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嗎?我已經掌握了他和那個女人在外面租房的證據。」
「是嗎?太好了,有錄像嗎?」
手機里,清晰傳過來的,竟然是秦蕊和楊森的對話聲音。
夏媛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唐甜進了咖啡館,近距離把秦蕊和楊森的談話通過手機現場送了出來。
夏媛立即在自已的手機通話功能中按下了錄音鍵,繼續靜心傾聽他們的談話。
「錄像?當然有,而且十分珍貴,可是一整段的床上運動錄像。」
楊森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
「嗯,太好了。劉浩然可是公司里出名的妻管嚴,有了這段他偷情的錄像,他就會牢牢地被我捏在手心裏了。」
秦蕊得意的聲音傳來,和在家裏時始終溫婉的嗓門完全不同,倒是有了一些前世逼迫夏媛時那種殘忍的語氣在裏面,聽得夏媛不由地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好象回到了前世那日日被秦蕊母子折磨的痛苦時光里。
「嘿嘿,你答應給我的錢呢?怎麼還沒到賬?」
楊森貪婪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你把錄像交給我,馬上打款給你。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秦蕊不悅的聲音從手機話筒里傳來。
「哼,不給我也沒事,反正我家電腦的硬盤裏也有備份,分分鐘能把它發到網上去。」
楊森冷冷地道。
這幾句話一出,夏媛立即明白了,楊森肯定不是秦蕊的情人,她的品味,看來還沒有那麼差,楊森和秦蕊之間,至多就是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
隨着他們談話的深入,涉及到公司幾個董事和高管的名字,夏媛漸漸聽出來了,原來:楊森是秦蕊在夏氏企業的眼線,在公司里幫她收集夏氏企業里各個部門負責人以及高管們的醜聞,以資利用。
前世夏媛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公司里的董事,還有那些高管們,會對秦蕊俯首貼耳,會對謝少俊言聽計從,如果說有些人是秦蕊母子安插進去的也說得過去,但有些人卻是夏氏企業創立時就和夏昭陽一起合作的股東,他們竟然也對秦家母子畢恭畢敬的,這根本說不通。
就說這位劉浩然吧,便是和父親一起創業的董事,在公司幾十年,不說有功,但也無過。不過,上一世父親過世後,劉浩然卻是在謝少俊接掌夏氏企業後,全力輔佐謝少俊,對穩定謝少俊在公司的權力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現在看來,劉浩然棄夏媛而幫助謝少俊的原因,竟然是包養情人的把柄被秦蕊捏着。
夏氏企業的老員工都知道,劉浩然是著名的妻管炎,他的太太是江南市原來一位副市長的千金大小姐。劉浩然有資本創業,都是他妻子的嫁妝在貼補。
劉浩然也算懂得感恩,現在雖然老丈人已經退休不當副市長了,但是劉浩然卻對妻子一如既往地體貼,手裏的經濟大權也一直捏在太太手裏,是公司里近人皆知的老婆奴。
沒想到哇,這個老婆奴,居然在外面養小三。
夏媛能夠想像,對於劉浩然劉董事來說,如果知道秦蕊手裏捏着他艷聞的錄像證據,肯定會屈從於秦蕊之下,因為他絕對承擔不起太太的雷霆怒火。
現在夏媛終於明白了,原來秦蕊控制這些人,手段是無所不用之極……
秦蕊和楊森的談話到這裏就中斷了,因為唐甜的手機斷線了。不過,夏媛已經聽到了最重要的核心內容,她按下錄音保存鍵,把秦蕊和楊森的這段對話小心存好,準備回家就轉移到U盤上。
這是她第一次手頭擁有秦蕊有異常舉動的實物證據,心裏激動萬分。但是光憑這段錄音,如果她和父親說秦蕊有問題,父親肯定還是不相信,因為,秦蕊可以狡辯說,她是為公司着想,無意中發現劉董事有生活作風方面的問題等等,總而言之,這段證據要指證秦蕊想謀害他們父女的性命,太單薄了。
所以,夏媛決定先不告訴父親,等掌握更多情況的時候再一次性和盤兜出來,到時候,父親就能看清楚秦家母子的狼子野心了。
唐甜此時匆匆地從咖啡店裏出來,一上車,就摘掉了頭上的假髮,扯去了黑超,匆匆塞進副駕的工具箱裏。
「怎麼了?唐唐,是不是被他們察覺了?」
看到唐甜的舉動,夏媛感激之餘,也擔心地問她。但說實話,夏媛對唐甜的這一系列舉動,頗有一些違合感,因為唐甜似乎做偽裝工作挺老練的樣子。
呃,或許,正象她說的,在公司里扮COSPLAY習慣了,所以動作老練而純熟吧?
「沒被發現,不過也很驚險。我假裝成咖啡館的侍者,送咖啡時,把手機趁他們不注意,放在了他們的椅子縫隙里,不過,放過去容易拿回來難,差點被發現了。」
唐甜舒了口氣,但她的話雖然不多,卻讓夏媛十分震撼,她瞪圓了雙眼,大表欽佩地道:
「天啊,你居然把手機放在他們的眼皮下?怪不得我聽得那麼清楚,唐唐,你太適合做間諜了。」
唐甜微微一笑,打趣道:
「任務完成得還滿意吧?小事一樁,不用謝哦,下次有這樣的事,還可以叫我。」
兩個人一路說笑着,把車開出停車場,往夏媛家駛去。車子到了夏媛家門前,夏媛下了車,和唐甜揮手道別,唐甜調轉車頭而去,一轉車頭,卻發現秦蕊的車從對面駛來,不過,車裏只剩下秦蕊一個人。
兩車交會而過,唐甜不由地吐了一下舌頭,還好沒在門口和秦蕊打照面,否則,說不定秦蕊會懷疑的,畢竟,她還穿着和剛才偽裝侍者時一模一樣的衣服,只是少了一條咖啡侍者套的白色圍裙而已。
第二天。
安以臣才睜開眼睛,就聽到枕頭邊上的手機顫動了起來,他艱難地拿起手機,迷糊中見是一個仿佛見過的號碼,便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位?」
「安法務,我有急事要見你,你現在能出來嗎?」
「啊?是你,你有事不是該找俊彥嗎?找我幹嘛?」
安以臣嘮嘮叨叨地道。
這兩口子還真折磨人,一個昨晚上換「抱枕」睡不着把他抓去聊了大半夜工作,一個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折騰他。
讓他怎麼說呢?
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半小時內,春喜路雕刻時光咖啡館見面,你要準點啊,我還得趕九點上班呢!」
電話那一頭,夏媛不客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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