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位師傅不但挺漂亮的,而且還挺幽默的,就不知道她法號如何稱呼,改天還真的要過來和她老人家聊聊天。
出了平安觀後三人一同往山下走去,蘇鐵自然又是被他「媽媽」柳總以及三姑三姨李可妍兩人夾在中間了。
之前上山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往山下走去,發現山路兩邊還是真的是開滿了紅色的花朵。
現在夜深十分看不清楚是啥品種,但應該就是李可妍剛剛說的象徵母愛親情的獅頭竹,或者也叫康乃馨。
這下可好,柳總已經完全進入了母親的角色,嘴角一陣溫柔慈愛的微笑,玉臂一直摟着蘇鐵的手不放。
這世界上有幾種人是得罪不得的,精神病患者無疑是其中的一種。
平時都不敢招惹這位「媽咪」了,此刻蘇鐵只能「幸福地沉浸」在她深情慈愛的目光中。
不管有什麼事情,先讓這位榮升媽媽的柳總回去睡一覺再作打算。
要是這刻打破了她心裏的喜悅,估計自己就要埋在這裏做獅頭竹的肥料了。
「別胡說八道」柳勝男佯嗔着說道,「花姑是遠近聞名的得道高人,法號靈徽上人,方圓幾百公里內多少人對她畢恭畢敬的,怎麼就你胡說八道。她年紀輕輕的比媽還小呢,怎麼就老人家了?」
噗!噗!噗!
蘇鐵大吐幾口血,身上頓時一陣雞皮疙瘩起來。
我最好還是閉嘴吧!
再惹得柳總說話,即使不被冷死,也被嚇得心臟病。
「孩子,你怎麼了?冷着了?」
柳勝男摟着他手臂,感覺上面滿是一片小疙瘩,不禁一邊關懷說着一陣輕撫着他手臂。
「沒……沒,我是感應到靈徽上人的法力無邊了。」蘇鐵趕緊摁着她的手叫道。
「格格……」李可妍一陣嬌笑說道,「小鐵,你陪着媽咪邊聊天邊看看夜景,讓我開車得了。」
「不用吧!這麼粗重的活還是讓我來。」蘇鐵一陣驚叫。
陪媽咪聊聊天?
那直接開到醫院好了,一個看精神病科,一個看心臟病科。
「可妍,讓他開車,別慣着這孩子……」
噗!噗!噗!
我他瑪的走路回去可以嗎?不過看上去好像蠻遠的!
「我還是開車吧!」蘇鐵沒等李可妍回應「媽咪」,自己像猴子一般趕緊鑽進駕駛座上。
現在都已經過了凌晨三點,路上的車流顯然少了很多。
「媽咪」以及三姑三姨也挺困了,在後座上迷迷糊糊的仿似要睡着一般。
此刻哪裏有心情欣賞資本主義的夜景?蘇鐵猛地加油沖回李家的半山別墅。
真祝願後面的「媽咪」回去做個美夢,希望明天醒來能忘記她有個兒子了。
也希望自己回去做個美夢,一覺醒來能看到「媽咪」兇巴巴的樣子。
「寶貝兒,看把你累得。好好睡一覺,別起來吃早餐了。」
回到了李家的半山別墅,柳勝男臉上滿是關愛和心疼地看着蘇鐵,這眼神真像一位多年不見孩子的母親。
而那位三姑三姨則是掩嘴輕笑,不過她現在也不敢看着蘇鐵了。
蘇鐵哪裏敢在多說一句話?
只能漲紅着臉,在「媽咪」柳總的關切目光之下,一溜煙跑了進去。
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抓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蘇鐵?怎麼還沒休息?」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了蘇莞婷的聲音。
現在沒時間和她說廢話了,當下趕緊喘着氣說道:「小七姐,柳總是否……有那方面的問題?」
「什麼方面的問題?」蘇莞婷格格笑道,「是不是你又招她惹她了?」
我招她惹她?見到她在街頭,我自己恨不得竄到街尾去藏着。
蘇鐵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我的意思是柳總是否患有精神病,或者臆想症什麼的。」
「你才有精神病臆想症。」蘇莞婷一陣嗔罵道,「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問這些問題,不是精神病是啥?怎麼回事啊?你那有得罪她了?竟然還嚇得睡不着的。」
還是小七姐貼心,知道我現在被嚇得睡不着。
不過說老實的,我沒得罪她老人家!
「咦!」
蘇莞婷突然驚呼道:「她今天是不是去找花姑了?」
「對啊!小七姐你太神通廣大了,這都知道。」
蘇鐵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大叫道:「你都知道她找花姑那個神婆了?她好好一個黃花閨女,待字閨中日思夜想着兒子,這不是精神病還能是什麼呢?」
「你胡說什麼呢?真氣人。」蘇莞婷笑着罵道,「不過這和你無關啊,怎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不關我事?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他瑪的也是這麼和那神婆說的!
那花姑神婆又龍頸又獅頭的胡說八道幾句後,現在我都變成柳總她「寶貝兒子」了?
能不關我事嗎?
但這我怎麼和你小七姐說好呢?
「誒,什麼情況?你見到她回來了吧?」蘇莞婷好像也蠻興奮的樣子,「花姑解了她的心事了吧?」
我不但見到她回來,還是陪着她去的!
她心事也解了!看得出來柳總她現在很高興。
但我的心事就大了!
再這樣下去我不是死於心臟病就是變成另一個精神病患者。
「說起來你不相信。」蘇鐵紅着臉說道,「花姑說我是柳總兒子。」
「怎麼可能?」蘇莞婷顯然也被驚到了,禁不住一陣驚呼着。
「不過花姑很靈驗的啊!」蘇莞婷想了好一陣才說道,「她說的話應該沒錯。」
「那個神婆靈不靈我不知道。」蘇鐵哭喪着臉說道,「不過我的腦袋就大了。她那幾下調唇弄舌,竟然柳總還信了,我的天……這太可怕了。現在我想到柳總關愛的樣子,雞皮疙瘩滿身爬……」
蘇莞婷那邊發出一陣清脆的嬌笑聲,好一陣才說道:「花姑一向很靈的啊,她不會胡說的。」
我去!
小七姐,你也信了?
你不會也瘋了吧?
蘇鐵睜着眼睛握着手機,他愣了好一陣才囁囁說道:「小七姐,這樣的玩笑不能開的。那樣的神婆舞神弄怪反而害了柳總。我建議還是找位心理醫生或精神科醫生給她。」
「早看過了,這一時半刻也看不出來什麼。醫生說勝男姐意志很堅定,很難解決,只能慢慢開解或隨緣了。」蘇莞婷說道。
那不是意志堅定,那是偏執狂,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
「不過花姑真的很厲害的,她怎麼會說是你?格格……蠻有緣分的……」蘇莞婷又笑着說道。
我天啊,你還笑得出來?
一個是你有血緣的堂姐,一個是你便宜細佬,這筆糊塗賬都這樣了,虧你笑得還那麼陽光。
「老實說,我鬼神都不信,更不會信那個神婆胡說八道的。」蘇鐵狠狠地說道,「她雖然說得有些神奇,不過肯定有些事情在裏面。」
「我警告你啊,別的不說,但別在花姑面前沒規沒矩的,我見識過她的厲害。」蘇莞婷說道。
「不過……花姑都這樣說了,你就先頂着一陣唄,勝男姐最近都不太好,你先裝模作樣的開解她一下。」
啥玩意兒?
小七姐你腦瓜兒沒抽筋吧?
萬一她真的信了咋辦?不是……她現在都信了!
「小七姐,這玩笑太大了。」蘇鐵氣得大吐一口血,「老實說我有點受不住。」
蘇莞婷撲哧一笑,她說道:「這又什麼的?不就是叫聲『媽』而已嘛。再說了年紀好像也剛合適,叫叫就習慣了。她交給你了,下次回去我看你媽咪笑逐顏開的,獎勵你一下……格格……」
那我是不是以後叫你小七姑姑?
這太他瑪的刺激了……
「好啦,你就當幫幫她,等過一段日子再說,別讓她再受刺激了……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就麻煩了。」蘇莞婷說道,「你媽咪其實對你很好的,你不知道而已。」
「好的,小七姑姑……」蘇鐵狠狠地說到。
「誒……你怎麼這樣叫我了?」蘇莞婷那邊嗔道,但很快就笑着說,「很好,進入角色了。以後就這樣叫我……我在加拿大,要開會了,拜拜。」
我去!我那個是氣話!你怎麼就掛了?你掛就掛,竟然還關機了……
三更半夜的,這下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現在真的挺想去找找那花姑神婆,看看她能否開解一下自己的心事!
而在另一個豪華大房間內,李可妍抱着白枕頭埋在床上一陣狂笑,柳勝男則是抱着枕頭坐在一邊,嘴角掛着一陣得意的笑容。
「格格……笑死我了!」
李可妍爬了起來跪在一邊雙手合十,然後小腦袋靠向柳勝男,強忍着笑容壓低聲音說道:「柳總,師傅好像搞錯對象了。要不我們換個位置跪跪?」
這顯然是學蘇鐵在平安觀里對柳勝男說的話。
說完又是趴在床上大笑,好一陣才說道:「我的天啊!我們不去做演員實在太浪費了,格格……實在太壞了……看着小鐵那想哭哭不出來的模樣,我都覺得是不是玩得太過了。」
「太過?」柳勝男哼了一聲說道,「為了玩這小王八蛋我精神病都玩出來了,不玩過一點怎麼玩得快樂?」
李可妍掩嘴大笑道:「你在罵誰呢?現在罵他可把你自己也罵上了。」
柳勝男瞪了她一眼說道:「他罵我下作卑劣,卑鄙齷鹺、無事生非、造謠生事、煽風點火、捕風捉影、惡意污衊的時候你在哪?竟然還說他懂的我一無所知,豈有此理。更可惡的竟然還敢說我脫光光,還敢睡我,那我就讓他睡,餵他母餵養讓他叫媽,豈有此理……」
想起第一次和蘇鐵見面的情況又羞又怒,一下子之間說得鳳目怒睜,還一邊把手裏的枕頭當作蘇鐵狠狠地砸在床上。
自己活了這麼長的時間,那曾這樣被人調戲來着.
「誒……我們的動機好像不是給你出口氣吧?」李可妍摟着她粉頸在她耳邊悄悄說道,「萬一真弄假成真了,少了個男人多了個兒子,你後不後悔?」
柳勝男紅着臉一把推開她狠狠說道:「後悔是啥玩意我都不知道呢,一玩我就要玩到盡,玩到盡興再說……」
李可妍掩口一笑說:「還有幾小時又和他見面了,那你準備好做人家媽咪沒?」
柳勝男俏臉滿是紅暈,她想了一陣狠狠拍了李可妍:「還用準備,奧斯卡我都不稀罕領呢……」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李可妍抓起一看便發出一陣悅耳的銀鈴笑聲:「這傢伙還真的是嚇壞了,真給小七打電話了。」
「小七,好不好玩?」李可妍用免提接了電話就說道,「小鐵現在什麼情況?」
「你們太下作了,想不到真玩。」蘇莞婷那邊傳來一陣笑聲,「不過點到即止哦。」
柳勝男冷笑說道:「上次周卿怡那事,我都說點到即止了他不信,現在我就來一個過猶不及讓他瞧瞧,不玩死他我都不舒服。」
「切,瞧你說的,你把自己都玩起來了,別到時候收不住哭鼻子。」
「呸!」
柳勝男紅着臉抱着枕頭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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