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仙子,不曾想你的羽翼竟是法寶,張某眼拙,一直錯認,可惜可嘆啊」
張凡此言,本不過是調侃刺激一下雲華仙子。
落入如此局面,自是她的失策照成的,若能給他們三人之間留下點陰影,自然再好不過,日後相遇,也能少幾分阻力。
他沒想的是,這話出口,紅髮老祖和千目老妖尚未如何,雲華仙子先已色變。
本來勉強平復下去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片,怒火攻心之下,幾乎要提劍躍下。
可惜此時陣法已經發動,她只來的喝出一聲:「你」剩下的話還不及出口,平台上便一陣朦朧,恍若摺疊,三人瞬間消失在張凡的眼前。
「看來是刺到她的痛處了。」
張凡臉上笑容不改,摸着下巴沉吟着。
提及羽翼是法寶而非真實時,雲華仙子神色的劇變,比起先前紅髮老祖和千目老妖的臨陣退縮時還要難看上許多,仿佛被觸及到了逆鱗一般。
稍稍琢磨了一下,無甚結果也就放下了,只是在心中暗暗留心,以期下次戰鬥或可利用,也就是了。
這畢竟關係到雲中界的隱秘。不曾身臨其境,憑空揣摩,不過是無用而已。
此時銀色長河中的激流漩禍平復了下來,呼嘯來去狂風消散無蹤,寂靜無聲,只有他一人靜靜地站立着。
再無外人,張凡臉上笑容收斂,長嘆一聲:「僥倖啊!」
真是僥倖,若非他反應夠快,心思夠靈動,再加上雲華仙子自己壞事。怕是結果就有點不妙了。
即便是多件法寶在手,對陣三人,他其實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大的優勢。
九龍奎、東皇鍾、九龍神風罩等法寶,對法寶本體的要求極高,以靈氣凝成的實質,嚴重限制了其威能。
若非弒神戰槍這個他們所不熟悉的法寶給了他們錯覺,怕是還沒那麼容易退去。
「終究是大意了。」
沉吟半晌,張凡得出了結論,也不自怨自艾,轉而一步踏出,落足那個本來放置着雲中神劍的平台上,盤膝而坐,思索了起來。
在外面時,以實力為憑,借着形勢,迫得七大高手不得不同意他加入其中,順風順水之下,難免志得意滿。
比如初入貴地,他就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也不曾多做試探,就在對得到青銅鼎的急切,和對自身實力的信心下,匆忙啟程,故而不得不面對三人圍攻,陷入僵持。
若是他能在進入此地時靜下心來,法寶之事或許還難說一點,但神通法相之類的情況,定然可以摸清。先前激戰雲華仙子時,張凡出手袖裏乾坤,本是對人,可在那一剎那間才發現不對,轉而吞吐銀色長河水,化作十日橫空攻擊。
其關鍵就在袖裏乾坤神通上。
最開始,他也曾嘗試過一次,得到諸多神通皆可使用的結論後,便匆匆忙忙地上路,卻不曾注意到其極限。
在施展袖裏乾坤準備直接強捉雲華仙子的時候,才發現由於乾坤袖之助,在加上此地的靈氣壓力過大,袖要乾坤開闢出的空間壓根就不足以擒拿雲華仙子這個級別的高手,不的不改弦更張。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現在經此一事,張凡連忙收斂心神。暫時將對青銅鼎的渴望,與大悲老人的計發等等放下,靜心揣摩起諸般神通法寶在這個特殊所在的增減威能變化來。
恰在張凡靜下心來做足準備之時。陸地真仙體內的另一個所在,雲華仙子、紅髮老祖、千目老妖三人無言相對。三人間的空氣幾欲凝固。
在他們三人的腳下,一個平台屹立着,形制上早先那個無甚區別,細看之下,卻多有不同。
羌是平台的顏色,不再如白石雕成,而是一片金黃色澤,與九龍望倒有幾分想像,平添幾分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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