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沖了上去,趙凱痴痴傻傻的看着我,身上冰的驚人,
大春也跟了過來,想要帶走趙凱的父母,沒想到一拉之下,兩人栽倒在地上,摔掉了腦袋,這是兩個紙人,
「走,」
我陰着臉,拉着呆愣的趙凱向外走,大春也罵了一句,今天晚上流年不順,等了這麼久,到了最後,還是讓他們把陰婚結了,
出門很順利,沒人阻攔,將趙凱塞進車,我回頭看了一眼悅來酒店,意外的發現,三樓倒數第二間房間內,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上了車,現在沒時間追究三樓那人到底是誰,關鍵是趙凱,
上車之後,我掐着趙凱的右手,掐住他的中指,刺破他的第二更指節,一滴暗?色的鮮血滴了出來,
這滴鮮血滴出,趙凱僵硬的臉軟了下來,眼神也軟了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有變化就好,最怕的就是放出了這滴陰血,趙凱還沒變化,那樣就完了,
放出這滴陰血,我用紅繩將趙凱的中指紮緊,又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血塗在他的眉心,
弄好這些,趙凱一下子癱在我的身上,喘起氣來,
過了半響,他抬起頭,虛弱的說道:「小銘,沒想到你還有這手,」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他這副摸樣,我也鬆了一口氣,這應該不是被我拖累的,
如果有人在背後搗鬼,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把趙凱體內的陰氣放出,按照我的估算,再來上這麼兩次,再找到那個鬼新娘的葬身地,幫趙凱做個替身,應該就能解決,
「我調到刑警隊沒多少時間,因為以前是文職,暫時也沒什麼案子讓我接手,我就負責處理一些陳年舊案,」
趙凱的神色有些迷惘,開始回憶這幾天的經歷,
按照趙凱的說法,陳年舊案,除了一些早就發了通緝令,沒有結果的,剩下的就是積累在醫院的屍體,
前些年網絡不發達,如果出現了屍體,既找不到兇手,又不知道屍體的身份,也不會將屍體火化,而是將屍體冰凍在醫院的太平間,暫時儲存起來,
近幾年醫院不再開設太平間,屍體全部移送到了殯儀館,而殯儀館不負責儲存屍體,問題又轉回了公安局,趙凱可能是倒霉,也可能是得罪了人,被踢去了刑警隊,專門負責處理屍體,
其實屍體也不多,一共五具,他要做的就是拍照,將屍體的原本面貌拍攝下來,統一放到網上,比對失蹤人口,
其他四具屍體,都沒有比對成功,在加上時間過久,最長的二十多年,最短的也有十三年,便送去火化,
唯一例外的便是這第五具屍體,這具屍體是一具女屍,還被毀了容,臉應該是被潑了硫酸,毀壞的不成樣子,當年雖然還願了容貌,但是依舊沒有結果,
這次趙凱也沒報什麼希望,只是依照其他四具屍體的處理方法,將女屍還原後的臉拍照發在了網上,本以為結果會和其他四具屍體一樣,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結果,和一個失蹤了十多年的女子樣貌吻合,
按照地址,趙凱發了函,一周後,女屍的家屬就來了,通過比對,確定就是他們的女兒,
說到這,趙凱頓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恐之色,我將手指壓在他的眉心,幫他放鬆,又把他的那根扎的成了?紫色的手指刺破,一滴滴?紅色的鮮血流出,趙凱終於平復了下來,
正常情況下,屍體屍檢後,家屬同意的話,會就近焚化,但是需要辦理手續,還要花錢,
這具女屍的家屬本就沒什麼錢,自然不會同意,想要回原籍焚化,於是護送屍體這件倒霉是就被安在了趙凱身上,
「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將屍體焚化,而是要土葬,」
趙凱喘了一口氣,眼中的那種懼意越來越深,
回了原籍,當地的派出所勸趙凱,在加上家屬的眼淚攻勢,土葬也就土葬了,反正接收函都正常開,這是趙凱的打算,
「我就喝了一頓酒,事情就變了,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真事,我和那女屍睡了,」趙凱全身都抖了起來,雙手抓着我的胳膊,越抓越緊,
「那些村民看我的眼光滿是異樣,當地派出所的更是把我丟在了村子裏,我還參加的她的出殯,她的棺材抬不動,」
趙凱顫抖着,抬頭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瘋狂的喊道:「小銘,你知道嗎,她的棺材抬不動,一開始時是四個人,後來是八個人,棺材就是不動,最後杆子斷了,棺材掉在了村頭,屍體也滾了出來,她對着我笑,對着我笑,」
越到最後,趙凱的聲音越慌,大滴大滴的冷汗從他的腦門上滴落,還不時的抬頭掃向四周,
「沒事了,沒事了,」我又在趙凱的眉心點上了一滴鮮血,將他的情緒安撫下來,
趙凱蜷縮着身子,窩在座位里,漸漸的睡了過去,
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適合回家,我和大春直接帶着趙凱回家,這事其實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關鍵還是在那具女屍身上,如果她是單純的想要找個新郎還好點,那就給她找個,無論是扎替身,還是毀八字,最怕的就是那個女人想要報仇,而趙凱還答應了,
這樣的話,除非把仇報了,不然的話,那具女屍的怨氣便不會散,而且會一直纏着趙凱,
我倒是能強行把這個女鬼弄死,但是這女屍本就是含冤而死,還在冰櫃中冷凍了十多年,這種怨氣,肯定是非常強烈的,
人在做天在看,有因便有果,這個果還不一定找上誰,也許是我,也許是趙凱,也許是趙凱的父母,
到家之後,趙凱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石榴姐給他弄了三根安魂香,我又畫了一張安魂符,和着酒燒掉後,給趙凱喝了,沒多大會兒,他就睡着了,
弄妥了趙凱,我們仨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個意思,這事情不好弄,
「這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若涵也從吊墜內走出,掰着手指為我分析了起來,
首先,在悅來酒店結陰婚,需要付錢,陰財、陽財都可以,以這個女屍的家庭狀況,根本不可能付的起,
其次,結陰婚,除非雙方父母都同意,否則的話,不會強求的,今天竟然還弄了一對紙人父母,這就更不對了,
最後,那個血臉新娘根本就沒提什麼報仇之類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她最後對我的那一笑,那根本就是對着我來的,
分析完這三條,若涵坐了下來,盯着即便是在熟睡中,還是難掩驚懼之色的趙凱,皺起了眉頭,
「弟妹分析的沒錯,」大春拍了一下巴掌,很是同意,
石榴姐也跟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分析我也很贊同,無論是哪一條都說的通,還有一條便是,我離開悅來酒店時,在三樓的那個人,那個人是盯着我看的,
「小銘,這次來了個高智商的啊,」大春這個時候搓了搓手,咧嘴笑了起來,
我想了想,上次那個異蠱傳人,還有那個苯教法王,雖然會耍點陰謀,但是全部都是直來直去,一個下蠱,一個是催眠,前後也沒費上幾天時間,
但是這個,玩的花樣可就是有點多啊,從時間上來看,他比那個異蠱傳人和苯教法王下手的早的多,需要打通的關節也很多,
從公安局,到那對夫婦,還有異地的公安局,在加上醫院,前前後後,這麼多關節,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這次恐怕真的就有點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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