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酆都城,遼寧陰魂鎮,這兩處地方都是通陰地,只不過這兩處地方陰氣平穩,白天歸人,晚上歸鬼,而這一處的通陰地,還是混亂的,」
大春咬了咬牙,繞着床走了一圈,臉上更多的還是無奈,「我算是明白為何這醫院都這樣了,還放在這,應該就是為了堵住這個通陰地的,」
「不管這個醫院為什麼存在,明天我們再去一次,就去找那個張醫生,」
我吐出一口氣,這次是我想的有些偏了,既然那裏是通陰地,而不是寄存死嬰的地方,那就沒必要糾結,還是按照我們原本的打算行動,
「好,」
石榴姐點了點頭,算是暫時放下了通陰地,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把車開到了醫院外,安安靜靜的等待起來,
九點鐘的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的來了,不過那個張醫生沒出現,
我發現,雖然病人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零零星星的還是有那麼幾個的,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一個滿臉苦相,大約五十歲的老女人開着一輛灰色的帕薩特停在了醫院側面,走了下來,
「她就是張醫生,」
看到這個老女人,老鬼激動了起來,咬着牙喊道,
「明白,」
我鬆了一口氣,最怕的就是等不到人,只要見到正主一切都好辦,
這個史家鎮到處都透着詭異,不說嬰靈的事情,一間醫院還弄出來一個通陰地,這裏面的人際關係我們又不熟,到底有多少人捲入販賣死嬰的事情中,我們根本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將他們一個個揪出來,
這個張醫生是個主犯,抓住她,事情便能搞清楚一大半,
張醫生叫張鳳霞,今年五十三,婦產科醫生,科室在三樓,大春這會扶着石榴姐,走入了婦產科,
我站在走廊里,四處溜達着,醫院內的病人確實少,我看了一下,一共十三四個,還得算上石榴姐,
整個醫院內的醫生也好,護士也好,都很閒,而且歲數都很大,昨天晚上那個值夜班的護士還算是年輕的,在這間醫院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混日子的,
我轉了一圈,特別是一樓那間骨傷科,我發現,房間裏,一絲絲陰氣正在緩緩的向外滲透着,這應該是我們昨天闖入留下的後遺症,
如果昨天我們不來,這個封印恐怕還能保持一段時間,起碼半年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我估計撐不了三天,
回到三樓的時候,大春和石榴姐還沒出來,我有些好奇,這兩人進去都快二十分鐘了,怎麼還沒出來,難道是打起來了,不過屋裏面沒有大的動靜啊,
至於說刑訊逼供,大春還沒這麼囂張,這裏畢竟是醫院,想要綁人,也得晚上下班之後,
我走到角落,給大春打了一個電話,大春接起來之後,說一會和我細說,讓我在外面等一會,
聽到大春的聲音,我放下了心,他們兩口子只要沒事就行,
又過了十分鐘,大春和石榴姐一臉寒意的走了出來,還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跟着兩人從醫院內走出,一上車,大春就拍了一把方向盤,罵道:「這個婊子,」
「怎麼了,」
大春這個狀態不對勁,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認出我們了,」石榴姐陰着臉說道,
「什麼,」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和那個張醫生才是第一次見面,她怎麼就認出我們了,
「她不知道我們是誰,但是知道我們是搞事的,一進屋,就認出石榴姐是出馬弟子,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還讓我們少管閒事,」
大春將進屋後的經過敘述了一遍,一臉的陰霾,
渭縣這個地方,從古到今,就是鬼堂的地盤,算起來快三百年了,
那個中山裝史煊赫算是渭縣鬼堂仙的頭,這個張醫生張鳳霞就是二號人物,
史煊赫出門不在家,張鳳霞就相當於看守家門的,說的話也不客氣,
「那個婊子養小鬼,在科室房間內弄出了一個五鬼封門,大白天的裏面感覺不到一絲陽氣,最可恨的是,那五個小鬼喊她媽媽,」
大春越說越氣,一拳砸向了方向盤,發出砰的一聲,
「五個小鬼都是嬰靈,看形狀大小,也就是五個月左右的樣子,應該是引產下來後,直接以秘法封存起來,用她自己的鮮血供養,那些小鬼都以為她是親媽,」
石榴姐的臉色陰的能滴下水來,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奈,
「走吧,」
我剛想說話,就感覺到一道目光從樓上射了下來,便推了大春一把,也順着這目光向上望去,三樓左側的一間房間內,張鳳霞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我們,
「不只是這些,那個婊子還那通陰地威脅我,說如果我們不走,她就把通陰地的封印徹底打開,到時候造成的後果,有一半要算在我們身上,她知道我們闖進去了,」
大春恨得牙痒痒,但是和石榴姐一樣,語氣中透露而出的是一種無奈,
張鳳霞算是掐住了我們的七寸,而且也更加陰狠,一旦她打開通陰地的封印,以那裏陰氣的濃郁程度,不死上百十個人不算完,
「那五個小鬼她也是故意弄出來的,她讓小鬼加她媽,還說這樣的小鬼她養了很多,如果要硬來,她也不怕,」
說到最後,大春頹然的靠在座位上,有些不甘心的發動車子,緩緩的駛離,
「別回賓館,我們直接走,」
我趕忙交待了一句,張鳳霞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那肯定會一直監視,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回到賓館,反正賓館裏面也沒留下東西,
「石榴姐,一會我們出了史家鎮,你就趕緊燒香,讓灰家探馬暗中監視,也別強求,能監視最好,不能就放棄,」我又轉頭囑咐了一下石榴姐,
石榴姐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點了點頭,準備好線香和火機,隨時準備燒香,
「老鬼你感覺一下,我們身後有沒有小鬼跟着,有的話要及時提醒,」
又吩咐了一下老鬼,我這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從這個張鳳霞的作風上來看,她比那個中山裝還危險,而且她敢明着告訴石榴姐,她就是養小鬼,就是弄嬰靈,這等於是攤牌,等於是在告訴石榴姐背後的黃家乃至黑奶奶,你要是敢出手搞我們,我就魚死網破,解開通陰路的封印,
我現在算是明白黑奶奶為何沒有動手除掉這些鬼堂了,黑奶奶是投鼠忌器,真要拼個你死我活,黑奶奶肯定能贏,但是到底要死多少人就不一定了,這個因果都得算到動手的仙家身上,算在黑奶奶身上,
「媽的,真是有恃無恐啊,」
我嘆了一口氣,同樣很無奈,
其實我們幾個現在就是黑奶奶的過河小卒,只能前進不能回頭,
中山裝和癟嘴老太太連同那個有官方背景的女人和胖子在老家等我,回去是自投羅網,
不回去,就要面對這個陰毒的張鳳霞,在看見那一名名被引產的孕婦,看見那一個個被害死的小嬰孩,我們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走,
「干,」
我大喊了一聲,算是給自己打氣,大災大難都過來了,我就不信了,還弄不過她一個鬼堂仙,
「干,」
大春也跟着喊了一句,那股子熟悉的氣勢又回來了,
車也在同時駛出了史家鎮,石榴姐點燃了三根香,一股股煙氣升騰而起,灰家探馬得令而去,這次我們還就和她槓上了,看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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