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布輦上的太皇太后隻字未提南歌一事,就像這封后典禮,仍是為南歌舉行一般……
因為「大師」的一句話,她最後選擇對南歌下了狠手,將她推下台階致現在還昏迷不醒,又將她身邊的那些礙人的下人圈禁在房裏,一步不得外出。
為了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她甚至不得不拉下臉來,和皇太后達成共識,讓蘇以萱頂替南歌之名,舉行這封后儀式。
而這些,竟一直是瞞着蘇以南的。
「皇上,皇上!北域進貢的禮花到了,還有一個特製的大炮,聽他們的使者說,只要皇上親自燃下大炮,炮口就會蹦出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鳳,美麗非凡,到時候,我們未來的皇后娘娘必定心花怒放。」
一直跟隨着蘇以南的貼身太監面色潮紅地跑進大殿稟道。
正埋頭畫着飛龍的蘇以南一聽,神采飄然,「太好了,這大禮送得倒是十分及時。孫公公,替朕更衣!」
「諾!」
……
距離封后典禮的吉時將近,尚只有一個時辰。
因為傳承的民間風俗,大婚的三日內,新郎是不能去探望新娘的,這會兒,縱使他有多麼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晴歌的小新娘妝,但還是忍了下來。
不知等她見到他為她準備的禮物,會不會有意外的驚喜……
就在他換好新袍,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決定離開的時候,東鳳宮裏的左晴歌終於醒了。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
她剛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埋在她床榻旁哭得像個淚人的橙香。
而房內,其他的下人正跪在地上,低低嗚咽着。
「橙香,你們怎麼都圍在這裏?」
她張開乾涸的唇,問道。
「小姐您醒了?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
「小姐……」
現場一片混亂,她閉上眼又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想起失去知覺前發生的事。
是太皇太后……
是太皇太后將她推下台階的……
「橙香,現在是第幾天了。」她的目光空洞無神,對着空蕩蕩的房梁幽幽地問着。
「小姐,今日本來是您和皇上大婚的日子!可是……可是您卻出了事……」
一提起自家小姐又「病發」的事,橙香就沒能控制自己地再哭了起來。
「我出了什麼事?」
左晴歌****着他們,但他們一句話也不肯再說了。
估摸着,她已經猜到原因了。
當日發生了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太皇太后定是欺她身邊沒有目擊證人,就捏造她舊病復發,產生自殘反應,自己從台階上滾下去……
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氣,接着看向他們……
「那你們怎麼會都在這裏?」
按照往常,若不是特別危險,就絕不讓侍從們踏入她的房間半步的。
「太皇太后怪罪奴婢們看管不利,讓您一個人跑出去……所以奴婢們就……就被一道關了進來……」
太皇太后她,果然好狠的心啊……
又或許,對一個宮中的女人而言,親情和愛情本就猶如草芥之物,她們要的是能夠將掌控權握在手裏的那種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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