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暖暖不會再跟你回陸家!」
曲振庭話落便「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6八6八6讀6書,.□.≠o
看着被無情掛斷的手機,陸睿腳下微頓,跟在一邊的林澤幾次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在觸及到陸睿那張寒冰臉,到嘴邊的話也只能咽回肚子裏。
「查到了麼?」
「先生,還沒…」
「那個先生…我覺得,您跟曲老先生需要好好談談。」
「如果我以後的女兒跟一個待他不好的人跑了,我一定打死他!」
「……」
道理明明你都懂,可為什麼你就不按着做呢?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有一種父親叫刀子嘴豆腐心。」
「叮咚…」
話落,陸睿的手機上彈出一條短訊,他點開一看,顯示的是一個號碼。
陸睿嘴角微勾,將手機遞給林澤。
「打過去。」
不得不說,陸睿將曲老爺子的心思摸透了,也許,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麼在曲老爺子極力反對之下能娶到曲暖,和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離家出走的夫人。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人,聲音聽上去很慌亂,林澤沒幾句話就把對方的地址給套到了。
「打車要比你聯繫車更快一點。」
陸睿哼了一聲,伸出拉開一輛出租車的門坐了進去。
林澤報了地址,離的不是很遠,大概二十分鐘便到了。
而這個時候,曲振庭才剛上飛機。
有些話是因為氣憤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但又有多少真話是因為沒掌控好情緒而說出來的?
曲振庭並不後悔說那些話,但是同樣的他也不能拿自己女兒的生命安全做賭注。
……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連呼吸都那麼讓人窒悶。
曲暖的心臟驟然縮緊,胸腔里的空氣被抽光,她寧願自己還昏睡着,至少不用面對這一室黑暗。
「啊…啊…」
她想叫,但是出口的卻只有一個字一個字的單音,無形的黑暗中,仿佛有數十雙大手向她伸來。
她努力的拍打着牆壁,想要求救,聲音卻哽在喉嚨里。
空氣仿佛被驟然抽光,她就像是一條乾渴的魚,就算長大了嘴.巴吸入不了半點呼吸。
「真是晦氣,怎麼就被這麼個娘們撞破了!」
「咱們怎麼辦?人一直關着也不是個事啊。」
隱約聽到外面有人交談,腳步聲越來越近,曲暖努力睜大了眼睛,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她…她有幽閉恐懼症…最怕在這種看不見一絲光亮的地方,小時候被綁架的經歷,雖然已經忘記了過程,但有些記憶是埋藏在腦海深處的,過程忘了,但是當時所感受到的疼痛和恐懼還是深深的根植在腦海之中。
木門給稍稍推開,露出些許光亮。
曲暖壓抑住想要尖叫的衝動。
殘留的理智告訴她,一旦她有所動靜,也許,也許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還沒醒,要不交給虎哥處理?」
「你傻了吧,交給虎哥你我兄弟少不得一頓皮肉之苦!」
起先說話那人的腦後就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不怪我大哥,是這娘們跟上來的,我們也沒想到會被發現。」
天色還沒亮透,約定好的交易地點對方付錢,他們交貨,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件事泄露出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吃牢飯那是輕的,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要是再牽扯出上面的人,只怕他們還不如蹲在牢裏吃牢飯呢,這樣至少還能活着!
「那,要不直接給…咔嚓了。」
那人說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靠在牆角的曲暖聽的頭皮發麻。
她去買早點的時候,看到一個可疑的男人,印象太深了,就是當初在尊爵將她誤當成小姐的惡霸。
她本來是想敬而遠之的。
可那人行蹤鬼祟也就算了,買東西的時候突然錢包掉了,也是她多事,以為他是不小心掉了的,卻不曾想這是人家故意做下的交易,還傻傻的拿了錢包追了上去。
這一追,就追到這來了。
看來,這世道還是好人不能當啊。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人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聲。
「先關着吧,小天,你記住,我們雖是刀尖上舔血的,但我們手上最好不要沾染鮮血。」
那被叫做小天的人聽那人這麼一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底露出些許不屑,雖只是一閃而逝,但也清楚的表現出他的不敢苟同。
年紀長一點被叫做大哥的人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他身上的傷痕和臉頰上的傷疤都是他經歷的沉澱。
他看了一眼牆角蜷縮成一團如乾渴的死魚一般的曲暖。
「注意點,人別弄死了。」
「大哥,這人放也放不得,弄也不能給弄死,難道我們還要把她當祖宗一樣供着不成?」
小天哼了哼,縱然不怎苟同那人的話,但到底是跟了這人有些日子,知道他的性子向來沉穩,總覺得他們做事太過魯莽,太過衝動。
而他卻覺得是他上年紀了,不敢冒險了。
一邊想着他也該從現在的位置退下來,這一片的頭,也該換人當了。
這一片雖不大,但手下至少也握着兩家夜總會和一小片區域,大小是個頭。
男人靠在門邊,點了一根煙,臉上的刀疤因為動作顯得更為猙獰,忽明忽暗的煙火在黑暗盡頭閃動。
「姿色不錯,等過了這一陣,就丟下面的夜總會去,多磨些日子,還怕她不會乖乖聽話麼。」
「還是大哥高明。」
曲暖眯着眼睛,因為門口的光亮,她至少能喘息上來了,胸口不再那麼窒悶,思緒緩緩回到腦子裏。
門並沒有被關牢,也許是無意的,又或許是看她這個樣子根本無法逃跑,所以才放鬆了心神,坐在外面的破舊沙發上,一邊聊着污.穢話題,一邊哈哈笑着拍着大.腿擼串。
剛才兩人的對話曲暖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心裏一陣狂跳,耳朵仔細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電視機嘈雜的聲音夾雜着男人們的交談聲和酒瓶碰撞的聲音。
……
而另一邊,陸睿和林澤按照司機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旅館。
突然出現的兩個高大且英俊的男人引起周圍一陣不小的轟動。
那個司機認識陸睿,即使在這麼慌亂的時候,見到陸睿還是有些想要逃離。
因為曲振庭囑咐過,見到陸家的一切,全部繞道走,更何況是陸睿本人。
「把事情再跟我說一遍。」
陸睿看着那眉清目秀,稚氣未脫的男人說道。
眉頭深皺,心想,曲振庭怎麼會讓這麼個毛還沒長齊的傢伙辦事,果然不牢靠。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後來…後來…」
那人斷斷續續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陸睿聽完,眉頭皺的更深了。
「報警了麼?」
那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夠能耐,這麼大的事都不報警。」
「我…我…」
那人支支吾吾的看着陸睿,在他冰冷的視線下縮了縮脖子。
「報警。」
陸睿冷聲說道,看向縮在櫃枱後的老闆和老闆娘,旅店門口和路口的街道上是有攝像頭的,才半天時間,人應該不會走遠。
「我要看你們門口的攝像頭。」
「那…那個只是做做樣子的,根本沒用。」
老闆娘縮了縮脖子,說道。
陸睿雙眸微眯,危險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夫婦,盤算着她話中有幾分可信度。
向林澤使了個眼神,林澤會意,去檢查了一下攝像頭,果然如老闆娘說的那樣,根本就是唬人用的。
陸睿眸色深沉,向來清楚陸睿脾性的林澤自然知道陸睿是動怒了。
突然抓起桌上的三.角蟾蜍向那擺設的攝像頭砸去。
「啊…」
「嘩啦…砰!」
一擊即中!
破碎的三.角蟾蜍和攝像頭嘩啦啦的砸在地上,伴隨着女老闆的尖叫。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報警,一定要報警!」
「好啊,我妻子在你這裏失蹤了,我現在懷疑你做拐賣人販的不法勾當,你儘管報警。」
「你、你胡說八道!」
陸睿冷哼一聲,林澤適時的掏出一疊錢放在櫃枱上。
「要麼拿錢閉嘴,要麼報警抓人。」
那老闆和老闆娘對視了一眼,最終選擇了將錢收下。
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小旅館,說難聽點,連營業執照都沒有。
「先生,我們在這邊還有點勢力,而且這邊算的上是魯陽的地盤,如果您出面的話,他至少會給您一點面子。」
陸睿冷哼,老婆離家出走這種說出去會被笑掉大牙的事情,他會到處宣揚麼?
他陰沉着臉色,薄唇微抿,一言不發,雙手抱着手臂,狀似思考。
林澤知道,他這是在猶豫,默默的看着手腕上的時間,三分鐘之後,陸睿放下手臂,道。 8☆8☆.$.
「不到關鍵時候不要驚動魯陽,畢竟納稅人納稅不是用來養廢物的,人民警察為人名。」
話落,外面響起一陣警笛聲,動作倒是比陸睿想像的快上一些。
警車很快在門口停穩,下來兩個穿着制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是誰報的警?」
「我。」
陸睿上前一步,對方見着他一身阿曼尼西裝,外面罩着一件黑色大衣,脖子上掛着一條灰色圍巾,頭髮用髮膠固定的很有層次,皮鞋被擦的亮到不能再亮。
心中不免詫異,像他這種身份的男人,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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