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迪亞戈總統的辦公室,身後的厚木門立刻就哐當一聲悶響關上了。『阿方索』和殭屍總統的會見僅僅是簡單表態,相互開價而已,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阿方索』這次來就是為拖延時間,他也不急着要做成點什麼。戰爭債券麼,能騙點錢自然是好,騙不了也沒辦法。
沿着國家宮的走廊朝外走,『阿方索』冷不丁就看到對面有個女人正朝他走來。
奇怪的是這女人身後還跟着兩個挨得緊緊的衛兵,而她的右手帶着手套拎着個箱子。從手套的縫隙看……,似乎是機械的。
『阿方索』覺着這女人很是與眾不同,尤其這女人也看直愣愣的看着他。兩人眼神交匯的瞬間就好像在冒火花,都覺着對方似乎對自己特別重要。
看到漂亮妹子,『阿方索』下意識就想停住腳步搭訕一兩句。只是他停下來,身後跟着的總統衛兵就上前說道:「阿方索閣下,請繼續前進,您不可以在這裏停留。」
對面的女人似乎也想停下腳步,可她身後的衛兵就沒那麼客氣,直接用手猛力推搡。女人被推的腳步一趔趄,腳下一軟就半跪地下。
這女人演戲演的真好!
『阿方索』自己就是格鬥大師,他清楚的知道人體的關節和肌肉的運作方式。從肌肉收縮的跡象看,眼前這女人明顯是假摔。只是……。
「嗨!」『阿方索』正想惹事呢。看到女人倒下,他立刻高聲叫了一嗓子攔在衛兵面前,「你們怎麼可以對漂亮的女孩子這麼沒禮貌?」
衛兵也知道『阿方索』身份特殊,一時半會不敢拿他怎麼樣。而『阿方索』轉過身就要去扶跪倒的女人,誰知道跟在他身後的衛兵非常警覺,立刻上前把女人給拉起來快速押走。
「fuck,我最恨有人在我泡妞的時候打岔了。」『阿方索』把自己花花公子的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想上前把女孩攔住,可走廊上連續跑過來更多的衛兵反而把他給攔住了。
女人被押走的時候回頭看了『阿方索』一眼,用口型無聲說了句什麼。而攔住『阿方索』的衛兵竟然相當盡責,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反而勸『阿方索』快點離開。
「她是誰?」『阿方索』耍無賴了,「不告訴我那個姑娘的名字和身份,我就不走。」
原版阿方索好色如命的名頭在整個迪亞戈家族流傳甚廣,總統衛隊的衛兵也略有耳聞。一名衛隊的軍官趕過來,低聲說道:「閣下,那女人是總統閣下親自下令嚴格看管的囚犯,她的情況對外保密。」
「你們在瞎扯,那女人就這麼被你們押送來去,我就不信沒有別人知道她的存在。告訴我那姑娘的名字,否則我就要求再次會見總統,親自問屋子裏頭那個殭屍去。」
『阿方索』太過無法無天了,可總統衛隊不可能為這種事情對付他。趕來的衛隊軍官不得不妥協道:「那女人叫諾娃,她的身份真的是機密。」
「諾娃?全名叫什麼?」『阿方索』饒有興趣。
「諾萬蓓.安娜貝拉.泰拉。」說完這個名字,走廊的女人已經被推進了殭屍總統的辦公室,衛隊軍官也大鬆一口氣,死活不肯再說什麼了。
人都走了,『阿方索』也沒了鬧事的藉口。他念叨着『諾娃』這個名字走出了國家宮,守在外頭的老管家馬丁連忙上前匯報情況。
「總統府的人給我們安排了住宿,還給我們配了車,司機和僕人。車我留下了,不過把司機和僕人推掉。此外家族內部好些人發來請柬,想邀請您參加各種社交聚會,其中就有您的叔叔蘇扎諾。」
老馬丁遞來一疊請柬,『阿方索』隨手翻了翻。可他翻着翻着忽然心不在焉的發了會呆,愣愣的說道:「諾娃?小二逼麥朗不是提到過一個諾娃嗎?全名好像就叫做諾萬蓓.安娜貝拉.泰拉。」
『阿方索』上了車前往住宿的國賓館,他在車內點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臂環計算機,輸入諾娃的全名後很快從資料庫了找到相應的資料。其中就有諾娃的照片,和剛剛見到的女人正是同一個人。
「小二逼居然真的跟一個叫諾娃的生化學家聯繫上了。」『阿方索』回憶剛剛女人被押走時做的口型,那分明就是……,『救我』!
根據小二逼的描述,這女人跟變種人的產生有密切關係。而且她還試圖逃離英克雷,結果在墨西哥失去聯繫。
哪裏想到這女人居然待在墨西哥迪亞戈政權的殭屍總統身邊。而且看樣子她還失去了自由。感覺這其中有很深的內幕——一個殭屍扣押了一個製造人類變異的生化學家,這事肯定不簡單。
乘車趕到國家宮附近的酒店,一個超大套房正在等着『阿方索』一行人。僕人,女人,美酒,美食,一切都為尊貴的客人準備好了。
而隨從還在房間裏找出了十幾個竊聽器和攝像機,而且還發現房間隔街相望的屋子裏有監控人員——暴脾氣的『阿方索』總督抓起十幾個玻璃杯砸了過去,把對面的窗戶都給砸爛了,人也砸跑了。
「總督閣下,我們要這裏住幾天嗎?」老管家問道。
「不住又能怎麼樣?」『阿方索』『太』字形倒在套房臥室的大床上,兩個漂亮的侍女正在伺候他。「我們的總統想讓我白幹活,而我想要國庫里的黃金作為軍費。事情沒談攏,不歡而散。」
兩個女僕正在給『阿方索』洗腳按摩,聽到這話都不動聲色的瞄了床上的浪蕩總督一眼。而浪蕩總督抬起頭,用腳踩住一個女僕的胸口按了按問道:「你的主子是英克雷還是蘇扎諾?」
「閣下,我們只是普通的女人。」被踩着胸口的女僕不但不抗拒,反而把胸口朝前挺了挺,「我們的工作就是要滿足您的任何要求。」
「嘚了吧。」『阿方索』又看向另一個女僕,「我賭你們兩個都有暗藏的使命。可我也知道你們都是可憐的女人,也沒想為難你們。幫我給英克雷的人說一聲,晚上我想見見他們。」
兩個女僕頓時一呆,扭頭對視一眼,又默默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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