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之唐僧傳 0184章我以我身,侍奉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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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梟為黑夜之王，但是這個世界裏不是不能高空飛行的麼？怎麼會有梟？」

    「梟也善於奔跑。據我知道的，冥界第一層，並無鳥類。第二層，才有鳥類。梟是冥界第二層世界裏的凶鳥之王。」

    「看來檮杌知道如何去第二層撲捉梟。」猴子說道。

    「檮杌要是知道了梟的巢，白天去撲捉睡熟中的梟並不困難。」

    「不知道梟氏一族跟這鳥族梟有何聯繫，哪有人姓氏為梟的？」猴子說道。

    三藏看看山谷地勢，指指兩尊高高的雕像：「我們一邊一個，爬上石碑，居高臨下，看看檮杌呼喚這些人類來他山谷里究竟要做什麼。」

    「好！」猴子嗖的一聲，就跳到了石碑上，手一按石碑，再次彈起，伸手抓住檮杌像的馬足，翻身上去，藏在檮杌像的兩足之間，無形無影。

    三藏意念一動，腳下升起一團雲霧，憑空而起，輕輕落上檮杌石像，縮身在檮杌石像的肚腹下，不露任何痕跡。

    師徒登高遠眺，只見山谷的另一邊，黑壓壓的都是人頭如螞蟻一般，猴子運起火眼金睛，三藏啟開額頭佛眼，看見數十里外的山谷的盡頭，是另一處入口，只見人們跪伏在地，人挨着人，臉上都塗滿了鮮血，向前挪動，口稱『我以我身，侍奉獸神。＇

    隨後不久，這邊的入口，也是湧來了很多人，看這些人外貌各異，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自己的臉上塗滿了鮮血。

    他們聚集在入口，跪下來，口誦『我以我身，侍奉獸神』表情虔誠，目光瘋狂，跪於地下，緩緩向山谷中挪動進去。

    一時間，『我以我身，侍奉獸神』的誦念聲如低沉的悶雷，在山谷中低低徘徊：我以我身，侍奉獸神！

    三藏看看猴子，猴子會意，兩個人頓時消失不見，轉眼間，兩個人出現在滾滾向前跪走的人群中，臉上也是塗滿了鮮血，口誦『我以我身，侍奉獸神』。

    突然，一聲低沉的噴嚏聲，山谷里捲起一股狂風，跪伏的人們頓時瘋狂大叫，激動如魔，口誦口號如咒語。山谷正中，地面泥土如波浪一樣起伏，嘭的一聲，泥土從中分開，一猛獸從泥土中昂起頭，他搖晃腦袋，露出可怕的尖刀般的牙齒，三尺長的毛髮從頭上披下來，卻掩不住那雙血紅的巨大眼珠，兩道紅光左右一掃，脖子伸長，鼻孔大開，在空氣中猛力嗅動。隨後，檮杌從地穴里站起來，抖掉身上的塵土，巨大的身軀如山丘，眼睛向三藏和猴子的地方看過來。

    「我以我身，侍奉獸神。」一個小女孩子從人群中站起來，向檮杌奔跑過去，檮杌張嘴一吸，那小女孩子被他凌空吸起，飛到他的血盆大口裏。

    一時間，羨慕驚叫之聲不絕於耳。

    小女孩的聲音也傳出來，充滿了欣喜：「我以我身，侍奉獸神，我將重生，獲得神力。」

    然而，檮杌巨嘴裏噴出一口氣，把小女孩子吹出老遠，跌落人群中。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三藏和猴子蹲伏的地方。鼻孔，呼呼的嗅着空氣。

    小女孩子絕望的聲音響起：「神明，我是純淨之身，血脈之氣為上等，你再嗅嗅，請讓我侍奉你吧。」

    檮杌根本不向小女孩子的方向看一眼，那小女孩子拔出刀來，一刀就刺向自己的胸膛。

    神明先選擇了她，隨後卻嫌棄了她，這是她不能接受的恥辱。

    人潮滾滾，跪伏向前，誰也沒有把要自盡的小女孩放在眼裏。

    叮的一聲，一粒石子射在小女孩子的刀刃上，把尖刀打落在地。又一粒石子打在小女孩的太陽穴上，小女孩頭一歪，暈了過去。

    檮杌緩緩走向三藏和猴子的方向，口吐人言：「好純粹的血脈，好純粹的血氣，好精純的力量。」他走到人群面前，鼻孔在人們塗滿鮮血的臉上嗅過，最後，目光如炬，落在了三藏和猴子的臉上。

    「檮杌能嗅出人的血脈精純。」猴子嘴唇不動的對三藏說道，「師父，我去耍耍這檮杌。」

    「小心一點！」

    「師父放心。」

    猴子雙手一分，兩邊的人紛紛跌開，他快速跪走到檮杌的跟前，眼神痴迷而瘋狂：「我以我身，侍奉獸神；我將重生，獲得神力！」

    四周跪伏的人們都以無比狂熱的眼神看着猴子變成的女孩子，他們口誦誓言，滿眼都是羨慕。羨慕一個女孩子獲得了神明的垂青，以身侍神，獲得重生，並在重生日裏獲得獸神神力。

    檮杌的巨大鼻孔噴着腐臭的氣息，目光殘忍血腥，煞氣濃如實質。他伸出血紅的舌頭，舌頭上帶着細微的密密的小倒鈎，舌頭在猴子半邊小臉上一舔，舌頭倒卷，卻卷了個空。小女孩子臉上的皮肉，居然並沒有被他舔下來。

    檮杌一怔！

    檮杌的舌頭，上面密佈細密倒鈎，在人臉上一舔，整張人臉的血肉就會被舔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白森森的半邊臉骨。

    小女孩子的聲音很清脆，壓過了人們的狂熱誦念：「我以我身，侍奉獸神，我將重生，獲得神力。」

    檮杌雙眼射出紅光，盯在小女孩子的身上，這是一個普通小女孩子沒錯，血氣香甜美味，血肉精純，飽含能量，世所罕見。

    如此血氣人丹，可遇不可求，舔不下她臉上皮肉，正說明了她的與眾不同。

    檮杌發出低吼，吼聲震得跪伏的人們簌簌發抖，又是畏懼又是癲狂，他張開血盆大口，猴子變化的小女孩還沒有他的口腔大，滿嘴的牙齒如利刃，微微的彎曲，閃着森森的金屬般的寒光。

    噗！

    檮杌一口咬住小女孩子，小女孩子的兩條小腿在他嘴外亂踢亂蹬。

    轟的一聲，整個山谷響起了歡呼聲！慶賀他們的獸神選中了祭品。

    檮杌舌頭一卷，把小女孩子整個拖進了口腔，那種香甜瀰漫的血肉氣息令他非常享受的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正要咬碎細細品味，卻感覺口腔里一空，一股涼氣從他巨大的喉嚨中撲下去，直到肚腹。

    檮杌愕然！

    這是怎麼回事？

    人丹化氣？

    檮杌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奇事。

    他愕然，看向同樣擁有着罕見血氣味道的三藏法師。三藏法師臉上塗滿鮮血，額頭上的水波紋圖案清晰可見。

    「梟族人，你，過來！」檮杌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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