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如果不是你之前提起我恐怕都已經忘記了。」夕雲隨意地擺擺手,不可否認,當初在前往雪之國的船上發現女孩和船艙里的再不斬的時候他確實有起過某些念頭,不過考慮到善後的問題以及被反噬的可能,所以就沒有多管。
等到再度相逢的時候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那時候也能看出女孩將心思都放在再不斬身上了,不忍心強迫她的夕雲只是和再不斬打了一架,做了個交易和約定而已。
「對於夕雲先生來說只是小事,可是對我來說可不是這樣。」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再不斬,少女抿了抿嘴唇,微笑着說道。
早早就因為母親的事情被迫在外流浪的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天真女孩,對於曾經的恩人的意思她也很清楚,正是因為她懂所以才這麼感激夕雲。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尊重他人的選擇,哪怕這個選擇是錯的。
跟着夕雲回木葉,然後成為一名木葉忍者,或者是嫁給他當個家庭主婦,從此遠離追殺和逃亡。又或者是繼續跟着再不斬,每天都要擔驚受怕,時不時就要面對層出不窮的暗殺手段和敵人,恐怕任何人都會選擇前者吧。
可是少女並不是這樣想的,或許是同情,或許是理解,又或許是因為找到同類的緣故,她不願意離開再不斬,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一樣。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感激夕雲,感激他沒有用為了她好的藉口將她帶走。
「敘舊的話說到這裏就好了,你現在就要我履行當初的承諾了嗎。」再不斬終究還是失去耐心了,不耐煩地說道。
「不,現在還早了點。」看了眼咬着牙低頭的佐助,夕雲正色道,「正式的計劃開始至少還要兩年,現在的佐助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那你還把我賣了!」火氣一上來再不斬也顧不得自己不是夕雲的對手,雙手握緊斬首大刀對着夕雲直斬而下,以再不斬的力量和斬首大刀的鋒利程度,就算是頭牛被砍中也會變成兩片。可惜再不斬的斬擊失敗了,被夕雲擋了下來,銳利的刀尖離他的身體甚至不到十厘米。
「那只是小事而已,反正照美冥也拿你沒辦法不是麼。」在再不斬揮出斬首大刀的同時,夕雲的手指也抵在了刀尖上,硬生生將如同門板般的大刀擋在胸前。白皙的手指比普通人的還要纖細一點,和斬首大刀比起來如同螳臂當車,可就是這根手指擋住了勢如雷霆的巨刃,「不要這麼衝動啊……」
「再不斬先生……」再不斬揮出大刀的瞬間,反應過來的白從身後抱住了他,試圖阻止他出手。
「白嵐,別以為打贏我一次就可以這樣挑釁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幾次用力都沒能砍下去,再不斬強忍着怒火,收回了他的大刀。
「呵呵。」沒有繼續挑釁再不斬,夕雲往後退了一步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真打起來他倒是不怕再不斬,不過平白將幫手推到敵人的立場未免太過不智了。適當的敲打是應該的,但是過度就不好了,「其實我這次讓佐助去找你們是為了借用一下白,我想研究一下冰遁這種血繼限界。」
「哼,你說借就借嗎!」再不斬瞥了一眼旁邊情緒依舊低落的佐助,「我欠你的人情要是現在還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袖手旁觀。」
「你以為這樣就還了我的人情嗎?」夕雲眯着眼睛說道,「難道你以為當初遇到白的時候我會不知道你就在船艙里?難道你以為那時候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你會是我的對手?」
「……」用力握緊刀柄的手咯吱作響,再不斬咬着牙說道,「好,那次的人情也算上,等我幫完這個小鬼後一定會殺了你!」
「隨便你。」夕雲指着還被捆在樹上,表情十分委屈的香磷說道,「佐助,放開她吧,以後她就跟着你了。」聽了夕雲的話,佐助沒有多說什麼,隨手甩出一支苦無割斷了綁着香磷的繩子。
「謝謝……」重獲自由的香磷小聲地說道。
「……」沒有理會香磷,佐助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先跟我來吧,白。」夕雲開口說道,然後便率先朝着樹林外走了出去。白看了眼再不斬,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能開口。
「跟過去看一下他玩什麼花樣。」再不斬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能研究冰遁研究出什麼結果。」說完他就扛着他的斬首大刀跟了過去,而白也沒有遲疑,在再不斬的身後追了上去。
佐助沒有跟過去的意思,對他來說什麼研究都無所謂,反正夕雲會搞定的。最重要的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力量,只要有力量就能殺死那個男人……
「那個……」看着表情嚴肅的佐助,香磷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叫香磷……」
佐助突然轉過頭看着香磷,腦中回想起夕雲說過的話,『她的價值絕對遠遠超乎我的想像是麼……』,「宇智波佐助,以後你就是我的部下了。」
「啊?是!」香磷連忙應道,可惜沒等她多說什麼佐助就走了,被捆了許久的她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着佐助離開。
幾人離開後,東方的天空也漸漸亮了起來,新的一天再度到來。除了在場的幾人外,沒有人知道昨晚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即便是在場的幾人也沒想到今晚的一次小聚會日後會有怎樣的影響。
在第一縷陽光照到大地上的時候,人們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緩緩推開房門,剛剛睡醒的雛田還有些迷糊,也只有朝夕相處的夕雲知道她有着低血壓的毛病,不過以忍者的體質,低血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早啊,雛田。」一股食物的香味傳來,雛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端着早餐的夕雲正朝她走過來。
「早安,夕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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