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遠遠的看到前面那輛車下了公路,駛上一條土道後,就讓小月滅了大燈,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等到那輛越野車停在不遠處的一片樹林前後,低聲對小月說:「你現在可以走了,謝謝你了啊。」
小月說:「我也去!」
「不行,事關機密,你不能去!你該聽說過一句話,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大!」
冷峰說完,推門下車,彎腰矮身下了排洪溝,從斜刺里向樹林那邊跑了過去。
冷峰來到樹林中時,恰好大奔等人要給杜亭脫衣服。
看到這一幕後,冷峰就知道:明年的今日,就是這幾個小流氓的周年忌了,無論如何,杜亭絕不可能讓他們活着!
不過冷峰可沒有憐憫這幾個傻比,因為他很看不起這種糟蹋婦女的敗類,絲毫不介意為了拯救市長而大開殺戒,所以在小鬍子要撲向杜亭時,一腳就把他的肋骨踹斷了好幾根,然後嘖嘖有聲的搖頭嘆息:「唉,唉,這怎麼說呢。」
「說、說尼瑪啊,你誰啊,兄弟們,幹掉這傻比!」
呆了片刻的大奔等人,這時候清醒了過來,紛紛怒喝着撲向了冷峰。
「冷峰,是冷峰來了!」
雙手抱着身子瑟瑟發抖的杜亭,終於聽出了冷峰的聲音,屈辱的淚水,馬上就被巨大的幸福所替代,雙眼發亮的抬起了頭。
杜亭從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會這樣愛一個聲音,尤其這個聲音還是她極度討厭的。
但就是這個聲音,在她即將要遭受恥辱時,忽然猶如神兵天將般出現,用美到行雲流水似的動作,在幾個小流氓中間鬼魅般的穿梭了幾下,然後所有的動作都停下,那幾個小流氓在地上翻滾着,嘴裏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大奔等人在杜亭面前,要是論起動粗來,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但當他們遇到真正的打架高手後,卻像螻蟻那樣不堪一擊,說白了,他們只是一些蟲上腦的小流氓而已,平時也沒有做過什麼大惡,但今天,卻要為他們愚蠢的做法,付出昂貴的生命代價。
「你沒事,本來我想快點過來來着,不過怕這些傻比會拿你來要挾我,所以就耽誤了片刻,讓你受委屈了咳,其實我沒必要把話說的這樣委婉,因為我這是助人為樂。」冷峰絮絮叨叨的說着,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杜亭身上。
「冷峰,你、你怎麼才來!?」
杜亭哭着抓住衣服,緊緊抱在了自己懷中。
「別這麼說,好像咱們關係很近,我得時刻為你安全負責似的,都說了,我這是助人為樂呢。」
話落,冷峰走到了鬍子面前。
看到冷峰走過來後,鬍子顧不得肋骨疼痛,捂着肋下從地上向後委了幾下,眼裏滿是驚恐的說:「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啊?晚了。」
冷峰走到鬍子面前,踩住他一隻腳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他連連的搖頭:「嘖嘖,我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冷峰的語氣雖說很溫柔,但鬍子卻從中聽出了從沒有過危險,使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鼓起全身的力氣猛地掙扎着,嘶聲喝道:「你閃開,閃開閃開!」
在鬍子說到第二個閃字時,冷峰飛快的伸出右手,看似隨意的在他喉間摸了一下,接着就在一聲清脆的咔吧聲中站了起來,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向大奔走去。
「啊!」
鬍子的嘴裏,發出頻臨死亡時才會發出的哬哬聲,雙手用力掐着已經被捏碎了的咽喉,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樹梢上面的夜空,拼命想把這一切看清楚,但隨着瞳孔的慢慢擴散,終於定格在了某個瞬間:他摟着幾個月前才認識的女朋友,嬉笑着行走在道路旁的綠柳下,隨着輕風吹來,他偶爾揚了一下腦袋,髮絲掃過眼角,讓他覺得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讓人留戀。
親眼看到鬍子哬和怪叫着摔倒在地上,全身不住的扭曲沒多久,就再也一動不動後,大奔等人哭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都排成一線,跪在地上給走過去的冷峰拼命磕頭:「大俠,饒命,饒命!」
在不久之前,杜亭還恨不得把鬍子碎屍萬段,但當他真被冷峰乾脆利索的幹掉後,她才覺得想殺一個人,和真殺了一個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想殺一個人,只是一種存在於意識中的幻覺而已。
可當這個幻覺變成真實的後,她才覺得原來是這樣的恐怖,無法接受。
對生命的憐憫,讓杜亭忘記了如果冷峰不出現她將會受到什麼羞辱的事實,在冷峰走到大奔前,要抬腿時忽然尖叫道:「冷峰,不要殺他們!!」
冷峰慢慢的放下右腳,扭頭看着杜亭,淡淡的問:「你確定,不要殺他們?」
杜亭可以清晰的看出,冷峰的眼睛裏散發着一種無視任何生命的冷漠,既沒有殺人後的恐懼,更沒有殺人後態的興奮,只有冷漠,仿佛他剛才殺的鬍子,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踩死了一隻螞蟻那樣。
杜亭呆呆望着這雙讓她感到心悸的眼睛,嘴邊張合了幾下,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到杜亭傻了般的望着自己,冷峰皺了皺眉頭,再次問道:「你確定,不殺他們?」
從女人心裏觀念上來說,女人一般都是善良的,心軟的,很少有人能當面看到有人為自己死去,所以杜亭真不忍心大奔等人幹掉,儘管這幾個無知者,不久前還想糟蹋她之後,再殺掉她。
可是,杜亭又想到,如果不把大奔等人滅口,那麼她該怎麼處置這幾個人?
別忘了這幾個人一旦把今晚的事兒說出去,暫且不說杜亭的威嚴受不受到影響,單說她一個副市長兼政法書記都被壞人綁架,那麼就證明在她治下的天都市,是多麼的混亂,她這個連自己安全都無法保證的政法書記,是多麼的不合格。
杜亭呆呆望着冷峰,過了很久才澀聲說:「我、我不知道。」
「我卻知道了。」
冷峰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忽然猛地轉身,右腳飛快的接連踢了幾腳,一字形跪在他面前的大奔三人,發出連在一起的短促慘叫,身子猛地後仰摔倒在地上,劇烈扭曲了幾下,慢慢的不再動彈,眨眼間,他們都被冷峰一腳踹碎了咽喉。
看着眨眼間就橫屍當場的大奔四人,杜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從臉頰滑落,噼里啪啦的落在了衣服上。
冷峰默不作聲的看了她片刻,然後把四具屍身並排在了一個凹處,用樹葉堆積了起來。
四條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了世間,落葉下,沒有誰想到,這個地方還埋着四具屍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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