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您是不是累了?」王渙喊了她一聲。¤八¤八¤讀¤書,.☆.←o
謝瑢看過去:「有些累了。」
「那不如讓下人服侍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夜裏這風雪只怕是要下很久呢,明日的狩獵才是重頭戲,莊主還是早些歇息吧。」王渙說着。
謝瑢點點頭,走出了營帳,繞了一個彎,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豆包將傘收好,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捏着一個荷包仔細端詳,便問道:「少主子不打算今夜收拾謝柔嗎?」
「今夜收拾她?」謝瑢冷笑,將荷包捏緊:「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少主子打算?」
「花滿樓將人送過來了嗎?」她低聲問,豆包點了點頭:「送過來了,只要少主子需要,隨時能夠將人帶到這裏來。」
「不用帶到這裏來,到時候給我送到謝家去,這麼大的一場戲,怎麼能夠不捎上謝楠這個偽君子呢?」他可是她的好父親呢……
謝瑢將荷包重新塞回衣袖,注意到豆包在看她,她勾唇笑笑示意他坐下,等到豆包坐下後,她才開口:「……是不是覺得我惡毒了許多?」
「人不能一忍再忍的愚蠢的善良。」
「呵……」謝瑢被這句話逗笑,她拍了拍豆包的肩膀:「說的真好,看來我走的這段時間裏,你有在好好看書。」
「少主子怎麼知道我在看書?」
「我是誰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謝瑢得瑟的笑彎了眉眼,豆包耷拉着眼皮幽幽的看着她開始吹牛皮。
想着明日風雪,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個場面。
…………
一夜無夢,大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死在了雪地里,被人一到割喉,死的不是別人,謝楠身邊的一個美姬。
這件事情將王謝兩家家主都給震怒了,陳夙也到場,不過不論身份如何,他畢竟不是東道主,這件事情也只能由王謝兩家着手調查,但是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影響到世家之間的狩獵,清晨的號角還是如約的想起。
「真吵。」謝瑢被從被窩裏挖出來,滿臉都是不爽,走過一個營帳的時候,正好看見旁邊聚集了好些個人,她疑惑的問了一句,才知道昨天夜裏竟然死人了。
瞥眼看那血跡已經凝固在雪地上,她沒說什麼,收回了視線,朝前走去,豆包連忙跟在了她的身後。
「……這可真不是一場普通的狩獵啊。」艱難的爬上馬,謝瑢嘆了一口氣,豆包給她牽着馬,她也坐不穩,身子搖搖晃晃的很不好看,被旁邊幾個世家女子笑話了半天,她一個氣急便從馬上下來,再也不肯上馬了,王渙老爺子過來喊她,她也沒有給一個好臉色。
「少主子,我們就坐在這邊看嗎?」豆包一臉無奈的看着遠處意氣風發的世家子弟,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坐高頭大馬上。
反觀他家少主子,渾身跟沒骨頭一樣靠在椅子上,手中抱着一個暖爐還嫌不夠暖,腿上又蓋了一層毛毯。
謝瑢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大冬天的流汗不好,都難受啊,我這是為你好。」
豆包:「……」
就在此時,號角聲一下子吹響,數匹駿馬飛馳而出,那場面壯闊無比,謝瑢也毫不吝嗇的抬了一下眼皮,眼中閃了一下。
「……你就是那個第一山莊的莊主?怎麼是個女的?」身邊傳來一道女聲,謝瑢看過去,發現是王妍。
豆包原本就面癱的臉,此刻更加是陰沉不已,可惜他帶着黑漆漆的面具,倒也看不出他是不是臭臉了。
「第一山莊的莊主為何就不能是個女的?」謝瑢譏笑的反問,王妍楞了一下,隨即勾唇笑了:「是我話說的不對,還請莊主不要生氣才好。」
「要是生氣了呢?」
「要是生氣了,不如讓小女替莊主打一隻兔子把玩如何?」王妍揚了揚手中的弓箭。
謝瑢難得莞爾:「如此甚好。」此話剛說話,王妍便翻身上馬,當真是給她打兔子去了。
「王家的女兒,有點意思。」她笑了笑,坐直了身子,看王妍騎馬穿梭在叢林裏,很是顯眼。「這樣恣意人生,倒也是爽快。」
話剛剛說完,就聽見旁邊有人冷冷的啐了一口:「女兒家就該呆在閨房裏刺刺繡,學學琴棋書畫,學什麼武技啊,這是末流。」
謝瑢聽了想了想,很認真小聲的問豆包:「那不會刺繡,略懂琴棋書畫,算不算女兒家?」
豆包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謝瑢,十分吝嗇的輕微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謝瑢撇撇嘴不說話了。
但是她不說話,就不代表旁邊的人願意放過她,尤其是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就讓王朗扶她下馬車,如此天神動怒的行為,當真是世家女子心中的一根刺,非要趁着這個時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女子。
謝瑢坐着累了,便抱着暖爐朝叢林走,豆包跟在她的身後,正巧王朗遠遠的踩着木屐走了過來,那名世家女子一看來機會了,就朝着謝瑢走過去。
謝瑢不知道這個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奇女子,腳也沒拐,便朝着她直直的倒過來,下意識便拿着暖爐拍她臉上了,偏生暖爐的蓋子還沒有擰好,她丟出去散了開來,整個暖爐的熱水全部撒在了那名奇女子的身上,天地之間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就只剩下謝瑢一臉懵比站在原地,看着那女子在地上像是個蠶寶寶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好喜感。
「怎麼回事?」王朗趕過來問道。
「這姑娘拿熱水潑我!」謝瑢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地上的女子柔聲的哭泣,坐在地上好不可憐的捂着臉。
王朗伸出手將地上的女子扶起來,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你可有受傷?」
女子見王家嫡子安慰自己,小鹿亂撞的搖了搖頭:「未曾。」
「既然是未曾,那就沒有什麼事情了。」說完他轉過身去看謝瑢:「莊主,在下找你有事情。」
「王公子請這邊說。」謝瑢抬腳超前,王朗跟在她身邊,兩個人就這麼從那女子身邊擦肩而過……沒有半點停留,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帶着黑漆漆面具的豆包了,女子看了一眼豆包,披着王朗的衣服拔腿就跑,半點沒有剛剛柔軟的姿態,看的豆包咋舌。
「你這裏死人了,關我什麼事情?」謝瑢沒好氣的開口,王朗竟然讓她幫忙調查,搞笑哦,她四季樓還需要幫着世家大族查案?請問給錢嗎?
「如果是報酬的事情,請莊主放心,必定是按照江湖規矩來。」
「王公子這麼說就有些見外了,既然本庄主也參與了這次狩獵,那麼本庄主也應該盡一份責任才對。」
王朗唇角抽搐,內心腹誹:「全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還裝的清醒脫俗之人?」
「那麼事情就交給我們山莊去辦了。」謝瑢笑着開口:「豆包,聽清楚了嗎?一天之內要將犯人找出來!」
豆包只能:「諾!」
解決完這個事情,王朗又開口,看得出來他只是問問:「莊主為何不曾一起狩獵?」
謝瑢故作高深:「狩獵未免有些乏味,都是年輕人的活動,本庄主看着變好。」
王朗嗯了一聲,兩個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面對面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各自分開了,謝瑢直呼這世道真險惡,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有一個單純美好純潔善良溫馨的關係!
「去看看吧,畢竟是謝楠的美姬,我不去湊熱鬧,簡直天理不容。」謝瑢勾唇朝着謝家營帳那邊走去,帶着豆包還有幾個隨從。
不出所料,謝家還是留了不少人在營帳這裏的,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驚慌和蒼白,畢竟是一條人命,誰都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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