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自言自語完,就再次陷入了沉思。
宵明確突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背着一個包裹,手中提着一把短劍。
當我看到那把短劍的時候,立馬驚駭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的劍……」我震驚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她手中的劍正是我在錄像上看到的,爺爺手中的那把短劍。這一個半月的時間,我再次看過那三卷錄像帶,同時也追問過另外的七卷錄像帶。九兒當着我的面,給她三叔薛茂打過電話,得到的回答是,完整的就不要想了,他們正在努力的挽救一些片段,完成的時候會給我送來一份。
「劍怎麼了?」宵明奇怪的問我。
「劍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我急忙問道。
「大約是十年前吧,曾經有一個青年闖入了這裏,那青年有些特殊,似乎並不受這裏的影響。不過,他也並沒有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走的時候將這把短劍遺落下來。」宵明很自然的說道。
我一聽青年,就想到了小哥,可是如果是十年前,小哥應該還是個孩子,不應該來這裏。接着我就想到了刀疤魚,我仔細的想過他這個人,認為他肯定曾經進過地下崑崙。
錄像上爺爺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那把短劍,家裏也沒有那把短劍,一定是遺留在了墓里。雖然我沒有走遍所有的地方,但是九兒說她已經走遍了,並沒有看到短劍。現在想來,應該是被後來進去的人帶了出去。
「是不是一個面帶刀疤的男子?」我問道。
宵明搖搖頭,說道:「就是一青年,不過確實有個面帶刀疤的男子來過,在青年之前來的。」
「他來做什麼,有沒有和你們交流?」我急忙問道。
「沒有,千年來你是第二個能到天宮來的人,他是第一個。」宵明看着陳長生說道:「我答應過你,要等你來找我,自然不能接觸其他男子。他比較特殊,我攔不住他,不過你放心,他一心向道,我則是日夜思念你。」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在心裏嘀咕,我又和你沒有關係。不過,轉念我又有點感動,千年的等候,只為了一句承諾,也是痴女子一個。可惜碰上的是我,並非我薄情寡義,而是實在不相信。
將雜念拋於腦後,想着來過刀疤男子,應該就是刀疤魚。他既然來過這個地方,必然對這裏有所了解,他讓張老帶我來這裏,肯定不是讓我來找媳婦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因為他認為這裏只是虛幻的,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準備讓我來這裏碰碰運氣,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我突然感覺這就是一個追逐的遊戲。
我一直將小哥當成正常人來看,按正常人的思維,第一次看見一個人,也肯定認為對方就是和我一樣的人類。如果我把小哥也歸於非正常人類當中,那麼很多疑問就可以解開了。
比如,九兒曾經說過,小哥的身手不正常,不應該有那麼高的武力值。如果小哥和宵明一樣,或者是和陳長生一樣,都已經是幾百上千年的怪物了,有那樣的身手就正常了。
如果小哥真的是這樣的怪物,曾經來過這裏的那個青年,就肯定是小哥。刀疤魚曾經來過這裏,他也追了過來,刀疤魚讓張老帶上我,他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他一直在追着刀疤魚的步伐走。
而我現在是一直追着他們兩個的步伐走,這讓我有些皺眉。
小哥留下這把劍,不可能是隨意為之,肯定是有深意的。
「相公,你在想什麼?」宵明見我沉思,柔聲的問道。
「你別叫我相公,我也不是你的相公。再者說,現在是21世紀,相公這個詞早已經廢棄了,現在都稱呼為老公。」
「閹人?為什麼要我叫你閹人,相公你是不是受傷了?」宵明說着,就要上前摸我重要部位。
我急忙後退躲開,剛想罵人,就想起來,老公在古代的時候,確實是閹人的稱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別叫我老公了,叫我餘糧就行。」我伸手阻止她上前,說道:「我不管你能不能出去,我肯定是要出去。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活了幾千年的神仙,還是我幻想出來的,總之,我不是你相公。外面的世界太過於複雜,你這種來自火星的生物,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什麼時候國家發現你了,你……」
我本想說你就自由了,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被國家發現了,恐怕要比呆在這裏還難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沒有恢復記憶,等你記憶都恢復的時候,就會知道我確實是你妻子。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九兒,取回來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我必須是正房。相公要是沒錢,等我出去找到燭光,解決了問題以後,回來這裏給相公拿錢,這裏有很多我攢下來的珍寶。」
宵明的話讓我哭笑不得,狗p的記憶,狗p的正房,要是讓九兒知道我領回去一個女人,還自稱是我妻子,絕對會將我從樓上扔下去。
薛家在京城的勢利有多大?
曾經官拜九門提督,就是現在,也相當於地下的九門提督。只要放出去一句話,要我命的人能擠滿我住的小區。
我知道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她這種思想了,所以轉移了話題說道:「和我說說你的過去,那個留字的是什麼人?還有地下崑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答應我,等出去了以後,讓我幫你找回記憶。其實你恢復了記憶,就能知道一切了,我曾經和你說過。」宵明一臉期待的說道。
我有些猶豫,為了得到答案,欺騙一個苦守千年的女子,我做不到。可要是答應了她,真的找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記憶,從而失去對現在生活的興趣,我更做不到。
只怕到那個時候,我只能和她一起過山頂d人的生活。
「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宵明輕聲的問道。
「你別叫我相公,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我是你相公的?」
「相公等着,我有相公的畫像。」宵明說完就消失了,這次出現的比較慢,出現的時候手中多了個畫卷。
畫卷展開,一俊朗的書生展現在眼前,腰間還掛着一柄劍。看到畫像的時候,我呆住了,雖然我沒有自怕的習慣,確也知道自己長什麼樣。畫卷上的書生簡直和我一模一樣,只是比我多了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這就是當年的你,我們是長壽二年相識,當時金輪聖神皇帝大赦天下,你從獄中出來,我們於神都城外相遇,那時你才九歲。這幅畫像是吳道子所畫,我一直留存至今。」
長壽二年?
那不是武則天剛剛登基的年代,神都自然是洛陽了,我還是一名九歲的犯人,故事一定很狗血。不過宵明也夠重口味的,一個九歲的孩子養大,最後還成了夫妻,要是有雕,就是神鵰俠侶了。
宵明將畫卷翻了過來,上面有字,她並沒有讀出來。
「吾妻宵明,萬世不改。」
「夫君蘇明,萬世不變。」
字是正體字,也就是繁體字,很容易辨認。從字面的意思就可以看出,兩人當時情意綿綿,相當於現在拍婚紗照了。
「有你的畫像嗎?」我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不光有我的畫像,還有咱們兩人一起的畫像。」宵明說着就要去拿,被我攔下了。
我不願意過多的看畫像,這可能會改變我的心態,即使是畫像上的人就是我,也已經是千年以前的我。其實我現在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相信她所說的是真實的,之所以不願意去承認,只是怕自己變成怪物。
墓中活人,他們,服用金丹而活的九兒,變態的小哥,神秘的刀疤魚,現在再加上陳長生和宵明。似乎出現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太正常,如果我也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只怕是真的群魔亂世了。
「我不能放你出去。」就在這時,陳長生突然說道。
「當年師父臨死的時候,和我說過一個故事,講的是不死人。師父說,人不死無道則為妖,三妖為魔。三妖現世,天下大亂,我既然已經將你留在此地,必然不能放你離開。外面的事情貧道管不了,但是少了你,就不成魔了。」
我聽了這話,嘿嘿一笑,陳長生還真是入戲。
不要說三妖,就是三百妖也成不了魔,成為小白鼠的可能性倒是很大。還什麼人不死則為妖,他現在不也沒死。只是這些話我不敢說出口,明顯宵明打不過陳長生。
「陳長生,我是打不過你,但是我能殺了你。」宵明冷冷的說道:「既然他從裏面出來了,我就必須出去,不然我妹妹就危險了。當年那些僧人都不認為我有害,憑什麼你一個道人就要鎮壓我?現在我夫君來到,就是沒有他的出現,我也必將隨夫君而去。」
別,千萬別,帶個幾千歲的女人回家,我還真不敢。更何況,外面還有一幫持槍的漢子,其中還有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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