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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傷痕被江夏看見,程逸修特意選了件長袖的襯衫,袖子也扣得嚴嚴實實的。網上樓後江夏也剛換好衣服,見他這個打扮,問道:「穿個大長袖,你不熱啊。」說着伸手要幫他把袖口捲起來。
上臂也有傷,程逸修怕被她看見,側身避開了。「沒事,我不怕熱。」怕江夏還盯着他的衣服,轉移了話題:「叔叔他們怎麼還沒到,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江夏伸出去的手落了個空,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剛才打過電話了,已經進了市區馬上就能到家。」
程逸修噢了一聲,想起她還沒吃早飯,「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面。」說完自顧往廚房去,開始煎蛋煮麵條。
江夏跟了進去,「我要吃兩個煎蛋,單面的。」
程逸修轉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沒問題!」
他剛洗的澡,身上有淡淡的肥皂味,特別好聞。江夏不自覺地把臉貼在他背上,雙手環上他的腰。「你也還沒吃吧,多做點一起吃。」
程逸修有些僵硬地嗯了一聲,江夏的臉剛好就貼在他背上的傷口,有點疼。
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江夏以為是自己的舉動讓他起了某種生理變化,忙鬆開手退到一邊。一會兒爸媽就回來了,可不能把他的狼性給勾起來。
程逸修鬆了口氣,動作嫻熟地煮好了面,兩人剛在餐桌前坐下,江爸江媽就回來了。
余瓊華進屋看見程逸修也在,奇怪地問了句:「你怎麼在這,今天不上班?」
程逸修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上次去a城請了假,今天是最後一天。」
余瓊華點點頭,趁江爸跟程逸修說話的功夫,拉了女兒到一邊。問道:「他怎麼一大早就在這呢,不會是昨晚在這過的夜?」
「沒有!」江夏立刻反駁,「他也是剛上來的,看我沒吃早飯就幫着煮了碗面,這不,面還沒來得及吃呢你們就回來了。」
余瓊華看了眼桌上還沒動的兩碗面,狐疑地點點頭。剛好江爸叫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江夏吁了口氣。老話說跟好學好,跟壞學壞。跟着程逸修,她撒謊都快成精了,臉都不帶紅的。
吃過早飯,程逸修就開始料理江爸帶回來的兩隻雞。應江爸要求,母雞用砂鍋小火燉着。仔雞處理了,準備做辣子雞。
江夏今天去不成餐廳,回房間給於小慧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一聲。然後想起來,關於餐廳的事,爸媽都還不知道那是程逸修的呢,要不要給他們說一聲?
見爸媽在房間整理衣服,江夏鑽到廚房跟他討論這事。程逸修聽完,笑道:「餐廳是我給你的聘禮,當然可以讓他們知道。不過,再等等好嗎,等我辦完一些事,再告訴他們。」
江夏奇怪,「你要辦什麼事啊?」
程逸修看了眼客廳,見沒人在飛快地在她唇上親了下,「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夏紅着臉白了他一眼,「竟然跟我也有秘密了,哼!」說完轉身出了廚房,不理他。
程逸修頗無奈地搖了搖頭,笑着繼續手上的活。
***************
吃過午飯,江爸江媽要午睡。程逸修不好再留在江家,只能回去樓下。江夏睡不着,本想趁爸媽睡着後再溜去樓下找程逸修的,沒想到許蕾打了電話過來。
再有十來天就是許蕾的婚期了,這段日子她正忙着大採購,準備結婚要用的物品。應陸離的強烈要求,酒店的工作也辭了。所以有大把的空閒時間用來逛街。不過她一個人逛無聊,跟陸離逛更無聊,因為他總管着她,走不到十分鐘就強制她必需休息,生怕把她和肚子裏的孩子累着了。
許蕾為這事跟陸離生氣,索性也不讓他陪了,給江夏打電話,讓江夏務必、無論如何今天也得去陪她。
江夏自然答應了,問了地址後,跟爸媽打了招呼就出門了。到樓下時敲了程逸修家的大門,想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可是敲了好久屋裏也沒人應,給他打電話倒是很快就接了。
「你在哪呢?」她不大高興地問道,出去了都不跟她說一聲。
那頭程逸修沒想到她會打電話,「那個,我、我在酒店呢。廚房進貨出了點問題,我過來處理一下。走得急忘記跟你說了。」
「噢,許蕾約我一塊逛街,本來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的。既然你有事那就算了。我掛了啊。」
「好,等我忙完去接你。到時候電話聯繫。」
江夏嗯了一聲,掛斷電話下樓。她總覺得程逸修剛才說話有些含糊,想了想,給陳燕發了條信息,讓她幫忙核實一下程逸修是不是在酒店。
沒想到幾分鐘後,陳燕發來信息:沒看見程總廚啊,廚房的人說他上回請了假還沒回來呢。
江夏的心哐的一聲沉了下去,他竟然騙她!
打了車趕到和許蕾約好的咖啡廳,進門時許蕾就朝她招手,「江夏,這邊!」
江夏朝她走了過去,特意往她肚子上看了看。「你這哪裏像個孕婦啊,一點也看不出來。」
許蕾摸摸肚子,抱怨道:「唉,你是沒經歷過不知道啊,現在月份小看不出來。可是折騰起來是一點也不手軟。你看看我這小臉!」她指着自己的臉,繼續道:「臘黃臘黃的吧,成天吃了就吐,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我現在都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該讓那混蛋得逞。敢情難受的是我,他倒好,不許這不許那的。我出門要化個妝他都不准,說什麼化妝品刺激皮膚對胎兒不好。我呸!這還沒出世呢就光顧着護小的了,你說等以後生出來,我是不是就直接升級成黃臉婆,整天侍候他們爺倆吃吃喝喝就成了?」
許蕾說了一大串有點口渴,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時候做了個總結。「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沒到手的時候對你千好萬好的,什麼都依着你,你要星星他恨不得把月亮摘給你。可一旦到手,呵,你就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江夏來這一路上都因為程逸修騙她的事而氣悶,現在聽到許蕾這一串抱怨,心生同感。「沒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許蕾一聽,她這不對勁啊。「你這是怎麼了?跟程總廚鬧矛盾了?」
江夏悶悶地嗯了一聲,「也沒什麼矛盾,就是來這前發現他騙我。說是去酒店有事,可我問了陳燕他根本沒去酒店。」
許蕾一拍桌,「這是有情況啊!我告訴你夏夏,男人變壞都是從撒謊開始的,剛開始還找藉口應付你,時間一長,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你要是多問一句他都覺得不耐煩,找着藉口跟你吵。回頭還說是你沒事找事,多疑任性,好像一切都是你的錯,就算分手也是因為受不了你才分的。當初那個沈哲就是這樣,明明他偷腥劈腿,還搞得好像全是我的錯一樣,害我難過了好久!」
江夏愣愣地啊了一聲,「這麼嚴重?」她生氣也只是單純地因為他騙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可是聽許蕾這麼一說,她又覺得挺在理。想想以前程逸修對她多好啊,百依百順,恨不得蹲大號都給她打個報告。可現在婚事剛定下,他就開始騙她了。
心裏忽然有些慌,又有些酸澀。「那我該怎麼辦啊?」
許蕾眯眼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兩條路。一呢,你直接揭穿他,問他為什麼要騙你。可這個法子呢,會傷感情。萬一他是真的有正事,只是被你誤會了,你這麼問,他會覺得你不信任他。二嘛,婉轉一點,回去弄點氣氛,嗯,你懂的,就是那個那個嘛。看他有沒有反應,如果一切正常,那應該沒大事。如果……如果沒反應,或是推拒你,那很有可能就是在外面偷吃了。這兩個辦法,你自己掂量着,看哪條合適。」
江夏聽完有些猶豫,「可是,他也就騙了我這一回,不至於就是在外面、在外面那個吧。」偷吃兩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嘴,只要想到程逸修有可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顫顫地疼。
許蕾見她臉色不大好,才驚覺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了。像江夏這樣沒什麼感情經歷的人,如果程逸修真的在外面有什麼,對她來說恐怕是天崩地裂地打擊。心裏暗暗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一懷孕就像丟了腦子一樣,成白痴了呢!
「哎呀,我這都是肥皂劇看多了,瞎扯的,你還當真了啊!就程總廚恨不得把你拴腰帶上那樣子,你趕他他也不走啊,你可別亂想啊。」說着看了眼時間,「都兩點了,走走,我們逛街去!」
一下午的時間,江夏就跟失了魂一樣跟在許蕾身後,從步行街逛到商場,從商場逛到精品店。心裏頭卻一直在想許蕾說的那些話。如果程逸修真的變心了,她要怎麼辦?
逛到一家內衣店,許蕾見江夏一直悶悶不樂,知道是自己多嘴說的那些話讓她難受了。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拿着兩件同款不同色的睡衣問她:「夏夏,你幫我看看,哪個顏色好一點?」
江夏噢了一聲,回過神來。看到許蕾手裏拿着兩件薄紗鏤空、非常性感的睡衣,一粉一黑。她自己的睡衣都是棉質或卡通大t恤的樣式,對於這種性感睡衣她是真的沒經驗,隨手指了指黑色那款。「這件吧。」
許蕾誇她有眼光,將黑色那件往她手裏一塞。「既然你喜歡黑色,那這件送你。我要粉的。」
江夏手裏拿着那件睡衣,難為情地道:「不用,我不喜歡這種……」這麼透的睡衣,她怎麼好意思穿,萬一被程逸修看見還不把她給生吃活剝了。想到程逸修,她後面的話忽然咽了回去。
或許,許蕾那第二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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