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明真心是來買早點的,他還知道派出所附近這家早點鋪的包子皮薄餡多,美味可口,平常都是袁枚走老遠的路來給他買。今天只能是他自己來了——誰想到撞見周青峰……,摟着自己老婆!
袁枚原本掙扎的力氣就不大,可一看自己老公出現了,羞的一張臉也跟着通紅,連忙掙開周青峰的手,跑到郭家明身邊去解釋。
郭家明開始氣的轉身就要走,袁枚自然就跟着,周青峰到是在後頭喊了一嗓子,「等等,把這些早點拿一些去。」
「我不要。」袁枚這會就是要跟周青峰撇清關係呢,哪裏會拿他的東西。
只是周青峰讓老闆打包,提着袋子硬塞到袁枚手裏,「我跟你清清白白的,幹嘛這麼急急忙忙的解釋?你在警察局裏苦熬一天,這個窩囊廢還有心情跑出來吃早點,我真不曉得你為什麼就死心眼跟着他?」
「我自己樂意,你管得着麼?我認定的事情,就從來不後悔。」袁枚倔強一偏頭,還抓住了郭家明的手,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小受模樣。
袁枚死都不拿周青峰拎過來的早點,周青峰只能把滿袋子的豆漿油條包子什麼的塞進了郭家明手裏,惡狠狠的說道:「你得對袁姐好點,否則老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周青峰把早點塞過去,轉身就回到攤子前,背對着袁枚坐下,仿佛化氣憤為食慾般,風捲殘雲的開始掃清桌面上的各種包子饅頭。郭家明看着手裏滿滿一大袋吃的,稍稍扯了扯手對自己媳婦說道:「走吧。」
「你真收小周的東西?不生氣了?」小少婦還擔心自己老公會不會發火。
「既然你們之間清清白白,剛才的事就算了。」郭家明倒是變得無所謂了,「昨晚上有警察來,嚇的我一夜沒睡好。現在我真的餓了。」
「小周剛剛摟着我,他只是……。」袁枚還想解釋清楚。
可郭家明卻已經從袋子裏摸出個肉包子朝嘴裏塞,口齒不清的說道:「摟一下的也沒啥,只要你們不就行。」
「哪有的事!老公,你不要胡亂想。」袁枚連連擺手,整個人都急了,「我跟小周真的清清白白,那小子就是有點霸道,我其實很討厭他這種脾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着郭家明一邊吃着包子,還一手摟着袁枚的腰就回家。見自己媳婦低眉順眼的跟着,回頭看看周青峰還在早點攤上埋頭吃東西,他心裏反而得意起來。
郭家明暗想:周小子肯定是覬覦我媳婦,可從我媳婦這模樣看,他應該沒得手。他妒忌我有這麼好的媳婦,只能眼饞唄。之前的設想應該都錯了,白擔心一場。
郭家兩口子走了,周青峰就跟個大胃王一樣,幾乎快把滿桌子早點全吃光了。張大媽在一旁只嘆氣,連連說道:「吃慢點,吃慢點!唉…...,你這孩子啊,也是死心眼。幹嘛非得想要袁枚呢?」
「大媽,我可沒說非要袁姐,你真想多了。我就是覺着袁姐挺可憐的,那麼辛苦賺錢,卻養着個膿包窩囊廢。」周青峰氣憤不平。
「那是人家的事,你別去操心。」張大媽說着話,突然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照片來,「看看,這兩個女人你喜歡不?一個三十來歲,剛離婚,沒孩子。一個二十來歲,有孩子,但丈夫做生意破產,兩年前就跑的不見蹤影。
這都是你喜歡的那種,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都是正經人家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而且人家就是想找個男人做依靠,結不結婚都無所謂。
我把你相片給人家看了,一說你一米八的身材,塊頭又大,能賺錢,人品又好,人家就想見見。你找個時間,我領你去跟人聊聊,說不定就能好上。」
周青峰鬧個哭笑不得,瞄了眼照片,兩女人都長的不錯,果然是大媽說的要胸有胸,要臀有臀。可他對這拉郎配的做法不是太有興趣,於是轉換話題說道:「大媽,我還有點其他事想讓你幫個忙。」
「啥事還能比得上給你找個女人的事啊?你也該收收心了,別把主意都落在人家袁枚身上。要不這兩人都見見,都說人家不求結婚,就是想找個伴。你把兩人都收了也不是不行,就是每個月好歹給人家些生活費。」張大媽對這事熱心的很。
可周青峰卻搖搖頭說道:「大媽,你能不能幫我去跑跑車管所的關係,我那輛走私的皮卡還掛着美國牌照呢。要花多少錢,給我個數。」
要給走私車上牌照,沒點關係可不行。不過這總比買輛新車便宜。周青峰把昨晚從方如虎家搜來的一萬塊直接遞給張大媽,「這事就得麻煩您了。」
一萬塊也挺厚的一疊了,張大媽拿了錢立刻就不鬆手。她再也沒提『女人』的事,當即點頭答應下來,「行,這事交給我。我認識的老姐妹多的很,總有些拐彎抹角的關係能給你上個牌照。」
把早點攤的賬結了,再跟張大媽告別,填飽肚子的周青峰緩緩在街上漫步消食。這第二次回歸已經過了一天半,剩下一天半的時間也很緊張。
周青峰希望能在這一天半里把人造喉結弄到手,返回廢土時看看能不能給明斯克用上?如果這次沒弄到,明斯克就得在病床上多躺至少十天,這對周青峰的團隊來說是個天大的麻煩。
於是乎,周青峰再次前往市醫院,直接掛號打着給朋友諮詢的名義給找醫生問問。
「醫生,我前次來問過喉結再造術的事。其實吧,是我有個朋友出車禍了,喉結軟骨碎裂,據說一定要上人造喉結。我今個聽說你們醫院就有人也是喉結受傷,就想問問他治療的情況怎麼樣了?」
「哦,沒錯!昨晚上我們醫院收治一名警察傷員,喉結被人用刀子戳爛了。不過這種手術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用太擔心的。關鍵是準備好至少幾萬塊的手術費。」
「那個警察做手術了嗎?」
「今天下午做手術。」
「今天下午的手術。那麼手術過後,是不是得進icu重症監護?」
「你是擔心icu的費用吧,其實不需要的。這個不是什麼大腦和臟器等重要器官的手術。手術後一般就在普通病房。」
「在普通病房啊。這個警察選的是國產的還是進口的人造喉結?」
「瑞士進口的,一個喉結十八萬,最貴最好的那種。」
「方便告訴我,這個警察在那個病房嗎?我想跟他們家屬交流一下。」
「這個恐怕不太方便,這名傷員也沒家屬在身邊,偶爾會有他的警察同事來看看他,平時應該是我們護士照顧他。」
「沒人在他身邊守着啊?那就好!哦……,沒事,沒事,這不就是好奇麼?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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