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暖瞬間冰涼了手腳,身子一軟,癱坐在沙發上。
他一遍遍的提醒着她,這場婚姻是她自己的選擇,是用了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在他幾乎一無所有,感情瀕臨危機的時候,搶來的…
所以,她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離婚了,你就可以給寧小姐一個符合她的身份,而我只求你放曲氏一馬…」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他恨曲氏,這個擁有着商業帝國控制着k國經濟命脈的男人,恨曲氏,也恨她。
母親來求她勸陸睿放曲氏一馬,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陸睿若是顧及她,根本就不會對曲氏下手。
外面狂風大作,沒關牢的窗戶紗幔翻飛,單薄的肩頭縮了縮,似乎是冷到了極致。
那一瞬間,陸睿差點有種想將人攬入懷中好好呵護的錯覺。
但他還是莫名的忍住了,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子也跟着坐在了曲暖的身邊。
感覺到那人的氣息,曲暖的心在顫,身子也止不住的抖。
她在怕他。
「若我說不呢?」
曲暖身子一頓,驚愕的水眸轉向陸睿。
「你…你就這麼恨我?恨曲家麼?」
「恰恰相反。」
陸睿魅惑一笑,細長的眼睛微眯,如一隻正在盤算着計謀的狐狸,只是那笑意分明不達眼底,透着一股冰冷,而曲暖已經不抖了,因為…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如墜冰窖。
「我該感謝你父親在我危難的時候幫我一把,甚至…把這麼好的女兒給了我。」
輕佻的手指撫上她細嫩的皮膚上,緩緩下滑,帶着觸電一般的酥麻,停留在她的脖子處,手指一挑,一根綴着粉鑽太陽花的吊墜便跳出了領口。
「那個男人送的?到現在還戴着捨不得扔?」
曲暖臉上閃過一抹蒼白卻沒半點驚慌,伸手蓋住吊墜,深怕下一秒這個男人便會將它摘除。
陸睿的雙眸中暈染着深深的怒意,猛的翻身將人推壓在沙發上,低垂着略沾濕氣的腦袋,兩人的視線相對,臉貼着臉,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厘米,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即使在那人溫熱的軀體下,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冷,而是從心眼裏,對這個男人深深的懼怕。
「這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聽清楚,你現在是我陸睿的妻子,以後也會一直是陸太太,離婚?呵,想都別想。」
「為什麼?陸睿,你根本不愛我。」
顫抖着唇瓣,好半響曲暖才能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因為,我還沒折磨夠你,你永遠也別想踏出婚姻這座墳墓。」
細長的大手如鉗子一般掐着她的下顎,逼着她對視着他。
「記住,別妄想逃離我,否則,我不保證會對曲氏做些什麼,你也知道,現在的曲氏,脆弱的不堪一擊。」
冷哼一聲,丟開抓着的曲暖,翻身站了起來,抓了西裝外套便要出門,只是走到玄關處稍微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依舊保持着姿勢,僵硬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心頭忽然有點窒悶。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煩躁,抓開門把,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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