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腳步聲響起,魯陽緩緩轉頭,便看到門外踩着穩健的步伐緩步而來的陸睿。⊕八⊕八⊕讀⊕書,.◇.o≮
除了略微有些消瘦之外,他看上去並沒有其他變化,這哪裏是受傷的樣子?
魯陽略微皺眉,看向同樣一臉驚訝的陸母。
「你不是說他還躺在病床上麼?」
「我…我去醫院,醫生都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見到人?」
「我…我…」
陸母心虛的撇開眼,不敢看魯陽也不敢對上陸睿的視線。
別說沒見到人了,她統共就去過兩三次,第一次還是在外面碰到曲暖的那次。
後來又去了兩次,都被擋在了外面,她自然也就不去了,只是讓人留意着那邊的消息,如果陸睿醒了就及時通知她。
可是直到今天早上,她都沒有收到任何不正常的消息。
愣神間,陸睿已經走到她的旁邊,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前,她下意識的抬頭看着陸睿。
「夫人,我想您需要把位置挪一挪。」
林澤沉聲說道,就像是蠱咒一般,敲打在陸母的心上和腦子裏。
她有些慌亂的站起了身子,卻又聽陸睿說道。
「將夫人送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她出陸家別墅一步!」
「是,先生。」
不得出別墅一步?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軟禁她嗎?
「不,陸睿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母親,你這是不孝!」
「噢?我親愛的母親。」
陸睿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如果您要繼續留下來看到最後,我也不介意,但是…」
他緩緩轉了轉冰冷的眼眸,看向陸母,那眼神里不帶絲毫感情,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不…至少他看着陌生人的時候是不帶絲毫情緒的。
而看着她…卻仿佛她就是他的仇人一般。
「陸睿,你別這樣…我是你.媽啊…」
「別逼着我跟你斷絕一切關係。」
就憑他手上的那些東西和她跟魯陽的不正當關係…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母親,還是陸家人的份上,他絕對不會輕繞她。
陸母似乎被他的話給嚇住了,呆呆的愣在了那裏,任由保鏢將她帶了出去。
陸睿坐進本就屬於他的皮椅里,交疊着雙手,看着眼前的魯陽和趙德煦。
看到陸睿的出現,趙德煦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懶懶的往椅子裏一靠,但從他見到陸睿時的驚訝來看,他確實不是陸睿請來的幫手。
「既然陸總回來了,那麼這個股權轉讓就不作數了吧?」
趙德煦指了指剛被魯陽簽了字的文件。
「簽都已經簽了,上面有陸總的簽名和印章,怎麼能不算數?」
下面有魯派的人立馬說道。
陸睿輕笑着撇了那說話的人一眼。
如今,局勢已經明朗化,魯派的人,陸睿自然是不可能再用,而這些人也不蠢,當然知道成王敗寇,一旦陸睿上台,他們必定沒好日子過,那麼只有扶魯陽上台,他們就是股溝之臣,所以當然要拼死一搏。
「如果我說,這些股權都不在我的名下呢?」
「不,不在你的名下?」
眾人都驚訝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陸睿,這怎麼可能!
「確實。」
話音落,沈大狀拎着公文包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的大律師,你怎麼才來。」
林澤連忙上前,狀似熱情接待,實則靠在他耳邊低聲責備。
「主角總是最後登場的嘛。」
他將公文包遞給林澤,從裏面抽出幾份文件,將文件一一攤開在桌面上,說道。
「一年前,陸總就已經陸陸續續將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到陸太太,噢,也就是曲暖曲小姐的名下,並立下遺囑,如果陸先生出了什麼意外,那麼一切財產和賠償全部由曲小姐一人承擔和支配。」
「陸睿你!」
這下不僅魯陽,就連趙德煦和其他人都驚訝的看着陸睿。
這麼瘋狂的舉動,除了陸睿,還有誰能做的出來?
「陸睿你真的…?」
「是的趙叔。」
他是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還是…
呵…除非陸睿會算,否則,他怎麼可能想到一年後的事情,要是能想到…卻又在一年後才藉機拉下魯陽,那麼只能說,陸睿的心思沉到連他都看不透。
他就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什麼都敢賭,什麼都敢拼上!
「那現在,也就是說,剛才魯總簽的那個文件,是無效的?」
「是的。」
林澤「很貼心」的給上意見。
下面的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打死了。
他們灰敗着臉色,看了魯陽一眼,四下又看了看,最終決定,收拾東西走人。
「抱歉魯總…」
「抱歉魯董。」
「抱歉,我們先走了。」
支持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可魯陽依舊穩坐泰山。
他摘下眼鏡,輕輕的擦拭着鏡片,薄唇微勾。
「其他人都先出去吧,陸睿,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說。」
「你想說什麼?」
魯陽看了看周圍的人,聳了聳肩,說道。
「這裏只剩下我一個人,你還怕我對你怎麼樣不成?」
陸睿輕笑一聲,微微抬了抬手指。
林澤和沈律師幾人會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退了出去。
趙德煦也跟着站了起來,他本來就只是來阻止魯陽的,現在既然陸睿已經親自出馬了,那麼他留着也沒什麼必要。
「陸睿啊,過些日子帶着暖暖去我們家坐坐,好久沒跟你下棋了。」
這表達支持的意思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魯陽只是笑了笑,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拉攏趙德煦,從年輕就認識的人,他實在太了解這個人的臭脾氣了。
「一定。」
等人都退出去並且帶上會議室的門之後,陸睿直接卸下了臉上的偽裝,冰冷的臉色和視線里不帶絲毫感情,如寒冰一般的看着他。
「有什麼話,說吧。」
「本來,我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確實派上用場了。」
他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錦盒,推到陸睿的面前。
陸睿愣了一下,但還是接過錦盒,並沒有急着打開,細長的手指在錦盒上敲了敲,微微眯着眼睛。
「你什麼意思?」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不可能在你手裏。」
「不可能麼?你未免也太信得過顧笙了。」
「比之你,我更信得過他。」
他了解顧笙,他這個人,絕對不可能背叛朋友,更不可能背叛朋友的委託。
「呵呵呵…確實,你應該信任他,但是,人確實在我的手中。」
陸睿心頭一跳,雙眸幾乎瞬間赤紅,看着魯陽。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打開盒子,興許你就會信了。」
不得不承認,陸睿很討厭這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他緩緩打開錦盒,只見裏面躺着的,分明就是他親手套在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內里還刻着他和她名字的縮寫,全世界僅此一枚,不可能有人能造假!
「砰!」的一聲,他狠狠的踹翻旁邊的椅子,幾乎橫跨過桌子抓住他的領子,惡狠狠的問道。
「她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
「呵…陸睿,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失控的樣子。」
「說,她到底在哪!」
「我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告訴你呢。」
魯陽輕笑,略帶着皺紋的手抓住陸睿的手,緩緩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領子上摘下。
鬆開領口,說道。
「陸睿,想要見到她,就簽下股權轉讓書,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手上的全部股權,至於你自己的財產,就算了。」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呵…你覺得我犯法的事做的還少麼?」
他冷笑着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魯陽!」
「你以前一直管我叫魯叔。」
「別忘了,現在你也在我手裏!」
「呵呵呵…」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魯陽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陸睿,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天真了?從現在開始,十二點之前我沒出去,你就得想想怎麼找到你老婆的屍體,噢,不對,你們已經離婚了。」
十二點!
陸睿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十點不到,那也就是說,他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你,難道還能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麼?」
言下之意,我可以悄悄的把她給做了,而你,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
「有那個還不夠?」
「我要聽聽她的聲音!」
「好吧,滿足你這個要求,不過,聽說你老婆的耳朵聾了,她聽不聽得到你的聲音就難說了。」
「視頻電話。」
「要求有點多。」
「別廢話!打還是不打!」
「好吧,我就當你是在垂死掙扎。」
他掏出手機,很開便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在響兩聲之後就被接通了。
一入眼的就是曲暖那被綁在椅子上的畫面。
陸睿心頭猛然抽了一下,幾乎撲在桌子上,想要搶過魯陽的手機。
「暖暖,暖暖…」
「陸、陸睿…」
「別怕…別怕…」
他特意將這兩個字說的緩慢一些,讓曲暖能夠看懂他的唇形。
曲暖點了點頭,抿了抿唇。
「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曲暖搖了搖頭。
「陸睿,別擔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顧忌我。」
「臭娘們你找…」
一旁戴着頭套的人揚手就要給曲暖一巴掌,陸睿連忙低喝。
「你敢動她一根頭髮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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