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甩了一下頭,想要鎮定下來,可是內心已經亂了,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下來。
薛五乃乃和阿爾瑪娜都發現了我的異常,五乃乃皺着眉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聽到五乃乃的聲音,狠狠的咬了自己舌頭一下,立馬感覺鑽心的疼痛,滿嘴咸腥,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想到,您能告訴我,那個馬守靈是什麼人嗎?」
「你怎麼吐血了?」薛五乃乃驚呼,急忙將我扶了起來。
這時我才知道,剛剛咬的一下太過用力,已經將舌頭咬破了。可是不這樣,我真的鎮定不下來,滿腦子都是馬守靈這個名字。
如果這個馬守靈就是守靈村的那個馬守靈,我前面的推論可能全部都是錯的,我可能真的殺了我爺爺。
「我沒事。」我輕聲說道。
「怎麼沒事,來人吶,給他看看。」薛五乃乃因為着急,已經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
聽見薛五乃乃喊,胖子和薛茂急忙的竄了進來,古麗也跟着跑了進來。
「我艹,怎麼好端端的吐血了?」胖子見我滿嘴鮮紅,急忙過來將我扶住。
「我真沒事,可能是咬破舌頭了,我出去待會。」我說道。
其餘人一聽我是咬破舌頭了,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好端端的不可能吐血。
胖子攙着我去了外面,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真沒事?」
「有煙嗎?」我沒回答他,而是想要吸煙。
「你不是不抽煙嗎?」胖子說着,還是掏出煙給了我一支。
只是吸了一口,煙草的辛辣就嗆得我咳嗦起來了,血水混着唾y,噴了滿手,眼淚也出來了。
「不會抽,你要煙干毛,到底有什麼事,你到是說啊?」胖子將我手中的煙搶走,着急的問道。
「我想殺人。」我抬頭看着胖子,眼圈通紅的說道。
「殺誰?」
「小哥。」
「胖爺答應你了,只要見到那個雜粹,胖爺一槍就崩了他,還有嗎?」
我搖搖頭,現在就想殺小哥,恨不得立馬殺掉。
這個時候,古麗給我端來了一杯水,我漱漱口,感覺舌頭火辣辣的疼。不過冰冷的水,讓我感覺好了很多,深呼吸了幾口氣,轉身我又回到了屋裏。
我必須將當年的故事聽完,已經出現了如此怪異的現象,爺爺為什麼還跟着他們下去。又是誰一定要下去的,馬守靈到底是誰,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兩位老人見我回來,都面露遲疑之色,阿爾瑪娜皺眉說道:「要不就說到這裏吧,後面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至於馬守靈是誰,我並不知道。」
按阿爾瑪娜的說法,馬守靈當時既不算是考古人員,也不算是土夫子,屬於神秘莫測的人員。至於誰請去的,她並不知道,不過她說,馬守靈似乎跟我爺爺的關係不錯。
她後來又說了一些東西,可是我已經無心聽了,滿腦子都是馬守靈這個名字。
只是大概的記住了,她說最後下決定下去的,是薛鐵軍,也就是薛五乃乃的二哥。我爺爺完全是為了保護兩個人的安全,才跟着一起下去的,而她因為天葵的緣故,被我爺爺勸阻了。
薛五乃乃聽到這裏的時候,老淚縱橫,輕聲的哭泣起來。
「求您仔細的回憶一下,馬守靈曾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對我非常重要。」我說道。
阿爾瑪娜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實在抱歉,這次考古之前,我並不認識馬守靈,一路上也不和他同車。到了天山以後,他幾乎沒有說話。發生變故以後,我因為受到驚嚇,身體更加的不舒服了。連最後一次的動員大會都沒有參加,和馬守靈的接觸非常少。不過,進去的墓道是你爺爺和馬守靈一起發現的,並且馬守靈曾經單獨的進去過,並且毫髮無損的上來了。這也是你爺爺最後跟着一起下去的原因之一。」
「另外的墓道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在半山腰的位置,被大雪掩蓋住了,是石門。」
「馬守靈進去了多長時間?」
「大概半天的時間吧。」
半天的時間。
如果馬守靈就是會道術的那個馬守靈,半天的時間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畢竟他能弄出y兵來。再加上自身的武力值,只要不碰蟲屍,面對人面獸和傲y,退出來肯定沒有問題。
「他出來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阿爾瑪娜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不是不記得了,就是當時根本沒有注意,我也不好繼續的*問。
「您把我爺爺出來時的情景告訴我吧。」
「我並不知道你爺爺出來,當時上面考古隊的就剩我一個人,坐鎮的是位副團長。還是他來找我,說你爺爺已經出來了,受了很大的刺激,留下錄像機就走了,其餘人都已經死了。」
「沒有過救援?」我奇怪的問道。
「沒有。」薛五乃乃突然說道:「我在出事的第二天接到了通知,當時就準備組織人去救援。可是,我爸不讓去,讓我去找你爺爺,帶你爺爺去見他。」
「可是這一找就是四十年,直到你爺爺死,我都沒能再見他一面。後來這件事就被封存了,直到你父親來找我。」
我自從九兒口中聽到父親兩個字以後,一直沒有追問過這件事,主要還是因為害怕。在我心中,父親肯定還活着,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回家。
我害怕當我追問的時候,會得到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這個消息我無法接受。在我的記憶中,父親已經模糊的沒有了樣子,我怕聽到父親已經死去,他會徹底的從我記憶中消失。
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眷戀,僅存的那一點眷戀。
「你父親當時來找我,受了很重的傷,在我們家住了一個月左右,說他要去天山。臨走的時候拜託我,如果他再也不出現,讓我將你接走,平淡的過一輩子。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再次關注天山這個地方的。孩子,你不要怨我,我沒去接你,是因為感覺你在爺爺乃乃身邊,要比跟着我這個老婆子強。最終引你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實在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父親再也沒有出現是嗎?」
薛五乃乃為難的點點頭。
在這一刻,積蓄在心中二十年的不解與委屈,全面爆發。我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心中僅存的那一點希望,完全破滅。我願用我的一切,換父親出現在我的面前,哪怕是一刻鐘也好。
哭了好一會,我才稍微的緩解了傷心,抹了一把眼淚,問道:「我父親說他為什麼去天山了嗎?」
「沒有,你父親住在我們家幾乎都不說話。我問了很多東西,他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我。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都要將他趕走了。我還是後來調查他,才知道他做過幾年的神,有個稱號叫墓師。」
墓師,中原地區對技術高超的盜墓賊的敬稱。民國年間還曾存在這種稱呼,到了近代,基本上已經廢棄了,就是在倒斗界,也很少有人獲得這種稱謂了。
這類盜墓賊往往是以「技術顧問」的身份出現,也正好符合神的身份。
我聽了這個稱號,在心中暗暗的下決定,等找到九兒以後,一定要去請神。不為了倒斗,只是讓他和我講講我父親的過去,加深我對父親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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