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在猶豫着什麼,南宮宸的神情只好再柔和一點下來,「還是你想留在這裏?」
「不是……」
實在是她沒臉說。
她要是說她早知道這是情怨的把戲,還亂吃醋,豈不是會被他笑死……
「晴歌……」
「好嘛好嘛,我說還不行麼……」
經不起他的再三追問,她咬咬牙,權當忘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蠢事」,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他聽。
聽完後,南宮宸的臉上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那種「得意」的神情。
相反,他一臉嚴肅地說道,「等明日我去借筆墨紙硯,畫出龍騰八荒的符,待你養好傷,我們再想辦法離開這裏。」
「嗯。」
她這是……
洗脫嫌疑了?
「那……那我先去睡了,養足精神了,傷口才會更快復原對吧。」
好開心有木有?
她得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繼續睡去。
「嗯,你先睡。」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下一秒,他就湊到她的耳旁,「原來,你都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了,還不能容忍……看來,日後我更要掏心掏肺地對你好才是……」
「……」
她閉緊雙眼,假裝沒有聽見。
能夠感覺到的是,他的手再次圈到她的身前,輕輕地從背後擁着她,就着這個姿勢,兩人皆甜甜入睡……
*
翌日
百鳥鳴翠,河水涓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林間,打散在左晴歌的身上,暖洋洋的,沁鼻的山河朝氣帶着熟悉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睜開眸子,往身邊一探,就發現並沒有他的存在。
挨着地面的石塊,她吃力地起了身,盤腿而坐,深吸了一口氣,試着調節自己的經脈,並促使傷口癒合的速度。
好在這只是外傷而已,她幾近調試,竟也沒那麼疼了,想必再過兩日,就會全好了。
正當她想要起身去尋找蘇以南的時候,聽到身後林子裏有些動靜。
轉過身望去,看見他兜里捧着一些山果子,還有幾株「雜草」走了過來。
「躺下去。」
見她自己起了身,他連忙小跑了過來,低聲命道。
她聽話地躺了回去,看着他掄起一塊石頭,將那幾株藥草放在了大石塊上研磨成碎渣。
「你在做什麼?」
她當然不會以為他在製作什麼毒藥給她吃了,但是他的行為舉止的確讓人產生質疑。
「別以為全世界就只有君卿然才懂得看病治傷,外傷包紮這點事,我也會。」
他輕描淡寫地回道,語氣里卻透着濃濃的酸意。
左晴歌的唇角忍不住翹起,原來他是在給她搗藥包紮……
「笑什麼,不信麼?」
「信,怎麼會不信,你的蝴蝶結包紮技術我領教多次了,不過蘇大夫,等會兒包紮的時候,能不能包得嚴實一點,別在肚子上系蝴蝶結行麼,那樣穿起衣服來像懷孕的人……凸起來很難看的。」
那邊,南宮宸正忙碌着將草藥塗抹在乾淨的紗布上,聽完她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
她以為他是生氣了,於是小聲問道,「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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