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張俊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感情?
他這樣的魔頭也會愛上人?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所失去的,必將叫你也求不得!」
下顎似乎要被那人超大的手勁給捏斷,寧嘉薇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c∮八c∮八c∮讀c∮書,.⌒.o≈
惡狠狠的瞪着他。
「與其在這裏對我兇狠,倒不如去想想辦法救救你那可憐的小""!」
「她那麼相信和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那是她傻,該信的不信,怪不得我!」
「你找死!她信任你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親哥哥,你知道嗎,這也是你輸給曲暖的最重要的一點,你啊,太不懂得收住人心了。」
寧嘉薇冷笑一聲,眸子緊緊盯住張俊傑的。
「你要的不就是我這個樣子?你看看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她激動的低吼着,整個身子都跟着抖動和掙扎,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
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無力挽回也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
如果不能漂亮而高傲的活着,那麼,她寧願死!
「其實我原本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的,本來,你偷了我的種,又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將它弄死了,我也害你染上毒隱,我們也該互不相欠了,錯就錯在你將陸琪也拉下了水,她本不該承受這些的!」
「陸琪…呵…呵呵呵…在你們眼裏,她們都是珍寶,那我呢?誰又曾憐惜過我,愛護過我…」
「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都是你們逼的!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那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補放過我們!」
這似乎是一場宣戰,可結局早已註定。
又似乎是勝利者以高傲的姿態來羞辱她這個失敗者。
她想,或許自己死在這裏,直到屍體發臭腐爛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在這裏生活過!
……
如他所說的一般,杜啟康並沒有過久的逗留。
結束了手頭的事情便趕回了滬市,他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公司,而是直奔陸睿。
他想要問清楚,自己到底輸在什麼地方。
推開陸睿高級病房的門,隨手將西裝和領帶丟在沙發上,他拉開了他對面的椅子,放鬆了身體坐了下去。
"為什麼一定要送她離開?逼得她要背井離鄉,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這句話他其實早就想問了。
或許,他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也可以配合和尊重他。
「如果你保護不了她,那麼可以交給我!」
「只要她在這裏,就不會有相對的安全。」
「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陸氏內部的事,我無法告訴你。」
「很危險?」
「也許我會活不了。」
他聳了聳肩,話語說的是雲淡風輕,仿佛說的並不是生與死,而只是在談論着今天的天氣。
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啤酒,丟了一罐給杜啟康。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咱們已經一生是朋友了,她不會忘記你,你在她的生命里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這點讓我很嫉妒。」
他打開易拉罐的扣子,灌了一口酒說道。
「將來也可以有機會相見,或者她回到這裏,還是可以經常出來坐坐、聊聊,有時間一起喝喝小酒、弄點燒烤,還是知心知己,何必要把自己逼向絕境,弄的大家見面都尷尬呢?"
杜啟康蹙眉盯着陸睿看了幾秒,然後微微而笑。
「如果她最早就鍾情的是我,如果我們的角色互相調換,你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嗎?"
這話有點尖銳,可陸睿卻連猶豫都沒有,將易拉罐放下,說道。
"不會,如果,不將她追到手,娶了當妻子,那將是我人生最遺憾的事情。"
他這分明是吃到了不嫌葡萄酸。
杜啟康勉強笑笑,難掩失意。
「她不愛你是我的幸運,是你的損失。"
杜啟康哭笑不得,拉開易拉罐的扣環。灌了口酒說道。
"陸總,這你就不地道了,你們兩情相悅,美得冒泡,確定要這樣刺激我麼?"
他苦笑一聲"你再這樣刺激我,我這個情場失意人會得憂鬱症,就不怕我會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自己再了結麼?」
「哈哈…」
陸睿爽朗的大笑了幾聲,說道。
「那麼,先將我跟她的骨灰埋在一起,讓我死也要靠在她身邊,最好將我的壓在她的上面,讓我生生世世都壓着她,讓她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滾,」杜啟康乾脆的一個字,他全是明白了,對於陸睿這樣的厚臉,就是不能客氣!
「說說,我想知道,我這麼英俊瀟灑。到底是哪點比不上你!"
「真想知道?」
杜啟康挑眉,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廢話」兩字,輕咳了一聲,說道。
「我想知道,我輸在了哪裏。」
「就算告訴你也沒關係,就算你改正了缺點,她的心我被我他們勞了」
「滾蛋,愛說不說!」
"我怕她。"
"呵?"
「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陸大少也會有怕的人?」
「你沒聽錯,我說,我,怕,她。」
他一字一頓又說了一遍。
"你怕她什麼?"杜啟康輕笑一聲,他看見陸睿莫眼睛裏都是笑容。
那笑得真叫一個幸福,讓他真想動手抽掉他那份得意。
"我怕她會皺眉,我怕她會生氣,我怕她有不痛快不發泄,我怕還怕她不說話.....」
那些她不言不語的日子,天知道他是有多小心哄着人麼?
「我更怕自己是讓她皺眉的人。」
"她後來一直都沒有再提那些事,但我知道她一點都沒忘,全憋在心裏呢,記在腦子裏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但沒關係,我願意陪她一起擦去那些污穢的記憶。」
「我想我大概要怕她一輩子,被她管着一輩子了。"
陸睿最後一句說得看似無奈,臉上卻笑開了花,分明是炫耀。
「你再嘚瑟試試?」
「呵,其實她一生氣,我慌得走路都會邁錯步子。我怕她會離我而去,我知道我傷她太多負她太多,我深怕哪一天,一覺醒來她對我就突然徹底死心了,怕她將自己封閉和躲藏起來,叫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我知道你很鄙視我當面得到她的手段,可就連我自己,也是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我更鄙視的是,你明明已經得到她了卻又不珍惜,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過,如果她的選擇是我,那我一定會將她當做寶貝一樣供養着,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陸睿輕笑一聲,說道。
「我是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其實,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那只是我給她帶來的第一場災難......"
其實,對她來說,他們的婚姻就是一場災難。
"近六年來,我由厭惡到同情,憐愛,到最後的被征服,她在我心中成為不可超越,無可替代的存在。」
杜啟康微微低着頭,再抬起來尚無法由激動中平緩下來。
「原諒我說不出恭喜之類的話,因為我覺得自己很需要安慰。」
陸睿知道,他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已經能徹底放下了。
杜啟康低笑了一聲,說道。
「噢詛咒你做一輩子妻管嚴吧!」
「那我也樂意!」
好一個樂意。
杜啟康只覺得滿嘴苦澀,這樣的陸睿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再好好的交流下去了。
那甜到齁的表情和氣氛,真的是一點都不考慮他的感受。他拍了拍椅子站了起來,背對着陸睿揮了揮手,除了手中的半瓶沒喝完的罐裝酒,他什麼都沒有帶走。
等杜啟康離開,陸睿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未掛斷的電話上,顯示的是曲震庭的名字。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但他該表達和能表達的都已經說了。
電話在片刻以後才掛斷,曲震庭沒有說一句話,陸睿知道,重新接納他需要時間,他不會逼曲暖,自然也不會去逼曲家人。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扣扣…」
「進來。」
「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
「這份名單就是公司內部所有魯派的人,這一份是後來投靠魯派的人。」
「你知道該怎麼辦。」
「先生,確定要這麼做麼?這樣陸氏就會大換血,對陸氏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創,如果有心人在這個時候攻擊陸氏,那麼後果…」
「不破不立,最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蛀蟲不拔出,除了會時不時的疼之外,遲早有一天會爛光所有的牙齒。」
林澤沉默着點了點頭。 8☆8☆.$.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
「別忘了將我們收集到的資料給司警官送一份過去,他們可是我們人民的公僕,理應讓他們幫忙。」
「是的,已經將資料送過去了,司警官還調派了一些人過來,就潛伏在我們周圍保護您的安全。」
陸睿勾了勾嘴角,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經拉響了戰鬥的號角。
這一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以陸氏做賭注,但他堅信,勝利女神是會眷顧這着他的,畢竟,他才剛剛得到了最重要的東西。
低頭親吻了一下手中的戒指,眸中閃過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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