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路上也一天了,肯定累了,這都大半夜了,先回去歇着,咱們明天再弄,明天再弄,」
石強他媽語氣一變,一臉關切的摟着石榴姐向外走,背對着牌位的身子微不可覺的抖了抖,
馬家的那幾位本來想攔着,看了一眼牌位後都沒動靜了,這兩家肯定有事,
出了石家,回到石榴姐的那棟二層小樓,大春就嚷嚷道:「石家和馬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馬驍驍我記的才19吧,怎麼就死了,」
石榴姐皺了皺眉,說打電話問問,
問了一圈,相互對照一下,有了結果,這個馬驍驍是喝農藥自殺的,
「自殺,才19就自殺,」我不明白,這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能讓她自殺,
「不清楚,說啥的都有,」石榴姐搖了搖頭,
這個年紀,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情,不過看馬家那些人的樣子,可能還有內情,
「行了,別猜了,明天再說,」
大春不耐煩的揮揮手,這事他最鬧心,不過一看低頭不語的石榴姐,他又心軟了,走過去摟住小聲安慰了起來,
「行了,你倆膩味吧,我去睡了,」我不願意當電燈泡,轉身去一樓的客房睡覺,
剛躺下,樓上床就晃了起來,我都被氣樂了,大春這個犢子,腦子裏現在就只有這事,不過這樣也好,能減輕些石榴姐的壓力,
「要不,我們也玩玩吧,」
剛翻身,若涵就如同一條美人魚般,鑽入了我的懷裏,緩緩蠕動着,
「別鬧,」
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我的嘴就被堵上了,火也被勾起來了,剛把衣服脫了一半,若涵突然坐了起來,看向了外面,
「怎麼了,」
我從後面抱住若涵,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然後便愣住了,窗外站着一個人,
石榴姐家的小院是封閉式的,院牆上面還鑲嵌着碎玻璃,這大半夜的,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
「誰,」我皺着眉頭問道,
那人沒回答,依舊站在窗前,
「去看看,怨氣很重,」若涵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下床向着窗邊走去,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我多少有些無奈,
小心的拉開窗簾,就看到一個留着血淚的少女在看着我,她的年齡不大,一臉的稚嫩,兩行血淚從她的眼角向下流着,雙手還捂着自己的小腹,
「你是誰,」我皺眉問道,
她對我搖了搖頭,雙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好像還在擔心着什麼,不時的回頭向後看看,
「你什麼意思啊,」
這是一個怨魂,我已經看出來了,但是你找來一句話不說,就站在那對我搖頭,這是要幹嘛,
「你有冤屈,」若涵也問了一句,還伸出手,想要去拉這個少女,
她如同一個受驚的小兔子,向後退了一步,對着我們張開了嘴,她的舌頭上被釘了一個釘子,
「棺材釘,」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棺材釘封口,這是害怕她說話,到底是誰這麼歹毒,
她又用雙手託了一下肚子,看樣子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東西,只是臉色突然一變,身上多了一些紅繩,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跌落,直接被拉出了院子,
最後留給我的,只有一個不甘的眼神和滿臉的血淚,
我和若涵沖了出去,一點蹤跡都沒有,剛剛那個女孩被人拘走了,
回到石榴姐家的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一個含怨的少女陰魂,接下來的幾天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
第二天一早,石強他媽就來敲門了,說這回肯定沒問題了,連哄帶騙的把石榴姐拉到了他家,
我和大春撇了撇嘴,也不打算和她計較了,只想讓石榴姐趕緊燒了休書,最好早點斷了和他們家斷了聯繫,
路上,我和大春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春讓我描述一下那女孩的樣子,我剛說完,大春就拍了一下手,惹的前面的石強他媽和石榴姐都回頭看,
「沒事,沒事,」
大春笑着揮了揮手,打消了前面兩人的疑心,在我耳邊小聲道:「小銘,一會去了我給你找張照片,你辨認一下,是不是昨天那個女孩,」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大春還認識那個女孩,看那個女孩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個子很矮,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麼大就沒了,
到了老石家,院裏人還是挺多的,石榴姐去燒休書,大春在院裏晃蕩了起來,不時和認識的人打個招呼,湊上去聊幾句,
沒用上兩分鐘,大春回來了,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讓我認認,是不是昨天那個女孩,
「對,就是她,」
看着照片,我一眼認了出來,這眉眼和昨天晚上那個陰魂一模一樣,
「這是馬驍驍,」
大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咬着牙說道,
「什麼,」
我驚疑了一聲,這是馬驍驍,開什麼玩笑,昨天晚上那個女孩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這照片裏面的小女孩看着更小,哪裏像是19了,而且這個19是周歲,按照虛歲算,都二十了,
「就是馬驍驍,」大春又重複了一句,
「怎麼這么小,」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了,這差的有點大,而且從照片上就能看出來,這個馬驍驍營養不良,瘦的讓人心疼,
正說着,石榴姐從屋裏走出來了,臉上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這次看來是成功了,
「走吧,」石榴姐根本不想在這裏多留,拉着我們就向外走,
石強他媽這會也沒出來送,石家和馬家的人看石榴姐的眼神也怪怪的,看那個樣子,就像是送喪門星,這和昨天的態度完全不同,
大春撇了撇嘴,拉着石榴姐到一邊耳語了幾句,石榴姐臉色變了變,冷冷的看了裏面一眼,沒多說什麼,只是給我們使了一個眼色,便向外走,
回到家,大春一臉探尋的看着石榴姐,想要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
「曉曉那孩子死的肯定不正常,這次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石榴姐一坐下,就下了決心,這次的事情她管了,
馬驍驍的事情,石榴姐也解釋了一下,
馬驍驍原本不姓馬,她是跟着她媽改嫁過來的,自打過來後,老馬家對她一直不好,拿她當牲口用,所以她明明虛歲都二十了,還長得那么小,
「我本來還以為是這孩子處了對象,家裏不同意,她一時想不開尋了死,現在看這裏面肯定有內情,」石榴姐咬着牙,一副這事老娘管到底的表情,
「問問那孩子她媽,不管怎麼樣,那畢竟是她的親閨女,」我想了想說道,
石榴姐點了點頭,開始打電話,問了兩個人,才問出號碼來,
結果打過去,石榴姐一張嘴,說是想問問馬驍驍的事情,那頭立馬掛了,這明顯不對頭,
「我打,」
大春一看,摸出電話,也打過去了,這次還是如同上次那樣,一提馬驍驍,對面立馬掛了,
「這裏面肯定有事,」
這次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這裏面肯定有貓膩,有哪個媽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孩子,特別是孩子剛死,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石榴姐直接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我們晚上去,他們定的日子是今天晚上結冥婚,現在去老馬家,他們不會讓我們進門的,」石榴姐咬了咬牙說道,
「恩,」
我和大春對視了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馬驍驍的屍體還沒火化,就等着結冥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冤屈,今天晚上去看看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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