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男人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被阿成兇狠的眼神一嚇,又縮了回去。
「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場子不聽話的小姐,偷了客人的錢,想跑路,被我們逮住了。」
紅姐叉着腰瞪着眼,惡聲惡氣的說道,我啞聲辯解,「我不是,我只是來醫院看我姐姐的,他們是人販子,拐賣婦女,賣去山區給老光棍做老婆,求求你們救救我……」
有個大姐面露不忍,推了推她老公的胳膊,「她說的可能是真的,誰跑路會跑到醫院裏來,現在人販子這麼猖獗,要不,你幫幫她……」
她老公縮了縮脖子,「你別亂說話,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將來找上門來報復我們,怎麼辦?」
「可是……」
我哀求的看着她,啞着嗓子苦苦哀求,「大姐,救救我吧,我真的是被她們抓的,他們都是人販子,求求你,大姐,大哥……」
大姐面露同情,還想說什麼,她老公一把把她拽走,其他人有心想幫手的,又懼怕阿東和另一個混混的兇狠,不敢上來,其他的只在一旁看熱鬧,拍照。
我心灰意冷,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染紅了衣領。
阿東拖着我,大步往外走,他們攔了一輛的士,司機見一行人都一副凶神惡煞,一身是血的樣子,本來不想載客的,另一個混混朝司機揮了揮拳頭,司機只得老老實實任他上了車。
阿東拽着我往車上塞,我狼狽的趴在地上,死死抱着路邊的一根電線杆不放,我知道,被他們抓上車,以紅姐恨我的程度,一回到按摩店,我就得被她找人搞了,等凌少找到我,一切都晚了,我不能被他們抓走,只要撐下去,也許能等到警察到來,也許能等到看不過去的路人出手。
阿東用力掰着我的手指,似乎把我的手指掰骨折了,我忍着劇痛,死也不肯鬆手。
「草,這臭丫頭還挺能扛!」
阿東罵罵咧咧的掰着我的手指,紅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過來,左右開弓,直接給了我兩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差點無意識的鬆手,好在我立即清醒過來,死死抱着電線杆。
「趕緊把她弄下來,再拖下去,說不準警察就來了!」
「這死丫頭,不肯鬆手!」
「打!把她的手腳都打斷!看她還硬不硬!老娘就不信搞不掂這臭丫頭!」
另一個混混獰笑着走過來,伸出手就要扭斷我的胳膊。
紅姐穿着高跟鞋的腳就要往我腰上踹,卻在下一秒,她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我扭頭一看,看見鄭大哥臉色嚴峻的沖了過來,剛才踹飛紅姐的就是他,混混放開我,衝上去,一拳頭打向鄭大哥的臉,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鄭大哥輕而易舉避開,抓住混混的手,一用力,咔嚓一聲,混混慘叫一聲,一隻胳膊呈一種詭異的形狀扭曲着。
鄭大哥抓住他另一隻胳膊,又是一聲『咔嚓』脆響,混混的另一隻胳膊也折了,不停的哀嚎,鄭大哥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狠狠兩腳踢在混混的膝蓋上,混混發出兩聲慘叫,躺在地上發抖,看來他的手腳都被鄭大哥打斷了。
阿東臉色大變,轉身想跑,鄭大哥一個健步沖了上來,大手抓住阿東的後頸,一捏,阿東慘叫起來,鄭大哥一拳頭打在阿東的尾椎骨上,一聲悶響,似乎是尾椎骨碎裂的聲音,阿東整個人軟軟的倒在地上,睜大眼睛,身體不停的抽搐。
鄭大哥把我從地上扶起來,銳利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我,「你沒事吧?」
我輕輕搖頭,鄭大哥看着我紅腫的手指,輕輕一按,我痛得悶哼一聲,額頭冒出冷汗,鄭大哥皺了皺眉,「看來是骨折了,得趕緊去看醫生。」
正在此時,警察終於跑過來了,那麼多人作證,警察二話不說就帶走了紅姐他們三人,其中一個長得比較年輕的警察,看了我和鄭大哥一眼,「你們倆也要去警察局做筆錄。」
鄭大哥眉頭皺緊,「她的手骨折了,頭也撞傷了,要去治療。」
「先做筆錄再去治,反正這點傷也要不了命。」
我剛想說話,鄭大哥攔住我,拿出一張名片,遞到年輕警察的手裏,年輕警察看了一眼,隨手扔在地上,「凌琛?誰啊?不認識!就這麼兩個字,連個職業,頭銜都沒有,唬誰呢?」
一個看起來比較老成的警察,聽到凌琛兩個字,臉色微變,撿起名片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遞到鄭大哥面前,「可是凌家那位少爺?」
鄭大哥接過名片,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那你是?」
「他的司機兼保鏢。」
老成警察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趕緊的,去警察局做筆錄,別耽誤警察辦案子……」
年輕警察不耐煩的催促道,老成警察暗中推了他一把,打斷他的話,笑道,「沒事了,警察執法也有人情味,就讓這位小姐先去治療,等處理好傷口,再來警察局做筆錄,要是沒空的話,警察待會去病房詢問案情也是一樣的。」
年輕警察還想說什麼,老成警察推着他走了。
我頭上痛得很,手上也痛,全身也沒什麼力氣,只好讓鄭大哥扶着我去看醫生,「鄭大哥,你怎麼有凌少的名片?」
「凌少給我的,說萬一遇上麻煩,可以拿出來,說不定有用。」
我輕輕『哦』了一聲,心裏卻在想凌少就是凌少,連名片都那麼有特點,簡簡單單兩個字——凌琛,既顯眼又特別,讓人記不住也難。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想要這麼簡單,而是,他不得不這麼簡單,因為他除了凌家大少這個身份,並無其他東西可寫,他既無職業,也無頭銜,每日裏做的,要麼和其他大少爺喝酒玩女人,聯絡感情,要麼幫凌家處理一些暗事。
他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卻毫無自由。
凌家曾想讓他從政,在遇到我之前,他也曾想按着凌家的安排,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可是,我與他的相遇,不僅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多年以後,在那個砸了三十萬買下他的夜晚,我問他可曾後悔,他笑了笑,說了一句話。
他說,這是我的選擇,即便重來一次,我也會這麼選擇。
然後,他湊上來,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厘米,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就連呼吸,也似乎融合在一起,他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風情萬種的笑了笑,紅唇微張,輕輕吐出兩個字:後悔,我清楚的看見他眼裏灼熱的光芒,剎那間黯淡下去,心裏只有一個感覺:痛快!
所謂痛快,既痛且暢快!
進了醫院,鄭大哥問護士要了一輛輪椅,推着我去了急診科,醫生查看了一下我的傷口,建議我去外科,外科排隊的人特別多,一回生兩回熟,凌少的名片再次派上用場。
三分鐘後,外科主任親自出來,帶我去主任室看傷。
整個過程,主任和護士的態度都特別好,照了x光片後,確定我有三根手指骨折了,甚至有一根手指還錯位了,主任不愧是主任,手法特別嫻熟,三兩下,就讓錯位的手指復位了,接下來,便等着手指慢慢復原吧。
頭上的撞傷,裂了個五六厘米的口子,就在髮際線的位置,主任親手給我縫合了傷口,笑眯眯的安慰我,「別擔心,這個傷是會留點淺淺的疤痕,但現在有激光去疤,到時候照一下,就可以了。」雪兒姐姐還沒出院,我又受了傷,鄭大哥乾脆換了一個雙人病房,讓我們兩個傷員住一起。
整個白天,凌少都沒有出現,我心裏想着他,連和雪兒姐姐聊天都心不在焉,雪兒姐姐那麼通透的人,看我這副樣子,哪還有不明白的,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嘆息一聲,叮囑我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她是真的關心我,連聲答應,到了下午,我有些犯困,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看我,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欣喜若狂的喚了一聲,「凌少——」
ps:最後一更,胳膊酸痛,手指僵硬,累得話都不想說了,晚安。
再說一次,以後每天4更,時間是上午10點,下午2點,晚上8點,11點。若有變動,會提前通知,不要再問我什麼時候更新,更新多少,我真的是沒有時間精力常常來回答這個問題。
還有,也不要離更新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問怎麼還不更新,我真的是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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