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極了……
君卿然就差沒往前走一步,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看看是否發燙了。
面對蘇以南的疑問,他愣是昧着良心搖了搖頭。
「他們有說何時出發麼?」
蘇以南放下茶杯,目光定在窗外的東方之星上,語氣淡然。
「只說等晴歌傷好了再出發,估摸還要再等兩日。」
「晴歌?何時起,你們的關係變得如此親近了?」
蘇以南驀地回頭,嗤了一聲鼻音。
「……」
君卿然暗道,壞了,不知不覺就將那丫頭的名叫上癮了。
「也罷,你留在她身邊,也能保護她的安全。至於南宮彥……」
君卿然聽到這裏,悄悄鬆了一口氣。
蘇以南說至一半,停了下來,視線再次落向天際,「至於南宮彥,我會想辦法給他指一條明路。」
君卿然聽了後,對他今晚異常反應和言語感到奇怪,張了張口想問點什麼,但又怕惹得他不高興,最後只好應了一聲,「嗯。」
「手裏提着什麼?」蘇以南總算也看出君卿然今晚魂不守舍的模樣,視野里,從君卿然的手上看到了一個多餘的箱子。
「一百兩黃金。」君卿然再次提起了心,這可是他用自己的勞動成果賺來的血汗錢。
「不必上繳了。」
他壓根就沒打算要上繳……
可蘇以南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又給他雪上加霜了!
「不必上繳給我,趁着現在天黑,拿去給伊長老,分給丐幫兄弟。」
「公子……」
他多麼想問,能不能留點給自己,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公子,您可真是宅心仁厚,雪中送炭,這下可解了丐幫危機,伊長老也總算能給丐幫一個交代了。」
「別貧嘴了,大夏天的何來雪中送炭,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是。」
原本以為,趁着左晴歌那個丫頭不注意的情況下,先把這一百兩黃金帶回來藏起來,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一個省心的!
但他可不敢有任何怨言,去做事的路上,他一直帶着笑容。
天下間,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蘇以南了,雖然有時候他琢磨不透蘇以南的脾氣,可他心裏清楚,蘇以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愛恨分明。
而近兩年,蘇以南在慢慢收斂自己的鋒芒,磨平扎人的稜角,逐漸變得平穩泰然。
他清楚,要成大事者,必須苦其心志……
*
翌日
天剛亮。
初升的陽光透過鏤空的隔板,打碎在仍然呼呼大睡的左晴歌身上,暖意濃濃。
八字型的睡姿,散開的頭髮凌亂地搭在她的腦後,滑落耳際兩側,甚至臉上。
昨晚趁着月黑風高,她在後花園泡了個溫泉,終於如願以償地換上乾淨的衣服,又終於可以披散着一頭的秀髮,毫無束縛地在柔軟的床榻上翻來覆去。
之後,她就過了一夜美好的夜晚……
可對正站在她的榻前,看着此時她這毫無形象睡姿的君卿然而言,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昨夜他給丐幫送完了錢,又折回去聽蘇以南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兩人又雜談了到凌晨,他才收了幾套男女裝,馬不停蹄地趕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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