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
我一把扯下了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大喊道,
「恩,」
淡淡的應答聲中,一道淡淡的人影從吊墜內走了出來,是若涵,
我看了看棺材裏面坐起來的那個若涵,又看了看從吊墜內走出的若涵,徹底懵逼了,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脈孕屍,師兄,你還是真是大手筆啊,」馬珺瑤站在鎖鏈上,低頭俯視着我,一臉譏諷的說道,,
「不對,不對,」
我不住的搖着頭,以我對前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十三處龍脈,每一處龍脈的佈置都是用人命堆起來的,
特別是這一處,僅僅那九枚殺人印就需要至少數萬人的陰魂,我實在是無法相信,我的前世會用萬千人的鮮血來成就自己的女人,
「有什麼不對,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馬珺瑤咬牙切齒,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遼東漢人數百萬,不過三十年的時間,便銳減到了五十萬,數百萬的陰魂足夠你祭煉出數十枚殺人印,他們想要報仇,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現在是有嘴說不清,當年的事情我根本不記得,馬珺瑤認定了,我是在假公濟私,
「你不是想要復活我親愛的嫂子嗎,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如意,讓你數百年的籌謀落空,」
馬珺瑤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步邁出,伸手向着呆愣坐在棺材裏面的若涵眉心點去,
一旦煞氣入腦,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濟於事,就如同馬珺瑤說的,這數百年的努力,就將化為烏有,
「師兄,擔心嗎,害怕嗎,你的心現在一定很疼吧,」馬珺瑤死死的盯着我,手指一寸一寸的向前移,馬上就要點上若涵的眉心,
我咬着牙,以馬珺瑤的做派,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會放手的,弄死若涵,弄死小妹兒,這是她最大的願望,
「小賤貨,別擺出一副哭喪臉,你現在應該比我還要高興吧,」見我不開口,馬珺瑤一轉臉,罵起了小妹兒,
「沒有,」
小妹兒搖了搖頭,手指攪在一起,委屈的叫道,
「沒用的,」
站在我身側的若涵卻在這時淡淡的開口了,她的嘴角還掛着一絲不屑的笑容,
「你憑什麼狂,憑什麼,」
若涵的話讓馬珺瑤徹底爆發了,她一步走到了屍體邊上,手指懸在屍體的眉心,「我現在就讓你的身體徹底化成死屍,讓你們數百年的謀劃成灰,」
說完,馬珺瑤一指點了下去,
若涵沒動,嘴角掛着淡淡的譏諷,絲毫不擔心身體的情況,
「嘩啦,」
九根鎖鏈幾乎同時顫動了起來,盪出了一條波浪,將馬珺瑤盪了出去,
「呵呵,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中山裝略有些咳嗽的聲音響起來,他從幾具行屍的護衛中站出來,死死的盯着我側後方的一個入口,
我心裏一驚,也向着那個入口望去,難道還有人隱藏在那裏不成,
如果有的話,還對我抱有殺意,金子不會沒反應的,
「誰,到底是誰,」
馬珺瑤瘋狂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九根鎖鏈抖動之下,將她卷在了下面,捆綁起來,
「師妹,好久不見,」
一個略有些蒼老的熟悉聲音從入口處響起,一個道士裝扮的老頭走了出來,
「老雜毛,」
看到那個人,大春張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張伯,」
石榴姐也是這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走出的道士裝扮老頭,
「娘的,」
我也罵了一句,這個道士裝扮的老頭竟然是青龍山上引導過我的那個自稱我師弟的老東西,
「師兄好久不見,」
他對我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的一切,還有若涵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若涵說她的屍體被老道士放入了一處龍脈內溫養,所以她才會無憂,才會存在百年,安然等我回來,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的屍體被放入了龍首位置,溫養的時間也沒有數百年,而是百年,
我不明白的是,這個自稱為我師弟的老道士為什麼要這麼幹,肯定不是為了幫我們這麼簡單,
老道士緩步走來,距離我們越來越近,金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安靜的趴在我的眉心,對着的是那九根鎖鏈,是我的師妹馬珺瑤,
大春握緊了拳頭,嘴裏嘟囔着:「老雜毛,你一直都在對不對,是不是一直都在耍我們,娘的,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當年你就是這麼把我騙過去的,」
老道士好似沒聽見,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大春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然後又握緊,最後還是沒動手,
石榴姐也差不多,她神色複雜的看着老老道士,其實從本質上說,沒有老道士,就沒有她和大春的今天,
老道士對於他和大春都有恩,但是老道士卻一直在騙他們,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被當成猴一樣耍了這麼多年,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碧華劍被你用成了這樣,白教你這麼多年,」
擦身而過的瞬間,老道士手一撈,將黑鐵劍從大春的手中奪了過去,
「哎,」
大春眼一瞪,這才回過神來,張嘴想要罵,又憋了回去,想要揮拳,最後又落了下來,
我拉了拉大春,對他搖了搖頭,還是靜觀其變吧,
老道士在這裏設了這樣一個局,必定有所圖謀,絕對不會是簡單的想要復活若涵,如果事情這麼簡單,他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若涵這個時候也邁步跟了上去,隨着老道士向着鎖鏈前進,目標是那口棺材,
我張了張嘴,想要叫住若涵,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如果若涵不想說,即便是問,也問不出什麼,
我也想要看看,若涵和老道士是早就謀算好了,一直在騙我,還是另外一種可能,
「張守登,竟然是你,」
馬珺瑤恢復了過來,咬着牙喊道,她也沒料到,一直在後面算計的竟然是張守登,
「師妹,好久不見,」
張守登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問道:「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嫉妒心還是這麼強,」
「你……」
馬珺瑤張嘴就想罵,不過還沒出口,就被老道士堵了回去,「師妹你放心,我不會太過為難你,畢竟師父教了我那麼多年,我又怎麼會讓他唯一的女兒就此消散呢,」
「好的很,好的很,」中山裝在另一側拍起了巴掌,「我們閻王殿籌謀了多年,沒想到最後卻落入了你的算計,你這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真不錯,」
「你們閻王殿算計了這麼多年,偶爾失手一次也算正常,」老道士擺着笑臉,人已經走到了鎖鏈下方,手一撐,夠到了一根鎖鏈,一盪之下跳了上去,
若涵緊跟着他,走到了棺材前,一步邁出,進入了棺材內,沖入了那個屍體內,
「成了,」
老道士嘴角一咧,一手點向了屍體的眉心,
「你個王八蛋,」
馬珺瑤臉色一變,大喊了起來,「為什麼你們都要幫着她,為什麼,」
老道士轉過頭,嘴角咧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管,不過師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甚至可以幫你找一具身體,」
「娘的,老雜毛到底在幹什麼,我們好像都落入了他的算計,」大春湊過來,在我的耳邊小聲嘀咕着,
我搖了搖頭,也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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