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半枯骨在火堆中炙烤了將近十分鐘,便被拖了出來,曼邦人一擁而上,直接用手將那些炙烤的焦黑的肉塊抓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嘔,」
石榴姐沒忍住,一張嘴吐了出來,
我和大春強自忍耐着,沒敢吐,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詭異,這些曼邦人到底在幹什麼,
一個新年節,他們在吞食自己族人的遺體,還吃得如此瘋狂,族長又莫名的消失不見,
屍骨上面的肉本來就不多,又經過了炙烤,燒化了一些,沒用上五分鐘,五具屍骨便被啃食的乾乾淨淨,上面連一根肉絲都找不到,
吃光了肉,他們開始重新擺弄枯骨,他們將頭骨扭下,重新放入篝火中炙烤,其他骨頭則是一塊一塊的分開,當做珍寶一樣,收起來,
五具枯骨,很快便被分好,每一個曼邦人都好似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一樣,幸福的看着手裏分到的骨頭,
篝火中,五個骷髏頭被炙烤的漆黑如墨,這個樣子,非常像我們白天時看到的陀螺,
看來那個陀螺還有一個來源,就是這些頭骨,
「啊嗚,」
我們仨正心驚肉跳的看着,這些曼邦人突然全部跪在地上,大聲的歡呼起來,目光也盯着同一個方向,那就是我們的身後,
我們仨順着目光轉了過去,看到的便是一個熟悉的人影,老曼出現了,
他的大半和白天完全不同,他身上穿着一件用鳥的羽毛編織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好似一個鳥人,右手還拿着一個漆黑的骨頭棒子,
骨頭棒子長將近一米,每十厘米為一節,這好像是用嬰兒的頭骨製作的,
老曼進入了一種異常興奮的狀態,雙手舉天,就好似天上有一個神在看着他,
每走一步,他都要大喊上一聲我們聽不懂的土話,這些曼邦人也會跟着附和一句,隨之大喊,
我們仨現在就好似多餘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坐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老曼一步一步的走來,曼邦人隨着他的走進,向着兩側散開,當他走到我們身前的時候,土路兩旁已經跪滿了曼邦人,
而我們仨,正好被圍在中間,
來到我們身前,老曼將那根一米長的漆黑骨棒搭在我的肩頭,以一種奇怪的強調,問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我被老曼的舉動弄蒙了,如果不是金子沒傳來危險的氣息,我早就爆發了,
老曼沒理我,繼續以那種奇怪的腔調問着話,每一句話問出,那些跪在土路兩旁的曼邦人就會跟着歡呼一聲,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老曼絕對沒幹什麼好事,我應該是被他賣了,
老曼沒理我,繼續他的動作,他將骨棒抬起,示意那些曼邦人觀看,然後再次搭在我的肩頭,又以那種奇怪的腔調問了一句,
又是一陣歡呼,那些曼邦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那全是羨慕嫉妒,就好似我將他們的珍寶搶走了,
「老曼你說普通話,你要是不說,老子可不慣着你了,」
我有些急了,心裏面那絲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老曼對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那根黑骨棒舉起,這一次他沒有落下,而是對着周圍那些曼邦人揮了揮,又是一陣震天的歡呼,
歡呼過後,老曼一揮骨棒,又說了一句,曼邦人同時下跪磕頭,然後站起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到兩分鐘,他們便全部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留下五堆篝火和老曼,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招,」我站起來凝視着老曼的眼睛問道,如果不是金子沒反應,我非得弄他不可,
「只是舉行一個儀式,」
老曼古怪的笑了笑,小心的向後退了兩步,說道:「放心,對你沒有壞處,反而會對你這次的目的有所幫助,」
「好好睡一覺吧,只要過了今晚,你想要幹什麼,我都不會攔你,整個曼邦人都會支持你,直到你成功,」
老曼一邊說,一邊向後退,等我反應過來時,他鑽入了一間茅草房,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大春處於懵逼的狀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曼消失的地方,伸手前後指了指,憋了半天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哪知道啊,」
我現在是也是憋了一肚子氣,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透着一股詭異,讓我根本無從猜測,那個老曼到底是要幹什麼,
「走,我們去找找,」
我想了想,直奔老曼消失的那間茅草屋,剛把門推開一條縫隙,就聽到裏面傳出一陣喘粗氣的聲音,裏面正在啪啪啪,
我和大春面面相覷,這還怎麼進去,
轉身換了一間,裏面的情況幾乎相同,他們在干同樣的事情,
而且不只是這兩間,但凡有人的茅草屋內,這些曼邦人幾乎都在進行造人運動,
「走吧,明天早上再說,」
大春撮了撮牙花子,最後沒辦法了,來了這麼一句,
「恩,」
我耷拉着腦袋,除了這樣,也沒別的辦法,難道還讓我踹開茅草屋,將那些正在造人的曼邦人拉起來,
這根本不可能,他們沒得罪我,也沒傷害我,他們只是按照自己的習俗再過新年節,
唯一不對勁的只有老曼,他剛剛絕對是在舉行一個儀式,只是我不明白,這個儀式的目的是什麼,
回到我們的茅草屋,簡單的鋪了一下地板,我便躺了下來,那個儀式貌似沒什麼出格的地方,
就如同老曼說的,慢慢等吧,到了明天,一切都好說,
大春和石榴姐也沒了精神探究,今晚晚上我們雖然沒有危險,但是發生的一切還真是考驗我們的神經,
炙烤生肉,骷髏頭骨,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噁心,
可能是太過於疲累的原因,也可能其他的原因,躺下沒多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似有人在我的身邊躺下,向着我的懷裏湊了過來,
「啊,」
還沒來得及感覺,我便感覺肋下一涼,然後一痛,我一下坐了起來,不斷揉着肋骨的部分,
「哥,你的桃花運又來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小妹兒帶着醋意的冰冷聲音便響了起來,這還是離開布庫里山之後,小妹兒首次張口,
我也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我的床鋪前,一個艷妝打扮的女人就跪坐在那裏,瞪着眼睛看我,
「你是誰,」我悚然一驚,她是什麼時候到的,金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君,」
她低眉順眼,嬌脆的回答道,
「什麼妻啊,我什麼時候娶你了,」我被她弄蒙了,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陰冷的氣息,我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女鬼,
我好奇的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了,看她這樣子,是認定我了,
「就在剛剛啊,族長為我們舉行的婚禮,你並沒有反對,不是嗎,」她抬起頭,亮晶晶的眼中閃灼着一抹狡黠之色,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反對,」我咬牙低吼道,我算是明白了,老曼那個老東西從我們一進寨子就憋着壞,他就在那等着我們呢,
還有那個嚮導,他應該多少了解一些情況,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
這兒女鬼能聽懂我的話,還懂普通話,按照嚮導的介紹,曼邦人只有族長和祭司懂普通話,既然族長是老曼,那麼她就應該是祭司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祭司大人,」
想到這,我凝視着她的眼睛,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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