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炒股好辛苦,對着k線圖,一哭一上午。哭了一上午,還要哭下午,倉位補不補,心裏很痛苦。」
這是某位重倉持有金地股票,網名「海底撈」的股民,在微信群里發出的哀嚎。隨後,海底撈童鞋默默地撕掉辭職信,重新以百倍的熱情,投入到了略顯生疏的工作中。
受何朝貴引咎辭職的影響,周一一開市,金地股價便一路下行,直接逼近跌停大關,令最後一批堅守陣地的股民,成了悲催的狼牙山五壯士。
呃,其實也有人賺到了錢的。
有位叫「牛莫玩」的哥們兒在群里公佈說,他只投了一萬元在金地股票上,一個月內淨賺三十萬,令一眾網友驚呼大神,跪地膜拜求教。牛莫玩大神撫須不語良久,莫測高深地答道:「哥給人推薦金地股票,一月之內暴跌六成。哥被人打折了腿,法醫判定為七級傷殘,你懂的……」
海底撈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牛莫玩大神盯着股指曲線,又隨手發了一條消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今天金地股價沒有跌停,大家就瘋狂建倉吧。信不信都別打我,我左腿上的石膏板還沒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沒有人把牛莫玩的話當真。牛大神也沒多說,默默地把那三十萬醫療賠償金,全部砸進了金地股票里……
金地股價在跌停邊緣橫盤震盪時,夏華汽車的股價卻在坐過山車,漲漲跌跌潮起潮落,陰線陽線犬牙交錯,沒人留意到發生了什麼。
金夏之戰進入相持階段時,大山和表鏈終於回來了。
兄弟倆重重地擁抱了一下,又在彼此的胸膛上擂了一拳,相視大笑。表鏈則撲騰到雲開頭頂上,把他的頭髮扯成了亂雞窩,嘎嘎嘎地嚷嚷道:「帥了沒?又帥了沒?」
雲開惱火地把這貨從頭上拽下來,撥拉着它的鈎子嘴說:「帥了,帥得掉渣了!」
「長得帥不是我的錯,但是像表哥我這樣帥得迷死人的,的確是我的不對。」
表鏈自怨自艾地嘆道:「雲開你造嗎,外面那個老頭說,要高薪誠聘表哥我加入神馬萬獸門的,還要給我打造一個大大的後宮,你說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雲開警惕地向門外望去,狐高老頭和令廣譽令衣香兄妹,正垂涎三尺地盯着表鏈,而令狐高肩膀上那隻白頸獵隼,卻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雲開用屁股想都知道,騷包的表鏈又裝逼了。當初在五湖山莊時,表鏈就跟那隻白頸獵隼橫眉冷對的,然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貨跟人家江湖再見,按捺不住大打出手,也不知道這貨使了神馬見不得光的手段,將倒霉的白頸獵隼虐得不輕……
打狗,哦不,打鳥還得,雲開深覺過意不去,打着哈哈道:「令狐前輩,令大哥和衣香妹妹好久不見,哈哈,你們怎麼來渝都了?」
令衣香撇着嘴說:「怎麼,不歡迎啊?」
「哪裏,哪裏,難得三位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雲開的確有些納悶。不是說要去他們萬獸山莊比武的麼,咋突然間都跑來渝都了?
對了,貌似龍神去燕京之前隱約提過,萬獸門高層產生了內部分歧,八成是因為這事兒而起了變化。不過這是萬獸門的家事,他這個外人不便多問,便隨口道:「令狐前輩,你們是怎麼遇上大山的?」
他這話剛一出口,令狐高的臉色立即變黑了,而令家兄妹倆的臉變紅了。
一行三人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遠遠地傳來令廣譽的聲音說:「大山送到了,我們有事去拜訪范四娘,告辭!」
雲開一頭霧水,不明其故地望向大山:「你跟他們打過了?」
「打架?沒有啊!」大山撓撓後腦勺,疑惑地說:「我無意中在東海遇上他們,一路上他們都好客氣,吃飯都是令大哥請客,昨晚還在江城請我喝酒了呢!」
大山的笑容很憨貨,很純潔。表鏈覺得整個人,哦不,整個鳥都要不好了,在茶几上笑得打滾。
「他們喝酒的時候,令廣譽說玩掰手腕,誰輸了誰喝酒,結果如何你造嗎?」
「結果如何?」雲開心裏明白了七八分,瞪着表鏈追問究竟。
「賣糕的,令廣譽掰不過咱們大山,最後雙手齊上,把那張喝酒的桌子都掰碎了,還是沒能掰過大山,你說這架還腫麼打?!」
「噗——」
雲開剛喝進嘴裏的一大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神馬叫一力降十會,說的就素大山這種牛人哇!純潔得跟張白紙一樣的大山,還真以為是無意中遇上了熟人,哪會明白令狐高這種老江湖的險惡用心?人家擺明了來試探他的功夫,免得公開比武時輸得一塌糊塗臉上無光,神馬玩遊戲掰手腕,那都是用上了真本事的比試啊親!
可惜,在大山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素然並卵。雲開甚至懷疑,就算令狐高老狐狸自己上陣,是不是大山的對手都成問題……
,這場半年前在神農架約定的賭鬥,多半是打不起來了。雲開摟着大山的肩膀,得瑟地大笑道:「咱們家大山,離打遍天下無敵手更近了一步,哥為你感到驕傲。
「你不會陰謀詭計不要緊,這個我會。姬老大說過,『雲』字的意思是『二人同心壓勾陳』,只要咱們兄弟聯手,笑傲江湖縱橫四海,哇哈哈哈!
「今天晚上,咱們叫上燕小乙和金玉堂給你接風。還有姬老大也在渝都,咱們兄弟幾個又聚在一起了……」
大山樂呵呵地跟着大笑,一副呆萌十足的樣子。
兄弟倆憧憬着未來時,姬牧野跟蕭紅妝在心心咖啡館,享受浪漫的下午茶時光。
最近幾天,魔仙蕭紅妝的演出海報,貼得渝都滿大街都是,蕭紅妝只得使出變臉魔術,變幻成一個面貌平凡的女子。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住她動人的風情,回頭率依然高居不下,兩人最後請教了夏晗霜,跑到那個有些歷史的心心咖啡館,才偷得浮生半日閒。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蕭紅妝有些慵懶地問:「失聯航班的下落,你真不打算告訴他?」
「現在還未到時候。」
姬牧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雲開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殺過去,就像他從渝都一路殺到金陵一樣。
「可是,這個勢力太隱蔽也太強大,我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即便是目前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以我們的力量也不過是以卵擊石,所以千萬不能告訴他……」
蕭紅妝若有所思道:「你們太乙門是不是有什麼謀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姬牧野語焉不詳地答道:「你知道,我離開門派都好些年了。」
「你不回去最好。」蕭紅妝冷笑道:「你們太乙門,幾百年來一直我百花門,說什麼邪魔歪道的,可你們太乙門在外地入侵時,有做過些什麼嗎?所謂的天道,氣運,大勢……在我蕭紅妝都是些逃避責任的藉口!」
「咱們不談這個好不?」姬牧野立即舉手投降。
數百年來,太乙門跟百花門都不對付。太乙門以正道領袖自居,認為百花門是魔道,七煞門是邪道,歷史上甚至上演過數次正邪之戰。這種對抗直到最近百年,從抵抗八國聯軍到抗倭戰爭,經歷過數次共同抵抗外敵之後才有所緩和。
即便如此,在老一輩人心目中,門派之見依舊深入骨髓。六年前,姬牧野競爭太乙門門主失敗,其中未嘗沒有他跟蕭紅妝交好的影響,而蕭紅妝對此也心知肚明。
在姬牧野心裏,不管是魔道還是邪道,不管什麼門派理念和行事風格,只要符合道德和法律,那就是人間正道——他連橫山秀那個追尋武道的扶桑人都容得下,何況是同為華夏人的其他暗江湖門派?
但他畢竟是太乙門的傳人,總不好公開誹謗本門長輩的不是吧?
兩人之間互有情愫,卻誰都沒有主動開口,其中一個原因也在於此——如果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無異於公開向自家長輩的權威宣戰,這是兩人都不希望。
「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也不想多嘴。」蕭紅妝嘆了口氣說:「我只是覺得,咱們費了那麼多努力獲得的消息,卻什麼也做不了,覺得有些憋屈。」
「對不起,紅妝。連累到你的姐妹們了!」
「百花門的損失,跟你們要查的消息沒有直接關係。」
蕭紅妝蹙着眉頭,憂心忡忡地說:「五毒門吳家叛門,萬獸門同族內訌,百花門的海外分部被人滅了大半……牧野,你難道不覺得,咱們暗江湖上會有大事發生麼?
「咱們得找個時間,跟龍行雲和范四娘好好談談。我懷疑航班失聯事件的背後,跟咱們暗江湖上的詭異變化,背後都是同一個勢力所為……」
姬牧野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他突然想起來,當初龍神跟劍仙在南山之巔決鬥時,那不知是自然還是人為造成的天象——
冬雷不藏,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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