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瀰漫着一股極為濃重的檀香味,起初嗅來讓人精神一振。
「博士!」被稱之為k的男人,竟像一個中古時代的騎士般單膝跪地,衝着座椅上的老者行禮。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幾絲愉悅的笑容,立刻撐着椅子扶手一站而起,隨後緩緩走向跪在地上的忠誠部屬,探手虛扶了一把:「起來。k,你終於回來了。聖物箱裏的東西,找到了嗎?」
殷切的目光,顯現對聖物箱的極大渴望。
k從地上緩緩站起,在對上這樣深切的目光,頓時心涼了半截。他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適的措辭,卻最終陷入徹底的啞然當中。
老者緩緩低垂眼瞼,以一種分外寂寥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不,不光是眼神,就連整張面孔,都是完全僵硬,透着一種極似喪屍的悽厲意味。
「博士,在得到『戰車號』出發的消息後,我們馬不停蹄趕往c國。沒想到還在途中,病毒就爆發了,時間比預測的,整整提前了4天!猝不及防的我們,被喪屍拖住了後腿,雖然我們在沿途佈下了陷阱埋伏戰車號,但c國的應急比我們動作要快……位於s市後山的c軍1017師,立刻派出了一架直升飛機,前來接應……我們使用毒刺導彈把它打了下來。」看了看博士幽深的蔚藍色眼眸,強硬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還是選擇一五一十地匯報起來,「我們在前往墜落點的途中,遭遇了上千頭喪屍……所以,耽擱了。」
說到這裏,k的眼底充滿了某種急切的意味,他很快沉寂下去,因為,他看到了老者這雙大海般的瞳仁在漸次醞釀憤怒。
抬手就是一記耳光,k被打得倒退了半步……很難想像,這樣一個身高超過185,體重遠在老者之上的強壯軍人,竟被一個似乎沒有出全力的耳光,打得連連退卻數步!
k只覺得挨中耳光的半邊臉都在跳痛,他吃吃地瞪圓了眼睛,帶着一副驚嚇到了的目光看着盛怒的老者。
「博士!」k無法抑制心底的震驚,當下忍不住茫然說道,「您,您的力量怎麼又……」
剛才的憤怒,在出手的同時已煙消雲散,老者輕輕收回了手,卻是把一副不耐煩的目光,再次轉向了k。
「博士,力量,我感覺到您身體的力量!是雞尾酒的作用嗎?」
聽到k的話語之中,不乏極大的驚喜和嚮往,這張保養得當的桀驁臉上,露出了陰邪,卻有帶着某種得意的臉色:「k,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殺手,阿諛奉承不是你的專長,我還是更欣賞你做事的態度。」
低頭。
k竟有種不敢直接應對的膽怯。
許久,他從身後的背包之內,掏出了一隻小小的鐵盒,雙手捧了上去。
「博士,我們趕去聖物箱的時候,嘆息之棺已經空了,裏面的膠質,我們已經都帶回來了。」這會兒,k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因為剛才的那記巴掌而有些鬆動,他誠惶誠恐地繼續往下說,「除了那些東西,我們,還在裏面找到了這個。」
老者垂下眼瞼,手中的鐵盒,無疑是為了最完整地保存證物。在得知裏面已經空了的消息之後,老者已經萬分震怒,他看着這個並不起眼的鐵盒,最終還是選擇耐心地打開。
是一隻小小的藤編偶人,淡黃色,大約巴掌大小。
這東西,應該是c國人祈求平安喜樂的某種吉祥物——無疑是現代的產物,而且c*人不可能攜帶這種東西。
看來,在自己的手下和c****人前去聖物箱之前,還有c國的平民捷足先登!
暗暗吃驚,老者把頭抬了起來:「這,是從聖物箱裏面找到的?」
「不止如此,博士!」k見老者的怒氣終於退卻了幾分,不由鬆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道,「事發次日,我們在搜索聖物箱的時候,還發現了這些子彈,我們統統都帶回來了……還有血液的樣本,我們一樣也帶回來了。」
老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極其愉悅的喜色,伸手在他手臂上來回拍着:「乾的好!有了這個東西,還有血液樣本,我們就可以根據dna,很快鎖定目標!那些帶走了王子的人,必定逃不掉!」
老者帶着滿臉的喜色,在房間內來回踱步,這種很明顯的喜悅,讓k變得有些洋洋得意起來。可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似得,又是說道:「博士,還有一件事……」
他從軍褲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枚彈殼:「這東西,您除了給我們,是不是還給了其他人?」
倏然轉臉,老者的雙瞳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起來。
k又退了一步,在這種時候,看着這雙冰冷到了極點的眸子,他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基地外面,那些極其可怕的食人生物。
挺拔的雙肩還在微微顫抖,無邊無際的驚恐,開始在他的心底蔓延。
「k,多話,可不是你的習慣。」
…………
s市頭頂的那一縷昏暗的陽光不曾來得及射穿頭頂濃重的霾,就被一大坨打西邊來的積雨雲遮蓋。
悶雷由遠及近,顯然一場傾盆大雨即將降臨。自打末世爆發以來,類似暴雨,狂風等極端天氣越來越頻繁。
在看到天際飛飈過來的黑雲,安子和趙雲浩馬上帶着大家把還在外面堆積的物資快速地搬進大廳,亂糟糟地堆滿了已被當做餐廳的前敞廳。
嬌嬌紙筆和賬簿,帶着陳夏琳和陶曉倩清點。丁雪柔則是帶着符茜王飛傑等人準備午餐。別墅區雖亂,但顯得井井有條,人們各自忙着事情,讓人頗有些遲疑這些人是不是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士兵——其實,這個條件日益變得嚴苛的喪屍時代,就是最好,也最殘酷的「訓練」,因為不努力的話,就一定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當時還沒有起衝突的時候,因為重傷不起的白墨和葉英,陳洲和劉雲兩人就坐在敞廳的皮沙發上面。劉雲在擦拭自己的56式軍刀,陳洲則是抱着記錄儀,反覆翻看着在勝利廣場時做得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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