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報看報哦,《中原日報》特約評論員文章,阿斯特拉罕戰場局勢突變,十萬俄軍被我聯盟大軍緊緊包圍……」
「看報,看報,裏海水師一戰定乾坤——大敗俄裏海艦隊,切斷了俄軍的水路通道,俄軍已然是瓮中之鱉,被我水陸大軍徹底包圍在了伏爾加河左岸……」
……
「大軍匯聚,最後的殲滅戰一觸即發……」
「太子爺親臨大西北,昨日已經抵到蘭州,預計十日內可到達前線……」
「外媒宣揚,沙俄康斯坦丁·巴甫洛維奇大公,已在喀山匯聚十萬大軍,即將增援阿斯特拉罕……」
……
時間從來都是那麼雍容,不因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的腳步。
半個月的時間在陳鳴的特使與工商界大佬們的談判中飛快的流逝,那就像長江東去的江水不可挽回。而當整個談判告一段落的隨後,當陳鳴滿足於自己得到的收穫後,彼此又要用什麼來迅速的轉移國人們的目光和討論的呢?
之前的談判中絲毫不被談判雙方放在眼裏的西北戰事就成為了最好的替代物。
而且就在這短時間裏,阿斯特拉罕的戰局也的的確確發生了決定性的大變——陳漢的裏海水師在伏爾加河口大敗俄羅斯的裏海艦隊。以至於新阿斯特拉罕的俄軍殘部被國防軍完全包圍,俄軍已經做出好幾次突擊,都只是在送死。
俄軍現如今運輸斷絕,只要中方長久的包圍下去,就像原時空的柏高英和康沃利斯這樣的投降,那必然是會到來的。只要籬笆扎的緊,這剩餘的俄軍儼然已是砧板上的魚肉,能夠任由國防軍來宰割!
而且高加索地區的戰爭,普拉托夫手下的哥薩克在遭受到國防軍的阻擊,以及波斯為首國家的全力反擊之後,給陳漢帶來的運輸緊張、混亂也很快被消除。
更重要的是,普拉托夫在調動了國防軍的大量兵力之後,集中了五千哥薩克奔襲弗拉季高加索要塞,打算裏應外合一陣解決了要塞外的國防軍,結果里外兩支俄軍卻都在要塞外陳漢部隊的堅決防禦下碰了個頭皮血流,這俄軍的局面就也一下子便不好了。
中俄戰爭的『變化』迅速驚動了整個中國。
很多人的眼睛都再一次盯向了阿斯特拉罕,同時也開始關注起了康斯坦丁·巴甫洛維奇大公。
雖然那十萬俄軍援軍只是一條虛假的新聞,可很多的老百姓還有諸多的在華外國人,他們不知道啊。反正,無論是喀山的俄軍援軍,還是伏爾加河口的殘酷的拉鋸戰,都攥緊了千千萬萬人的眼球。
全力發動起來的國家宣傳機構是極其強大的,它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消除之前上海、廣州兩座重要城市被軍隊戒嚴所帶來的影響。
雖然這股影響根本不可能被這樣就給輕易地消除。
但這股被本國新聞界掀起的『熱潮』卻首先把國外的記者們給煽動了。他們當然不知道康斯坦丁大公是不是真的已經在喀山集結大軍,救援伏爾加河了。
中國人得到這麼個情報的時間是不是太緊湊了?
但他們還是一邊向自家國內發出緊急的通訊,另一邊深入到大西北,用誇張的語氣讚嘆着中國的廣闊富饒和強大的同時,他們採訪民眾、商販、富商、富翁,甚至是富豪,他們採訪士兵、軍官,他們還採訪俄軍俘虜,採訪各階層的人。
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文稿每天都刊登在中國數以百份、千份的大小報紙上,這些外國記者還會把自己的稿件寄回國內,送到中國的報紙上只是他們謀取一份外快收入而已。
反正這些以外國人的眼光和觀點來書寫的文章,其中很大比例又是讚嘆中國的不可戰勝的,很是撓中了中國人的痒痒。配合着陳漢本土媒體工作者的辛辛苦苦,也的確把中俄戰爭的影響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極大地擴大化了。
戰爭到現在,陳漢對外公佈的犧牲本土士兵數量已經超過了兩萬人,算上七汗國的人,這個數字更能擴大到五萬,而傷亡也超過了十萬人。
可以說,要是只限於開戰之初的二十萬軍隊,國防軍現在也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了。但是傷亡如此大,可陳漢被俘的軍人數量卻只有寥寥二三百人,這當中很多還是負傷後在進攻部隊撤離後被俄軍俘虜的。畢竟陳漢的大規模進攻大多數會發生在夜晚,能見度是很低的。還有一些是直接被震昏過去了,然後醒來時就是俘虜了。
但是十萬大軍【純粹的國防軍】傷亡近半,而只有二三百人的戰俘,這是個什麼概念?
俄國人對戰俘的數量一開始並沒有敏感。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了戰俘,那都是很顯擺額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的。數字根本沒有進行保密,一些事兒就已經被透漏出來了,不管是被俘的俄軍,還是從俄軍身上收繳的報紙信件里消息的匯總,都顯示了這個數字。
倒是七汗國的人,俘虜人數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人,甚至都達到兩千人了。
這些消息在這次的熱潮之中率,首先被《軍報》透漏了出來,然後中國國防軍的戰鬥意志和勇氣就鮮明無比的顯現在了舉國上下的眼中。
因為這實在太提人心氣了,同時國防軍在陳漢的地位也順帶着變得更高了。
可是同陳漢方面被俘的士兵數量相比,俄軍打到現在,事實上被俘的士兵數量可就很多了,前前後後加在一起超過了兩萬人。這可比陳漢方面被俘的士兵數量高多了。
但要是更細密一些的進行區分,這兩萬俄軍戰俘里的大部分人卻是在巴格拉季昂帶兵趕來東線之前就被俘虜的。
古里耶夫要塞和阿斯特拉罕要塞,雖然後者是死絕了,前者投降的時候光是俄軍就超過了六千,還有一定數量的俄國青壯,這些人也被當成了戰俘對待。也就是說這兩萬人裏頭,有着相當一部分是俄羅斯的民間反抗武裝,也就是民兵。
而真真屬於巴格拉季昂帶來的俄軍的數量,說真的,並不多,也就是兩個這個數字。俄國人這次是真的在拼命,很夠種的。
但外國的記者不知道啊,陳漢的老百姓也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陳鳴只用戰俘,就讓俄國丟了大臉。
……
伊犁,中俄戰場的大後方,國內外上百家媒體匯聚的城市。每天每時每條街道上,你都能夠看到掛着記者證到處亂逛的記者。其中不少都是藍眼睛大鼻子的外國人,跟老毛子長得沒什麼區別。
伊犁的鴿巢可以說是整個伊犁城最繁忙的地方,比設在伊犁的太子行在都要繁忙熱鬧。
陳鼎在一個月前被陳鳴正兒八經的分封為太子,這顯然是陳鳴在力撐李家。然後陳鼎的太子頭銜還沒有戴上幾日,他就被自己老子一腳踢出了南京,跑來大西北觀光來了。
現在他人已經不再伊犁了,但大隊的依仗和警衛部隊還留在伊犁。
伊犁城有那麼多的記者要向自家報社發通訊,鴿巢繁忙和緊張度可想而知。
甚至一些記者都在鴿巢的隔壁安了家。
這是繼上一次中俄戰爭之後,伊犁城再一次的匯聚到這麼多的國內外媒體。
伊犁鴿巢的周邊,早前因為伊犁外國人的驟然增多而生出的兩家在之前的整個薪疆都沒有出現過的咖啡店早就已經變成了本地餐館了,但沒過一個星期,這兩家餐館就再度從老式的薪疆飯館變回了咖啡館。這就是專門為那些老外記者們準備的。當然,也可以說是專門掙那些老外記者們錢的。
就像上一次伊犁的熱鬧一樣,這些老外們的人數並不很多,但消費能力真的很強。而且一些中國記者也有喝咖啡。
瑞典人阿爾賓·杜爾馬茲和英國《每日新聞》的駐中國記者吉米·馬丁再次來到了伊犁。
他們在中國都已經生活了二三十年了。不管是杜爾馬茲還是吉米·馬丁,早就把家人接到了中國。
雖然吉米·馬丁在最初開始的時候有點不情不願,他一個人在中國過的可是很瀟灑的。作為《每日新聞》的老牌外派記者,兢兢業業,許多次給報社及時提供了中國發生的大新聞的馬丁,《每日新聞》給的薪水和補貼可是不菲的。就算他的收入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直接寄給了自己在倫敦的家人,但剩餘的那一部分和他在中國賺取的外快也足夠他在上海的郊外買下一做房產,並且買下一個白奴為自己做日常服務了。
甚至他都可以有規律的替換女奴,這日子多瀟灑?為此他都忽略了自己在倫敦的妻子是否會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的可能了。
但最終他還是把他的妻子兒女接來了中國。因為事實證明他的妻子兒女是愛他的,馬丁拒絕了一次,馬丁拒絕了第二次,馬丁拒絕了第三次,他還能拒絕第四次、第五次……,可他不能一直拒絕下去。
而杜爾馬茲這個瑞典人卻是因為瑞典國內的混亂,他是主動的把自己的妻兒父母接來中國的。
對比瑞典的生活,中國的日子安穩多了。
這是兩個被中國所征服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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