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怎麼,還怕我看了你?」
陸睿嗤笑一聲,強行奪過她手中高舉着的吊瓶。
「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不用這麼扭捏。」
曲暖被他的話弄的臉頰發燙,微微有些怒意,咬了咬唇,可是她想忍,她的膀胱是忍不住了。
咬着牙,一步一步向衛生間走去。
陸睿微微抿着唇瓣,嘴角略微上揚,竟有些心情大好。
「你轉過身去。」
終於,曲暖還是紅着臉說道。
這麼害羞愛臉紅的小女人,當初居然跟他說離婚?
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愛慘他了,這輩子是離不開他了的。
見着陸睿一動不動,曲暖咬牙推了他一把。
然而陸睿就似一根木頭樁子一般,說不動,就不動。
「陸睿!」
終於,小女人漲紅着張臉,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喚了一聲。
「需要幫忙麼?」
陸睿卻只是淺笑着挑眉,
「你轉過去。」
她還是那句話,但陸睿顯然是不會聽人擺佈的人。
一手高舉着吊瓶,一手便去扯她藍白色豎條紋的病號褲。
曲暖一驚,驚呼了一聲,連忙伸手抓住。
「你、你幹什麼?」
「快點,我的時間有限。」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想藉此羞辱自己!
曲暖抿了抿唇,忽而一笑,竟讓人覺得帶了三分淒涼,三分哀怨,三分莫可奈何。
看着他這樣,陸睿有點煩躁,又隱隱的有些不悅。
冷哼了一聲,放開她褲子的邊緣,轉身背對着她。
「快點。」
這已經是他最大讓步了。
可是一想到會有聲音,曲暖還是有些難為情,可她太了解陸睿了,若讓他出去,只怕他會直接扒了她。
好不容易挨過那尷尬的時刻,陸睿直接提着吊瓶,將人摁到了病床上。
「餓了?」
將吊瓶掛好,伸手打開自己帶來的保溫盒。
曲暖微微點了點頭,她是餓了。
「林嬸煲了些粥,你現在只適合吃點流質食物,粥最適合你。」
將保溫盒裏的粥倒在碗裏,還貼心的放了勺子,這麼體貼的陸睿,是曲暖以前從沒見過的。
伸手接過碗,陸睿卻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打開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繼續處理公事。
「如果需要辦理離婚手續的話,我現在可以…」
聽到這話,陸睿的動作一頓,眉頭微皺,微微眯着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盯着她。
「是我說的不清楚,還是你理解的不透徹?」
「陸睿,你…你什麼意思?」
她不敢對上陸睿的視線,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仿似要將她吞噬一般,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那我就再說一遍,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離婚』這兩個字。」
「為什麼?」
他明明不愛她,又為什麼要用婚姻捆束着彼此?
他以為他已經說的很清楚。
陸睿只是輕笑了一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闔上文件夾繼續盯着電腦屏幕。
「周六家裏有個家宴,你好好養病,周六早上我會來接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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