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救人!」
見勢不妙,南宮彥揮起馬鞭,策馬追去。
失控的馬車朝森林內的幽徑處躥去,繁雜錯枝的樹木勾破左晴歌身上的薄紗外衣,雪白的香肩倮露在蘇以南的眼皮下。
對蘇以南來說,就算此番左晴歌全倮了站在他面前,也不足以澆滅他心頭對她的怒意。
不就坐個馬車,顛了幾下,她有必要那麼緊張地衝過來跟他拼命嗎?
這個女人胸大無腦!
她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喂!快想辦法啊!還發什麼呆啊?!」左晴歌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見他仍舊穩如泰山地坐在趕車位上,不禁惱了起來。
她巴不得馬車現在停下來,再挨在某個地方狠狠吐上幾個來回。
「現在知道怕了?」
他冷笑着,姿勢不改,任由發了瘋的馬匹到處亂躥。
「怕?我要是怕我就不是左晴歌!」左晴歌一怒之下,脫口而出。
接着,四目相瞪……
她的腦袋轟得一聲,瞬間鬱結。
說——漏嘴了?!
可是……他的表情為嘛還是那麼淡定?
他是耳聾了?
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倏地被他箍住。
下一刻,她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裏。
「左晴歌?你還知道自己是左晴歌……」
他的臉放大在她的眼前,邪肆的笑容蕩漾在嘴邊,仿佛要在這一刻將她活吞生剝了似得。
「你……」
她靈眸閃現的慌亂一覽無遺地落在他的眼底,掙扎不過,逃脫不掉,但是……
不代表她不能吐掉!
「嘔……」
這一刻起,蘇以南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有毒,還是劇毒!
他的眼角速凝,一把將趴在他身上吐個沒完沒了的左晴歌提了起來,忽得凌空躍起,借着旁邊的樹幹,以及身上的靈力,兩腳終是穩穩着地。
「咚——」地一聲悶響,左晴歌被他丟在了地上,懷裏所墊的腰墊也跟着掉了出去。
「啊……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哪有你這樣對女人的?!」
她吃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更是有氣。既然他可以從車上安然無恙地跳下來,那就說明剛才那段路的顛簸是他故意整出來的!
這個臭男人,她又不是殺了他全家,況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蘇以南了,幹嘛還這麼兇殘對她!
蘇以南斜睨了她一眼,如今她全身上下,哪點像女人了?
「左晴歌,憐香惜玉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會不會……太浪費了?」
他邊說着邊脫\掉被她吐了一身的外紗套,接着解開盤在腰間的華錦綢帶。
她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他,「你……你想幹嘛?」
蘇以南蹙眉,她是沒長眼睛麼,看不到他身上被她吐得都是污穢之物麼?
「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雖然這裏荒郊野嶺的,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左晴歌定了定神,緊挨着身後的一棵樹幹,兩手抱胸,手指捏得生疼。
記憶中的前男友,也有那麼幾個曾迫不及待地想要了她,可是最後的下場皆是……被她踢中「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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