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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拓跋元武的族弟,拓跋炎在整個駐紮永寧關外的蠻軍中地位極高,前些日子,他更是和極為同為問道境的蠻族高手重傷了人族永寧關內的守將,北通玄。
本來按照他的意思,以他們蠻軍五十萬的軍力,數倍於永寧關中的守軍,加之那位速來難纏的人族將領北通玄重傷,這應當已是攻城拔寨的最好時機。可是的哥哥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來軍令,命他按兵不動。他哪敢違背那位越來越越神秘的兄長的意思,因此即使心中不滿,可還是耐下了性子,雖然每日命人叫陣,卻從未真的對其發起過進攻。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能感覺到,關內人族的士氣一日不如一日,他甚至可以預見,待到他們大舉進攻之時,永寧關決計不可能抵禦太久。
從族內帶來的美人於帳內尋歡作樂,但不想一道令他都感到心顫的靈力波動忽然爆開。
隨後外面的營帳中便想起一陣陣驚呼聲與喊殺聲。
他心頭一動,很快便意識到這道靈力波動絕非這蠻軍之中那些將領所擁有的。
莫不是人族出來劫營?他皺着眉頭想到,可是以他得到的情報,如今的永寧關內幾乎沒有可用之兵,如何還敢做出主動出擊這樣的事情?
他心頭疑惑,卻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因此他一把將方才還在他懷裏甜言蜜語的蠻族女子如同廢物一般扔到一邊,提起的那把巨斧,便急沖沖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出營帳,便將這軍營之中亂成一團,後方更是狼煙滾滾,似乎有正朝着此處殺來。
而這時,他的副將也正好急沖沖的趕到。
「拓跋拓跋將軍!敵軍來襲!」那副將顯然頗為着急,連的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
「到底回事!哪來的敵軍?為何會從後方襲來!」拓跋炎臉色一寒,對於這副將的窩囊模樣很是不喜。
「小的不知,那為首的是一位人族少年,後面卻跟着一隻巨大的虎怪,只是一個照面便殺了我軍數位天聽境的將領。方才,小的已命巫骨左、與巫骨銅二位魂守境將軍前去阻攔,但以那少年的伸手,恐怕也只能是拖延一會。」那副將趕忙說道,聲線中的恐懼之意,自然是毫不掩飾,或者說是已經無法掩飾。
「巨虎?」拓跋炎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他一把擰起跪在地上的副將,問道我且問你,那虎怪周圍可還有其他人?」
「小的小的不知」那副將連忙搖頭,聲音卻越來越小,「那敵軍來得太過突然,小的想着想着來向將軍匯報並未並未看清。」
他的聲音忽高忽低,且斷斷續續,顯然是被嚇破了膽子,這番言論也不過是推脫之言。
「將軍!」而就在這時,又是一位斥候模樣的士卒急忙忙的跑來,他身子砰的一下跪在拓跋炎的身前說道巫骨左與巫骨銅二位將軍戰死,那敵軍先鋒如入無人之境,帳中無人是他一合之敵。」
「嗯?」拓跋炎的眉頭一挑,顯然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巫骨左與巫骨銅在這五十萬蠻軍中,自然算不得鳳毛麟角一般的高手,但卻仗着所修的特殊功法,尋常問道境二人聯手也可斗上數個回合,怎會如此輕易便死於敵軍刀下?莫不是來者是星殞?
拓跋炎這麼想到,不過很快便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此時人蠻兩族孰強孰弱已不用多言,若是人族敢出動星殞,便壞了規矩,到時候蠻族星殞一至,那別說永寧,就是長安城也是指日可待。
更何況,若是星殞,又何須從後方偷襲,直接正面殺來豈不更好?
這般想着,拓跋炎一腳踢開了身前跪着的兩位士卒,口中喝罵道沒用的!」然後,只見他雙腳蹬地,身子便爆射而出
蘇長安看着眼前越聚越多的蠻軍,眉頭微皺。
方才突然襲擊效用已經慢慢消散,他們如利芒一般殺出,不出百息,便已深入敵軍的腹地,但是這時,隨着蠻軍漸漸反應,他們開始組織起一波又一波的反撲。
相比於他們不過寥寥數千人,對方可是擁有五十萬大軍之眾,面對這樣數量巨大敵軍,蘇長安諸人便如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方才入水的力道一過,變沒了後繼之力,衝殺的速度很快便慢了下來,甚至開始出現了一些傷亡。
但好在蘇長安的修為足夠強悍,天聽魂守在他的面前現有一合之敵。
因此隊伍的速度雖然放緩,但卻依然還在前進。
可同時蘇長安也,這樣的前進會隨着那些源源不斷趕來支援的蠻軍而不斷放緩,特別是當那些問道境的蠻族將領到來之時,對於他們必將和造成極為嚴重的打擊。
「吼!」這時,那虎偃化作的巨虎發出一聲哀嚎,蘇長安心頭一驚,他趕忙轉頭看去,卻見右側許多蠻族的弓箭手抓住了玉山的一個空檔,朝着巨虎射來了一陣劍雨。虎偃身為星殞即使受了重傷尋常武蠻的弓箭也理應難以傷到,但這群弓箭手中顯然隱藏着一兩位修為極高之輩,他們的長箭如若無物一般刺穿了虎偃的防禦,在他的身子上綻開一朵血蓮。
玉山見狀,心頭大駭,提起手中長弓便要朝着那長箭飛來的方向射去。
「玉山!護好身前!」蘇長安卻在這時一聲暴喝,阻止了玉山的行為。
那隱藏在蠻軍中的弓箭手顯然是想要以此激怒玉山,然後給近身的蠻軍製造機會,若是玉山如此,定然是着了他的道。
被蘇長安一喝,想明白其中道理的玉山,頓時滿頭大汗,他的箭鋒一轉,便將數位以為抓住機會的蠻軍射倒在地。
那些弓箭手見一計不成,便又再次拔弓射向虎偃,與上次一般,又有數道弓箭穿過了虎偃的防禦,直直的釘在了他的身子上,頓時又是數道血跡濺起。
虎偃化作的巨獸吃痛,再次發出一聲嚎叫。
跟隨虎偃多年的玉山與他感情極重,見此情景,他的雙目頓時赤紅無比,想要手刃那人群中的弓手,可又害怕顧此失彼,給了那些蠻軍可乘之機,因此一心頭煩躁,對戰之中更是連連失手。
「安心守住右翼!」蘇長安自然將這些情形看在眼裏,他眉頭一皺,一刀盪開,將擋在身前的數位蠻軍一刀斬為兩段。隨即說道我來解決!」
只見他眸子中光芒一閃,一道星光自穹頂之上亮起。
「天權!」他如此輕聲說道。
那被他籠罩着的黑暗天地間,便有一位手持筆墨的虛影忽然出現。
他以天地為畫軸,夜色為墨,筆鋒流轉,數道墨色惡龍身影便在那時躍然紙上。
還不待諸人反應,只見他,伸出那如椽大筆,在那些惡龍的眸子上輕輕一點,那些惡龍便就像活了一般。
他們長長的身軀一陣上下翻騰,一道道龍吟之聲乍起,一股如有實質的威壓在那時蔓延開來。
「去!」在那時,那道虛影忽然一聲輕詫。
那聲音就如同敕令一般,此音方起,那些惡龍應聲而動,直直的朝着右翼的蠻軍襲去。
如此駭人的聲勢,哪是那些尋常士卒所見過的,他們幾乎下意識的便要躲避,但是那些惡龍的速度極快,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便沖入了人群之中。
轟!
一道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惡龍們的身影交錯,如同絞肉機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處,便激起一陣陣蠻族士卒的慘叫聲,同時帶起團團血霧。
不過百息的光景,方才圍攻右翼的蠻軍便被盡數剿滅,在玉山與那些偷襲虎偃的弓箭手之間生生拉出一道真空地帶。
玉山的神情一愣,不過因為失去了近戰士卒的遮掩,其身後那些方才偷襲虎偃的弓箭手便在這時暴露在玉山的眼帘之中。
他雙目中一道怒色閃過,幾乎再同一,他取箭、引弓、出箭一氣呵成,還不待對面的弓箭手們從方才惡龍臨世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玉山所射出的長箭便化作一道道的流光取下了他們的頭顱。
而另一邊,蘇長安的攻勢並沒有因此而停住,他眸子中光芒閃爍。
口中繼續輕聲說道玉衡!」
一位老者虛影在那時浮現,蘇長安劍匣內的長劍應聲而出,被那老者握於手中。
那時,一道劍鳴沖天而起。
老者的身影一動便瞬息殺入人群之中。
「玉門關。」
「長亭暖。」
「細雨繁。」
「春波急。」
「曉風殘。」
「拂柳岸。」
一道精妙絕倫的劍法在那時被那道虛影舞出。
他如同午後漫步一般,在人群中悠閒的穿梭,每一劍都可以帶走數以十計的性命!但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觸碰到,他的衣角。
待到六招用盡,那老者的眉宇間爆開一道神光。
「蓮!花!綻!」
一道如同死神低語一般的呢喃,清晰的傳入在場諸人的耳中。
那些蠻軍的臉色一變,雖然劍招未出,但是那浩瀚的劍意確已猶若實質一般的盪開,在他們的甲冑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淺痕。
幾乎本能的這些士卒們滿臉駭然的向後退去一步。
到這一步,方才跨出,一道巨大的劍影蓮花,便在那時猛然綻開。
將數十丈內的蠻軍包裹其中,他們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身子便在那時被攪成了碎末。
「走!」蘇長安在這時暴喝一聲,帶着手下的武蠻與虎偃化作的巨虎再次向前挺進數十丈。
但是,向來好戰的蠻軍並沒有因此而被嚇破膽子,一群蠻軍又在某些將領的指揮下圍殺了。
蘇長安眉頭一皺,體內的靈力好不吝惜的湧出。
「天樞!」
他又是一聲輕吟。
一道手持雙槍的虛影再次浮現。
他身影一動,手中雙槍被揮舞得虎虎生風,帶着風雷之勢,伴有金戈鐵馬之音,直直的殺向前方。
他雖一人,卻宛如千軍萬馬。
一槍出,千軍隨。
數以百計的蠻軍便在這一招之下被轟殺。
蘇長安帶着人群再次向前挺進數十丈。
而後。
蘇長安嘴中連連輕吟。
「天璇!」
此音一出,便有劍如雨下,劍龍呼嘯。
「天機!」
此音一出,便有幻境叢生,無數蠻軍在那時臉露迷茫之色,愣愣的站在原地被蘇長安所帶領的武蠻取下項上頭顱。
「搖光!」
此音一出,便有長刀轟鳴,百丈刀光斬下,所過之處,披荊斬棘,人首兩端。
「開陽!」
此音一出,便有長劍低吟,一劍起,伴有龍吟鳳啼之音,那時百鳥聲喑,走獸伏蜇,眨眼間,千軍伏誅。
蘇長安此刻已經殺紅了眼睛,每念出一個音節便有上千的士卒橫死當場,而他所帶領的蠻族也就隨之向前挺進數十丈。
而這樣前進同樣讓他們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光是死去的武蠻便有兩千之巨,而剩餘的大都帶着不小的傷勢。
此刻蘇長安七招用盡,他也漸漸露出了疲態。
但離衝出蠻軍的軍營也不過百丈之遙了。
他提起一口氣,大聲說道堅持住!快到了!再隨我衝鋒!」
先前的戰鬥中,蘇長安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在這些武蠻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們幾乎已經暗暗在心中將之當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此刻聽他言語,即使已經身心疲憊的眾人,也都紛紛再次提起一口氣。
蘇長安也是眉目一沉,領着眾人便要再次向前殺去。
他的身子高高躍起,一道斬下,伴隨着百丈刀光,直直向着身前斬去,他要破開眼前的敵陣,帶着諸人一鼓作氣的殺出。
但就在他的刀芒即將斬下之時,一道一丈多高的巨大身影卻忽然出現。
他手持一把巨大到了誇張的開山斧,直直的迎向蘇長安的刀光。
蘇長安的心頭一怔,他感覺到了來者身上那股可怕的靈力波動,但此刻刀勢已成,想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他心頭一沉,便索性決然的斬下。
只聽一聲轟然巨響。
一臉駭然的蘇長安,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如人群之中。
「我當是誰!原來是從王庭逃出的餘孽!勾結了人族,想要去做他們的走狗?」那來者的聲音便在這時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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