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之武天宗師 93、一聲嘆息

    「他是誰？他真的是那個武天？他怎麼一點都不像那個我曾經窺視過的武天？！」

    「他手裏的劍又是什麼？爆炸的地球——變成了一把劍？！」

    「為什麼我看着他，卻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似的？他明明就在那裏，怎麼我瞧着他，就好像瞧着一片星空，一片宇宙？」

    巴比迪與布歐被武天隨意的一劍斬滅時，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億萬道念頭，全部都是對眼前狀況的不解。眼前這生的一切實在是顛覆了他的認知……從地球的爆炸中探出一隻不可思議的能量巨掌，輕輕鬆鬆地將地球爆炸的火光捏成了一把灰色的長劍，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直到武天那樸實無華的一劍劃來，他與神布歐都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感覺到自己這一段精神的消逝，巴比迪才這樣想道：「怎麼了……哦，我這是被殺死了……可是，他竟然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這樣隨手殺死了我？我……竟然像一隻螻蟻一樣，被這個人隨手給殺死？」

    他的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與神布歐一起，流入了武天手中的地球神劍上。

    而武天呢，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兩個人一眼。

    巴比迪與神布歐他們在地球上囂張得不可一世也好，讓全部的地球人都覺得震撼絕望也好，曾打得級賽亞人四卡卡羅特、賽亞神孫悟空節節敗退也好……在此時此刻的武天眼裏，統統都是狗屁，統統都不值一提，都是過眼雲煙，連讓他抬起眼皮多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要殺這兩個人，對現在的武天來說比呼吸還要簡單，別說是抬手揮劍了，哪怕是多瞧他們一眼，都能令他們灰飛煙滅。

    一個是神。

    一個是人。

    生命層次就不同，根本沒有相互比較的資格。

    成神之前的武天或許還會將躲在背後的巴比迪當做一個敵人一個對手，但當他化身神樹，一步步成為神靈之後，巴比迪已經從他心中完全消失了，武天的眼裏根本不會再有他，他連被武天考慮的資格都沒有，被武天的念頭惦記，都不夠格。

    「唉……」

    一聲悠悠的嘆息，在冰冷寂靜的宇宙太空中響起，正是執劍的武天出。

    照理說，在真空的宇宙里根本沒有「聲音」存在的餘地，但偏偏武天的這一聲嘆息，卻竟然傳播得如此之清晰，如此之遠。

    這聲音的傳遞，不是依靠於所謂的空氣介質，而是全宇宙瀰漫的自然元氣，同時，在這一聲嘆息面前，「度」這種概念也不存在，當武天在太陽系原來地球存在的地方嘆息時，數十萬光年之外的荒蕪星球上，也同時迴蕩起這一聲嘆息。

    武天嘆氣的時候，仰頭看着深邃的宇宙，眼色複雜。

    「唉！」

    「唉！」

    「唉！」

    嘆息聲傳遞在宇宙星河之間，每一縷微量的元氣都被賦予了情緒似的，變得傷感起來。傳遞到「元氣之核」凝聚的一顆顆星球時，每一顆星球都在顫動，傳遞到每一個「元氣之靈」的生命體心中時，每一個生命都忍不住地要跟着哀嘆。

    這聲嘆息，甚至傳遞到陰間，傳遞到黃泉地府，傳遞到陰陽之外的五個界王星。

    大界王滿是不解，奇怪道：「他為何嘆氣？」

    「老爺子在嘆什麼？」

    閻王殿裏，武照與武星星父女倆也是面面相覷，很是疑惑。

    武星星猜測道：「難道是因為傷心奶奶的去世？」

    武照搖頭，道：「胡說什麼呢，這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老太太的靈魂根本沒有到來——別說是老太太了，任何一個地球人的靈魂都沒有過來這邊。」頓了頓，「任何一個平凡生命死亡，靈魂都要來閻王這裏報道，不會有例外。地球人的靈魂一個都沒有來，說明他們根本就是一個都沒有死，老頭子又幹麼傷心？」

    武星星道：「這可就奇怪了，地球可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爆炸了的，他們怎麼會沒死？後來地球更是被爺爺……」她說到這裏遲疑了一下，因為想說的話實在古怪，實在荒誕，「……被爺爺捏成了一把劍，這怎麼還會有生命存在在上面？難道都被爺爺捏成了劍上面的影子？」

    「這我哪能清楚。」武照搖頭說道。他想了想，通過閻王的巨大電視機，看着那太陽系宇宙中懸浮的執劍的身影，輕聲道：「不論怎麼樣，地球人究竟死沒死，都只有可能是老頭子的手段所為……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如今已經成為了所謂的『神』……」

    武星星看着電視中武天的身影，想起了年幼的時候，隨爺爺去各個星球玩耍的時光，浮現微笑，嘆道：「神啊……」

    「武天他怎麼了？」

    北界王也在納悶，按他看來，武天好不容易功成，化身為神，應當高興慶祝才是，怎麼反倒傷心嘆氣起來了？

    孫悟空按着北界王的後背，也在靜靜地看着宇宙中的武天，忽然看到有一道光出現在武天附近，心驚道：「嗯？是誰？！」

    「鬧出的動靜挺大的麼！」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竟然與武天一樣，哪怕是在真空中，也能令聲音自然傳遞。

    武天手執地球神劍，不再凝視宇宙深邃的某處，轉眼朝聲音傳來之處看去。果不其然，突然出現的人，是破壞神比魯斯與他的隨從維斯二人。他們都沐浴在一道絢麗的破壞神光之中。看比魯斯的那懶洋洋的模樣，應該是被武天之前那一拳驚醒之後，才與維斯一起匆匆趕來的。

    比魯斯遙遙地打量着武天，只見武天一個人飄浮在虛空中，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其中似的，沒有一絲一縷的煙火氣，好像隨時都會消失，比魯斯不禁看得眼冒精光，嘖嘖讚嘆道：「好久沒有見到新的真神了，武天，你果然沒有讓本神失望！來來來，先跟我打一架再說！」

    「過招的話，先不用急。」武天緩緩說道，「你說好久沒有見到新的真神，那也就是說，曾經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