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什麼時候走的,左晴歌已經不記得了。
但她知道南宮宸是什麼時候站到她面前的……
當時,她正窘迫地看着地上的星星點點,哭笑不得剛才的激烈反應。
「畫已經差不多了,要不要來看看?」
他蹲下身,看着她潮紅的臉蛋,帶着笑意問道。
「必須要看的呀,萬一你把我畫丑了該怎麼辦?」
她匆匆走向桌旁,拿起他的半成品一看,這不是……
方才在陣法中心的時候,他抱着她,她緊緊靠在他懷裏的情景嗎?
他竟然給畫了出來?
「就這樣,讓他們雕出來,你覺得如何?」
南宮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不……不是說站旁邊就行嗎,幹嘛要抱着呀?」
左晴歌咬着下唇,滿臉通紅。
這男人臉皮可真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還是這麼喜歡他……
「不喜歡麼?」
他走了過來,本以為他會說「不喜歡的話,那我重新畫一張站一起的吧。」
結果事實是,他後面的話說出來是這樣的,「不喜歡的話也沒轍了,午時將近,我得把這畫畫完整了給他們送過去。」
「……」
完全是兩種畫風!
左晴歌思緒當場凌亂,但還是着了魔般聽話地將畫放回了桌上,像是格外呵護着這張畫一樣,還攤平了褶皺角,接着又給他騰出了位置繼續作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她完完全全就像是小媳婦一樣,靜靜地看着他手中妙筆生輝,勾勒出他們的衣着和配飾。
直到整張畫已作完畢,左晴歌已經激動地股起掌,「哇,蘇寶寶,你這不當畫家太浪費人才了吧!」
「生在帝王之家,琴棋書畫,強身健體,博覽群書是每個皇子都必須要會。」他淡然一笑,輕輕將畫紙卷了起來。
「那你們的童年一定過得很痛苦。」
左晴歌悲嘆地感慨了一句。
剛定下心,要陪他前往佈陣中心,就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看……看我幹嘛?」
每次被他這樣看着,她的心跳就如小鹿亂撞,跳地飛速。
「我決定了一件事。」他眸里的深情漸濃。
「什麼事?」
「以後,你只能叫我阿宸,不准再叫其它亂七八糟的稱呼。」
「……」亂七八糟?
會嗎?
再怎麼亂七八糟,那她也叫了好久了啊,他以前可都沒意見的。
她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原因,「為什麼呀,以前不是都挺好的嘛……是不是因為草兒他們這麼叫你,你才……」
「和他們無關,只是覺得,你這麼叫我,特別親切……」
他說着,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回頭笑道,「還特別好聽。」
「……」
阿宸?
阿宸,阿宸……
她在心裏默默喚了幾聲,好聽?
親切?
為嘛她只覺得有點……肉麻?
再抬起頭,發現他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你……你等等我!大石頭……」
她追了出去,可剛跑到門口,就扯到腹部的傷口,不得不停下來,吃痛地捂住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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