」
「一個散修還那麼囂張?看他之氣,只有四元歸靈境中期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個土包子,不知呂沖文」
「小子,聽見了吧,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磕頭認錯,我能夠饒你不死!」呂沖文特別得瑟。
「滾!」柳塵神態冷酷。
附近人群吃驚,這小子是什麼人?在知道了呂沖文的身份後,仍舊敢用冰冷的口氣喝斥。
「小子,你送死!」呂沖文發起火來,手掌舉起,一股令人心情難以平復的勁力噴涌而出。
柳塵指頭彎曲,隨時打算彈出劍芒。
倘若對方真的出手,他不在意廢掉對方修為境界。
眼見呂沖文一掌便要落下去,而這一刻,一朗笑聲從亭子邊傳來。
「呵呵,這不是呂兄嗎?你要去什麼地方。!」
一位白衣青年人穿過人群里,徐徐大步走來。
那青年人穿着白衣,胸部繪着一個蔣字,只見他一把抓住呂沖文,非常熱情的模樣。
「呂兄,來來,咱們幾個去喝幾杯。」
「原來是蔣兄。」呂沖文放下手掌,笑起來。
大家看見那白衣青年人後,瞠目結舌,沒有膽子作聲。
「小子,這回算你命好,讓你多活一點時間。」呂沖文看着柳塵,冷冷的笑一聲。
「如何回事?居然敢惹呂兄?」那位白衣青年人面色登時陰鬱下來,陰寒眼神看向柳塵。
「罷了,這個事我會自個處理的。」呂沖文猙獰一笑,接着抱着身邊的濃妝女人迅速的離開。
柳塵心裡冷冷的笑,這貨撿回一條命,居然還不知。
倘若對方等會兒敢出手,柳塵會給他個難忘的教訓!
這風浪不久便過去了,整個茶院非常熱鬧。
不久,兩名青年人出現,背後有着一大撥擁護者。
「趕緊看那,凱復公子,是凱復公子!」
登時,茶院內一道又一道驚呼聲響起,那些少女全部瘋狂尖銳的嘶吼,當時就想撲倒那青衣青年人懷裏。
柳塵抬起眼神,只見人群里有兩個身影,鶴立雞群。
左手邊一人是一個白衣青年人,容貌俊逸,氣宇軒昂,抬手間有股尊貴傲慢之氣。
不必想,此人便是蔣凱復。
「四元歸靈境頂峰修為境界,希望別讓我失望。」柳塵眼神閃爍,輕聲自語。
接着,他又看向了右手邊那個人。
那是個蘭袍青年人,馱着一把戰刀,相貌一般可是目光卻宛如刀劍般銳利,令人沒有膽子直視。
在他身體上,隱約有股凌厲無比氣息運轉。
「刀魂戰意,此人領會了刀魂戰意。」柳塵暗暗觀察。
他領會了劍魂戰意,因此對於劍魂戰意刀魂戰意這種化虛境都非常敏感。
再添上蘭袍青年人並沒蓄意隱匿他那一股凌厲無比之氣,因此柳塵可以清楚地感應到。
「此人也是四元歸靈境頂峰修為境界,可是憑仗刀魂戰意,應當可以力抗越魂築基境習武之人,只不過不知他的刀魂戰意領會到什麼火候了?」
就在柳塵觀察時,蔣凱復徐徐發話了。
「大夥也不是頭一回參與茶會了,細微之處我便少說了,等一會兒比試,還希望大家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
大家點頭稱是,急忙附和。
「那行,這會兒開始吧。」
說完,蔣凱復與蘭袍青年人落座。
柳塵對於茶會的規矩並不太清楚,但是還好像柳塵這種頭一回來的許多,便有習武之人解釋。
「規矩實際上並不複雜,那便是點名挑戰。」
「被到名的習武之人能應戰,也能不應戰,並沒強求。」
「並且應戰的人勝了,也能又接着角逐點名別人,也能回去睡覺。」
「這算什麼規矩,這不便是沒規矩嗎?」
「的確,這就相當於沒規矩。」
「這茶會說白了便是互相交流,有的人是想出名,有的人是想摸底,而有的人是想撩妹。」
「因此,茶會並不像其他交鋒那樣嚴厲。」
「但是,為了面子,但凡被點到的人都會迎戰。」
柳塵聽了之後,點了點頭。
他眼神看向了遠處的蔣凱復與蘭衣刀修。
倘若點名挑戰這兩個人而且勝利的話,想來應當就能名震戈漠城了。
但是,他並不着急挑戰,而是靜靜觀戰。
茶院之中有專門交鋒之處,這時場裏有兩個人剛好在激戰。
一道又一道絳紫色波紋,宛如輕紗飄飛,帶着無數的劍靈之氣,席捲四面八方。
另一方,滿天掌影將一方天地覆蓋。
兩個人激戰,掀起可怖氣浪,猛衝向天空。
但是,那力度非常精準,並沒讓對手掛彩。
「接受大家挑戰!」那位勝利的黃衣青年人大笑起來。
「我來!」
一位習武之人高高跳起,手裏長矛如龍,劃做一道白光,直接刺向而出。
嘭!
耀眼氣芒宛如一道又一道長虹,刺穿長空。
「呵呵,來的好!滔天巨浪!」
黃衣青年人兩手舞動,掌風裏蘊藏着波濤之聲。
最後七道波濤疊加,形成可怖浪潮,打在長矛上,把那用槍習武之人震得後退。
「這是狂瀾掌,難不成這青年人是純陽海院的子弟?」大家眾說紛紜。
「好可怖的掌力,我好像聽見波濤拍打聲。」
「那用槍的也是四元歸靈境後期修為境界吧,居然被震飛了!」
純陽海院的那個弟子站在場裏,朗聲笑着說道:「還有哪一位想切磋的?」
這可是出名的天賜良機。
「什麼純陽海院!」
一道十分蠻橫的響聲起,接下來,空幻的身影迅速飄來,迅如幽靈。
「飛雲霸解手!」
那個人影特別蠻橫,在半空之中猛地動手。
裂空呼嘯,一方山嶽凝集而出,宛如真實巨山一樣,飛速壓來。
大家心神大驚,好像感覺無盡壓力滔滔而至。
「飛雲霸解手,那真是翔鷹門的絕學,難不成是呂沖文動手了?」
黃衣青年人也是神態緊張,他快速的調動附近元氣,雙掌猛的揮出。
「摧枯拉朽!」
一層又一層的波濤席捲天空。
大海和山峰相撞,發出震天的聲響。
整個長空都震顫不止,一道又一道漣漪狀的能量向周圍席捲。
一些靠得近的習武之人也被這股力度掀飛。
嘭!
滿天海水被撕開,黃衣青年人後退而出。
「我敗了……」他打算迅速的離開。
但是,半空之中的山嶽並沒消失不見,仍舊壓來。
「什麼?」大家驚叫。
卟!
黃衣習武之人被山嶽撞飛,身體突然後退了幾步,接着腳下一個踉蹌。
「你!」他猛地開口,卻吐了一口血。
「師兄!」純陽海院子弟奔出,着急的將黃衣青年人包圍。
「交鋒比武,我師兄都敗了,你居然還下毒手!你這是違反規矩!」
的確如此,在這以前,黃衣習武之人雖說打敗敵手,可是動手頗為精準,並沒讓對手遭到傷害。
而現在,居然有人不顧規矩,在他認輸後,仍舊出此重手,把他打傷。
這壓根便是欺人太甚!
「哼,什麼下重手,我這可是五成功力的一掌。」他砸吧了一下嘴之後,又繼續說了下去:「要怪只怪他沒戰鬥力!」
呂沖文冷冷的笑。
這壓根便是在欺侮人!
「戰鬥力不行就回去多練兩年,別在這兒丟人現眼。」蔣家子弟蔣明冷冷的笑道。
聽了這話,純陽海院的子弟氣得是全身抖動,可是面對蔣家,他們卻沒有膽子出言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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