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44怎麼就成了你的人?

    「秘密?」謝瑢面色一冷:「我謝瑢行事作風坦坦蕩蕩,哪裏有什麼秘密?」她斜眼看蘇城,諷刺道:「倒是蘇兄一派高人模樣突然來到我這平安城裏,什麼都不做便攪亂一池春水,小弟我才要好奇蘇兄有什麼秘密呢。」

    「瑢弟想要知曉為兄的秘密?」

    「這要看蘇兄肯不肯說了。」謝瑢搖晃着手中的摺扇,作壁上觀狀,蘇城卻輕輕的笑了,身子微微前傾壓過來:「倒是差點上了你的當,好一個胡攪蠻纏的謝小郎。」他本意是要勾着謝瑢跟着自己跑,卻不想半路被她一個扭拐,差點着了她的道了。

    「罷了罷了。」蘇城俯視着這張如玉的小臉,眸子微微眯起:「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我之間已經達成交易,你謝瑢是我的人了。」

    「好好說話,我謝瑢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就成了你的人了。」謝瑢嫌棄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靠在了身後的假山上。說完,她面色古怪了一下,好像這句話的意思……

    「哦?」蘇城一雙桃花眸光澤瀲灩,他也跟着站了起來,低聲笑道:「瑢弟在想什麼?難不成內心其實是想要和為兄斷袖……」

    「胡說你個八道!」謝瑢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看到對方眼眸中促狹的笑意後,又很恨道:「誰人不知我謝瑢在平安脂粉知己沒有百把個也有好幾十,即使蘇兄再怎麼千嬌百媚,我謝瑢也是不好這一口的。」

    蘇城靜靜的看着她,半響才遺憾道:「倒是可惜了,為兄倒是極為歡喜瑢弟之貌的。」雖然他說的可惜,但是謝瑢一清二楚的看見對方那雙欠債的桃花眸子裏面滿滿的戲謔。

    「蘇兄若是沒有誠意開口,何必浪費兩個人的時間呢?」謝瑢轉身欲要離去,蘇城竟也沒有攔,只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開口:「宴會過後,在這裏等我,你會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謝瑢聽的真切,卻也感到煩躁,尤其是那人幽香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頸處的時候,她竟然紅了耳尖,十足不肯原諒!

    「少主子,你怎麼出來了?」豆包好不容易找到了解酒丸,剛要進去找謝瑢,就看見她腳步匆匆的從裏面走出來,直直的朝前面走去了。

    「廢話少說,跟上來。」謝瑢丟下這句話,腳步又加快了,沒一會兒就轉到走廊裏面去了,豆包狐疑的回頭,正好看到一襲青衫的蘇城慵懶靠着假山內壁,朝這邊勾唇淺笑的樣子,豆包一看是他,連忙攥緊藥瓶子,扭頭跟着自家主子沒命的往前跑。

    蘇城卻笑的更歡了。

    「這謝家的主僕,怎麼見到小主子都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呢?」突然一道清俊的嗓音在空氣中慢慢響起。

    蘇城彎彎眉眼,單手摸着下巴摩挲了一下,輕哼:「是呢,這是為什麼呢?我有那麼可怕嗎?」

    清俊的嗓音再也沒有響起,蘇城也不惱,自顧自的踱步向前朝着剛剛謝瑢主僕走的方向走去了。

    在他走了很久之後,才有一道灰色的影子閃了一下:「您難道不可怕嗎?!」

    您相當的可怕您不知道嗎?!這個世上最怕的就是您了好麼?!你看我被壓迫的都不敢說實話!!!

    ……

    說來謝瑢還是挺好運的,雖然遇到了蘇城這個妖孽,但是她沒有遇到李玲玉,也算是不用費盡心機想如何婉拒這洶湧而來的女兒心,並且還不能太過傷人,畢竟愛慕一個人的城主千金沒錯,錯的是她謝瑢並非良人。

    晌午。

    宴會開始。

    賀壽的人一一落座,謝瑢驚訝的發現蘇城竟然是座上賓,和城主並排坐着!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蘇城察覺到她驚訝的眼神,勾唇望過去,謝瑢急急的躲開,餘光瞥見他笑意越深。

    「今日老夫五十大壽,三生有幸各位前來賀壽,老夫感激不敬,在老夫身側的這位乃是建康來的貴人,實在很感激蘇公子可以大駕光臨城主府給老夫賀壽……」城主說着朝着蘇城頷首,表示感激,蘇城微微抬手作揖:「城主大人客氣了。」

    城主這個人,謝瑢很了解,他嫌貧愛富的很,尤其對於權勢最為追崇,現如今對蘇城禮讓有加,謝瑢不得不開始猜想蘇城的身份了,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個非富即貴的身份,可如今看城主的恭敬姿態,謝瑢不得不逼着自己往更高的方向去猜……

    「宴會開始。」隨着城主一聲令下,絲竹裊音隔空傳來,穿粉色儒裙的美姬魚貫而入,人人手中托着一罈子上好的竹葉青,穿插在賓客間給其倒酒,謝瑢邊上也來了一位美姬,她倒完酒後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托着酒瓶直接盤坐在了謝瑢身後。

    這城主倒是放肆了許多,竟然人人給配了一位倒酒美姬。

    幾杯竹葉青下肚,謝瑢頓覺腦門有些發熱,想不到這酒勁兒竟然比先前喝的還要烈許多,她趕緊趁人不注意往嘴裏塞了一顆醒酒丸。

    不要說她謝瑢奸詐,實在是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她出不得差錯,人人都在注意着謝家嫡子,要是她女兒身的身份露出來,只怕會給謝家招來禍端。

    吃了醒酒丸後好一會兒,謝瑢才感覺頭腦清明了許多,正好隔壁的人已經開始給她敬酒了。

    「謝嫡子,請。」

    「請。」謝瑢勾唇,仰頭灌下一杯竹葉青,有些許酒水灑出來落在她的衣襟上,她也不管,笑的肆意張揚,旁人內心讚嘆,謝小郎好姿態!

    這種敬酒的場合當然少不了王顯之這個一天不少事就渾身難受的,只見他拿過美姬手中的酒水朝着謝瑢案幾走了過來,到案幾前便一屁股坐下,將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笑道:「謝小郎,好久不見啊,今天要不要來玩一局,敘敘舊如何?」

    謝瑢眼中閃過譏諷的笑意,道:「王公子想要如何玩?」

    「飲酒投壺,輸了的人便讓身後的美姬脫一件衣服。」王顯之笑的猥瑣。

    謝瑢摸索着酒杯,抬頭淡然的看他:「要是不願美姬脫衣呢?」

    「那便自罰三杯。」

    「好!」謝瑢將酒盞往案几上一放,身後的美姬立刻上前給她滿上,她看着王顯之得意的表情,嗤笑到:「希望王公子說話算數,不要臨陣脫逃才好。」

    「聽聞謝小郎大病初癒,你那什麼大夫說酒水乃是大忌,投壺開始之前可要講清楚了,可不許再用大夫之言搪塞耍賴!」王顯之自以為陰險的堵住了謝瑢的後路,誰知道謝瑢完全不屑:「本小郎可不是輸不起的人。」

    「那便來!」


    在座的人都知道謝瑢和那王顯之是死對頭,見二人又槓上了,連忙集中注意力看過去,生怕錯過好戲,聽說前些時日王顯之當街被謝瑢侮辱後怒極,便告狀家主,事事與王家為難,讓謝瑢損失了好些銀子,誰人不知這謝小郎愛財如命,今日城主大壽,這二人勢必要對上一番的。

    投壺是宴會上經常會玩的一種小遊戲, 其實也就是用短箭於一定的距離內投擲於壺中的遊戲。投壺所用的壺,廣口大腹,頸部細長,壺的腹內裝滿又小又滑的豆子,防止投的箭躍出。所用的「矢」是用拓木製成,一頭削尖如刺。(矢的長度有二尺、二尺八、三尺六三種,用於不同的投壺場合。一般每次比賽,只准投四根矢。)

    今日城主準備的矢是二尺八的(約莫現代的72.24厘米),壺置於大廳中央,謝瑢王顯之二人捏着矢站在一定的距離外。

    「謝小郎大病初癒,本少爺可不能占你便宜,不如先行?」王顯之站在旁邊說道,眉眼間儘是得意,好似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

    謝瑢也不謙讓,捏着四根矢站在大廳中央,拿起其中一根便朝着那壺投了過去,只見那矢在空中劃開一個漂亮的弧度——墜落在地上了,眾人唏噓一片,王顯之更加是樂壞了,他捏着矢上前:「謝小郎中毒病好之後,這身手大不如從前啊。」

    謝瑢清冷的站在旁邊不答話,王顯之自討沒趣,便捏着矢瞄準壺口,輕輕一拋,那矢在壺口轉了幾個圈,進去了。

    「好!」王顯之得意的笑道,眾人也跟在後面撫掌而笑。

    謝瑢端起美姬盤子上的三杯酒,一言不發飲下後,說道:「我輸了。」

    王顯之見她飲酒如此瀟灑自如,便酸道:「謝小郎果然憐香惜玉,不願這美姬吃一點苦。」

    謝瑢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餘光瞥到面上已經開始發紅害羞的美姬,心中哀嘆這個蠢貨能不能不要再給她招惹爛桃花了!她無福消受美人恩啊!

    「第二局。」李玲玉見謝瑢抬眼看那美姬,心中有些着急,連忙開口催促道。

    謝瑢站在位置上,捏着矢抬在空中,微微用力,那矢直直的朝着壺口射了進去,一旁密切注意的謝楠這才端着酒盞喜笑顏開來,這畢竟是和王家的比賽,雖然是飲酒時的遊戲,卻也涉及臉面。

    王顯之第二支沒進,一下子平局。

    第三局:平局,兩個人都進了。

    第四局即將開始,眾人都開始有些緊張了,謝瑢倒是依舊懶懶的樣子,沒有什麼反映,倒是王顯之沒了一開始的悠閒,開始急躁起來。

    謝瑢捏着矢抬眼看見王顯之那個搓樣,再看到他身後脫去外衫的美姬,目光中些許不屑:「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呢,王公子。」

    「到你了,謝瑢。」王顯之沒好氣的捏着自己的矢站在旁邊,美姬端着酒盞可憐兮兮的站在他的身後。

    謝瑢收回眼神,慵懶的捏着矢站在大廳中央伸了個懶腰,抬手招來美姬:「美人幫我一個忙如何?」

    「謝嫡子想要如何?」美姬嬌滴滴的聲音說起話來很好聽,她害羞的看着謝瑢俊美的容顏。

    「幫我蒙住眼鏡。」

    「啊?」美姬驚住了,蒙住眼睛要如何投壺?但是看到謝瑢自信篤定的樣子,心下安定,便拿出自己懷中的帕子疊好幫謝瑢蒙住了眼睛。

    李玲玉在一旁看到黑了臉,但是她又不能上前跟美姬搶,她畢竟是城主千金,和這些不入流的女子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她不能失了身份,只能坐在位置上,扭皺了自己的裙擺。

    蒙住眼睛後,謝瑢正好投壺,就聽見王顯之氣急敗壞的聲音:「謝瑢你要做甚?別以為你這樣,本少爺就會讓你!」

    「王公子儘管不用讓,我謝瑢也不需要你讓。」說話間,那矢就像是有眼睛一樣直直的投入壺中,發出清脆的一聲,眾人立即拍手叫好,謝瑢在一聲聲叫好中,撤掉了自己眼眸中的帕子,交還給美人,並且道謝,又看到王顯之面色陰沉,她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就在這個時候她注意到一抹熱切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順着目光望過去,剛好看見蘇城眯着眸子盯着她,眼神熱切複雜,她想要看清楚,卻被王顯之的聲音打斷了。

    「這個壺的位置歪掉了!」王顯之沒有投的進去,他顯然不可置信,謝瑢要是這個時候不上前踩兩腳,她就不叫謝瑢了。

    「王公子莫不是輸不起?剛剛謝嫡子蒙着眼睛都能夠投進,王公子睜着眼睛都沒有投進,技不如人就直接說,何必賴那壺呢?」沒有想到一旁靜靜觀看的李玲玉竟然搶先開了口,謝瑢驚詫了一下選擇了閉嘴,沒有想到一直都是她親自上陣打嘴炮,如今也有了人幫腔了,感覺不壞。

    王顯之一看是李玲玉,剛想要說你這個女人懂什麼,就看到自家家主凌厲的眼神,他只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是本少爺輸了。」他不甘的開口,招呼身邊的美姬把內衫也拖了,只看那美姬扭扭捏捏的不肯動。

    「你幹什麼呢?脫啊!」王顯之皺眉催促。

    美姬眼中含淚,她只穿了兩件裙衫,已經脫去了外衫,只剩下這一件內衫了,雖然說她出身卑賤,但是大庭廣眾之下讓她赤、身、裸、體供人觀看,她也是極其不願意的,便哀切的朝着王顯之搖了搖頭。

    「唉!你這賤婢還矯情了呢!讓你脫衣服扭捏個什麼勁兒?」說着竟要伸手去拽那美姬的衣衫。

    眾人對此場景不聞不問,每次酒宴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出現情不自禁,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實在太正常了。

    謝瑢原本也是不願意去管的,但是突然就看見那美姬含淚哀切的眸子中有某種抗爭憎恨的神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開了口:「住手!」

    等到她反應過來,才看見眾人再一次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王顯之更加是生氣:「怎麼了?謝小郎是要英雄救美啊?!」

    「王公子嚴重了,這畢竟是城主的五十大壽,原本城主差了這些美姬過來高興的,王公子強行脫去美姬的衣物也許風流少年,但是在這種場合未免有些不夠莊重了,城主府的美人,王公子還是溫雅些好。」說着謝瑢讓身後的美姬把三杯酒盞滿上:「既然王公子輸不起,那謝瑢便代你喝了便是,何苦為難這些苦命人?」

    她仰頭一一灌下,也不在乎眾人看她的神情如何,神情自若的摸索着酒盞。

    王顯之沒有想到竟然又被謝瑢出了風頭,他本向前撕了這小人,卻被家主勒令再也不許胡亂行動,只好坐在位置上喝悶酒。也沒有想到自己身後的美姬竟然一路小跑跪在那謝瑢的面前,直接哀求願意為奴為婢跟在那謝瑢的身邊。

    這下子整個宴會都有意思起來了,城主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他本生就喜愛看人笑話,王謝兩家鬥了那麼多年,不死不休,他看了好多年了,今日宴會上又是一場大戲,到底是謝瑢這個王八蛋厲害,王家公子還是嫩了些,又見那美姬跪求跟着謝瑢,他眯了眯眼睛,便打算做個順水人情。

    「既然美姬有意跟隨,謝小郎不如答應了,也好成全了這段佳話。」

    謝瑢內心猛翻白眼,看着上位的城主一副老狐狸欠抽的樣子,她深呼吸一口氣,看那跪在自己面前哭的可憐兮兮的美姬,沉聲道:「你真想跟着本小郎?」

    「奴家願意跟着謝嫡子,不論上刀山下火海,奴家誓死不渝。」

    「人不要這麼死腦筋,你眼前看到的未必就是好的,你許是霧裏看花,只見到虛幻的美,卻感受不到實在的腐朽。」謝瑢苦口婆心。

    美姬搖搖頭,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又滴落好些眼淚:「奴家不在乎,奴家就想跟着謝嫡子。」

    得了,碰上死腦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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