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悶了一口花茶下肚,繼續問道,「那就有勞師兄給我講點童年趣事了。」
北渝看起來有些為難,也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六歲前發生的一些事。
可是他越是不想說,左晴歌的好奇心就越重……
「師兄?」她喚了他一聲,提醒他。
「宮主,其實……我也記得不清楚了……十年前的事,哪會說記得,便會記得。」
北渝低聲說了句。
左晴歌笑道,「要是我記得沒錯,小時候北渝師兄還抱過我呢!不過你那時候可沒把我抱穩,摔了我一個跟頭,可疼死了!」
她說話的同時,已經自行又倒了杯玫瑰花茶,喝了下去。
茶香溢齒,流連於口,的確好喝。
「宮主,原來你還記得?可是後面我再抱,就沒再掉過了,那是北渝第一次抱你,心裏很……很緊張。」
看來他都記得……
剛才還說「哪會說記得,便會記得」。
左晴歌又接着套話,「是呀,我記得蘇以萱當初還是個小胖子來着,長得就跟……」
「豬」字她就說不出來了,反正先笑了再看看北渝的反應……
「以萱小時候的確長得不怎麼樣,要不是後來每天晨練,起早貪黑地練習道法,她的身段倒不會變得那麼快。」
北渝被說起了興致,乾脆坐了下來,滔滔不絕了起來,「不僅以萱小時候不討喜,就連後來的臨安,也是胖嘟嘟的模樣,倒是可愛極了,反而是以南,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我就在他進宮那日見過他的臉,後來就不曾見過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變得怎樣了。」
奇怪的是,北渝自她回來這幾個時辰以來,都沒問她有關蘇以南去哪裏的事,那天離開寒冰宮,他應該是知道蘇以南跟她走了的。
可是這次回來,她沒有和蘇以南在一起,北渝卻沒有問她任何一句話。
「所以說,師兄你並不知道他們長大後變成什麼樣的了?」
左晴歌繼續喝着茶,再問道。
「是啊,有點遺憾。」
北渝惋惜地說道,「現在寒冰宮四大護法也只剩下兩個了,不知道臨安和……」
剛想說蘇以萱,北渝在看了左晴歌的反應後,就吞回了肚裏。
「我去歡樂國尋找白虎的時候,路上遇到臨安了,他跟着我們一起去的。」
左晴歌不想讓他難堪,只好接過話,說起了臨安。
又把臨安受傷一直養身在東宮的事說給他聽……
「唉……」北渝嘆息。
「師兄不必擔憂,臨安這個人雖然脾氣沖了點,但怎麼說也是因為太講義氣,以前和我不太熟所以才對我出言不遜,好在尋白虎的這一路,他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上次我在東宮裏看過他後,他也曾允諾過我,待病全好了,就會回來這裏的。」
「但願如此,只是,讓宮主受委屈了……」明明心疼她,卻還要和她保持着距離。
連續喝了幾杯花茶後,左晴歌就站了起身,「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師兄休息,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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