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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始皇初即位,穿治酈山,及並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餘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令匠作機駑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嬴政當初剛剛登位,就挖通治理了酈山,到統一天下後,從全國各地送來七十多萬徒役,鑿地三重泉水那麼深,灌注銅水,填塞縫隙,把外棺放進去,又修造宮觀,設置百官位次,把珍奇器物、珍寶怪石等搬了進去,放得滿滿的。
因為害怕被盜墓賊惦記,他又命令工匠製造由機關操縱的弓箭,如有人挖墓一走近就能射死他。
用水銀做成百川江河大海,用機器遞相灌注輸送,頂壁裝有天文圖象,下面置有地理圖形。用四腳魚的油脂做成火炬,估計很久不會熄滅。
由此可見,作為千古一帝的嬴政,為其死後埋葬的地宮建設可謂是狠下了功夫。他一面尋道求仙,一面又建造豪華墓室。
而我此時正站立在這座帝墳的門口,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我將有幸成為兩千年來第一位光臨秦皇地下宮殿的人,或許我還能看到吞了長生藥的嬴政。但是裏面必然是機關滿地,稍有不慎,就要被當成靶子射成篩子,這還是比較好的結局,誰知道還有什麼更可怕的機關呢?
睜開眼,裏面卻是一片黑暗,只有距離我最近的兩盞燈亮着幽幽的冥火。兩燈分列左右,距離大概有十米寬。在有限燈光的照耀下,只能若隱若現的看到門裏有台階。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後路已斷,別無選擇,我只能一往無前。
踏過門前大約有一丈高的門檻,我便沒入了門內。
「呼~嘩嘩」
我進入的與此同時,背後一路追隨我的銀色波浪竟然以飛快的速度在退散,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內,露出了來時的青石板路,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緊接着門也再次的閉上了,也就是說我被關入了地宮。我從小就害怕鬼神,所以周圍的黑暗讓我極度的不適應,仿佛漫身都有蟲子在爬。這個封閉的空間內,能夠看清的東西不多,除了那兩盞燈外,在它們的中間還放着一個巨大的鼎。
我大步走向那尊鼎,想要一探究竟。憑藉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鼎上雕刻着許多壁畫,有很多我從未見過的飛禽走獸,還有山川河海,非常的精緻,鬼斧神工,惟妙惟肖,不知古人是如何做到的。鼎的中央正對着剛才那門的位置有一個「冀」字。
「啾~」正當我認真觀察那刻有「冀」的大鼎之時,忽然前方的黑暗裏傳來一聲巨大的鳥鳴,充滿了戾氣,單從聲音就可以聽出這隻鳥的桀驁不馴和骨子裏的高傲。
「啾~」它又叫了一聲,好像在警告攪擾這裏清淨的不速之客。它似乎從高空滑翔而下, 因為聲音是從高空傳下的。沒想到這地宮居然有這麼高的壁壘,能讓這鳥自由的翱翔。
「我的乖乖」這可把我嚇壞了,一個塵封幾千年的古墓里竟然有一隻活着的鳥。下意識的,我躲進了那鼎的下面,身體瑟瑟發抖不聽使喚。
「萬一它不是鳥,是只吸血蝙蝠怎麼辦,我豈不是要被吸成人干」
「就算是只鳥,也不會是只好鳥吧」
是啊,就算再善良的人在這個終日不見日月的地宮裏待了兩千多年,也該變成怪物了。
「啾~」鳥叫聲離我越來越近,這鼎也沒有辦法完全躲開那隻鳥。靈機一動,我脫下外套,打算在它靠近的時候用衣服把它套住,然後一頓拳打腳踢,我相信這千年老怪鳥也扛不住。
「啪啪啪」這鳥落在了鼎上面,灰塵從鼎的底部直接落下,我遭了滿頭的灰塵。老怪鳥似乎沒有發現躲在下面的我,又叫了一聲,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哈切」灰塵進入我的鼻子,我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這下可就完了,鐵定要被老怪鳥發現了,我只有先下手為強。
說時遲那時快,我拼了老命的衝出去,想一把反向套住它。
可是夢想總是豐滿的,現實多半是骨感的。
往外沖的時候,我的右腳被鼎的鼎足拌了個正着,所以我就正面摔了出去,頭磕到了地上,疼得我直想喊娘。幸好有衣服墊在了臉上,不然這一摔恐怕得摔得我五官移位,爹媽都不認識了。
我爬起轉過頭來,想看看那鳥是否是個妖怪。那鳥也看着我,它的目光尖銳總如驚雷閃現,給人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凌厲的目光,透過重重雲靄,俯瞰蒼茫河山。原來是只老鷹,樣子沒有我想的那麼妖異。它全身都是金色的,即使在那麼暗淡的燈光下,依然閃閃發光。
見到了我,它的眼珠極劇收縮,後來又慢慢的放大,似乎是從警惕漸漸放鬆下來。它扇了扇翅膀,竟然在鼎上轉了三圈,然後擺着一副期待的樣子看着我。
我一臉茫然,不知那鷹在做什麼,也不敢亂動,害怕它上來咬我。
它又拍着翅膀轉了三圈並發出乖巧的「咕嗚~」聲。
見它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就是一隻全身鍍金的老鷹,況且它的身軀還沒我以前見到過的鷹龐大。只要它沒有修煉成精,收拾起來還是不費勁的。我便也不再害怕。
我心道一聲晦氣,拍了拍衣服站起來舒展身體,方才被嚇得不輕。我決定只要它不撩我,我便不理會它,量它一隻小鷹仔也刮不起大風大浪。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它似乎一直都不肯放棄,我走到哪,它就落在我的前面,然後旋轉跳躍三圈,「咕咕」叫個不停。它不會是在這呆了那麼久,好久沒見活物無聊瘋了吧。
實在被逼煩了,熬不過它,趁其不備,我撿起衣服就往小鷹在所在的方位撲。未曾想,它居然靈活的很,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我的追捕。
撲累了,但又拿它沒轍。我也對它轉了三圈,回了它一禮,興許這是怪鷹的特殊交流方式。
沒想到還真奏效了,它終於不再轉圈圈。而是咕嚕兩聲向風一樣直接向我撲來,熱情似火。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它已經落到了我的肩上,並用頭愛昵的頂着我的下巴,高興極了,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好像在抱怨還是訴說些什麼。要是它有條尾巴,一定像極了和主人多年未見闊別重逢的小狗。別看它個子小,站在我肩上可沉了,體重與它嬌小的身軀一點都不匹配,我真懷疑它就是金子雕刻出來的。
「胖仔,壓死我了」我沖那鷹喊到,沒想到它更高興了,在我的肩頭蹦蹦跳跳的叫個不停,可苦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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