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日向夕雲 第404章

    &上，赤炎金猊獸的封印已經完成了。」相比起數月前的畏懼，如今丁蟹在夕雲面前雖然還是小心翼翼地，可是看向夕雲的眼神也是敬多於畏，畢竟任憑誰見識過那般偉力後都會明白自己應該如何選擇立場的。

    &道了。」聽完丁蟹的匯報夕雲不置可否，只是將目光轉移到被迫跪在丁蟹身旁的火族大長老身上，「烈碧光晟，你想好了麼？」

    &上這般魯莽可不是什麼好事……」能在赤帝手下一忍便是幾十年，烈碧光晟的城府怎麼都不至於因為這點折辱便消失掉，相反還是相當平靜地說道：「抓了我烈碧光晟事小，可是您有否考慮過燭真神是怎麼想的？相較於我這個無能之輩，神上對燭真神的威脅似乎更大些……」

    &點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雖說人多眼雜，不過跟着他過來埋伏烈碧光晟的也只有丁蟹統帥的三千黑甲兵而已。夕雲自然是沒辦法保證那些黑甲兵都是一心向着他的，不過只要他們還穿着那身鎧甲，就怎麼都不可能背着夕雲做出點什麼，「你只要做出選擇，是投靠我還是繼續死心塌地地跟着燭龍就好。」

    烈碧光晟沉默了許久，表情也是相當嚴肅，就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樣，過了許久方才組織完語言開口勸說道：「神上何必如此心急呢？燭真神如今已經是風燭殘年，縱然是當上神帝也不過十幾年的功夫就該退位了，據我所知燭真神是虎父犬子，羽化登仙后斷然沒有傳位於子的可能，等到那時神上還是神威無敵，若是運作得好接下燭真神的位子也不足為奇，何苦在此時和燭真神反目？」

    夕雲頗為詫異地看了眼依然跪在下方卻是一臉正氣凜然的烈碧光晟，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老狐狸是什麼德行，他還差點被這傢伙的表現給騙了。不過這也無所謂，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這種臨時下屬忠誠與否，，之所以會給烈碧光晟一個機會不過是希望能儘快收攏火族的軍力而已，若是他不從的話無非是換一個大長老上台而已。

    有資格被夕雲稱之為老狐狸，烈碧光晟的表現自然也對得起這名號。僅僅憑着夕雲那只是有些詫異和遺憾卻不帶半點猶豫的目光，這位火族大長老便意識到了這位出了名任性的風神是真的下定決心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任性的大齡中二突發奇想而已，可烈碧光晟也很清楚無論這邊是怎麼想的，既然做出了叛亂的動作，那就不能指望燭龍會輕輕放過了。

    奪取神帝之位固然重要，可要是因為將太多力量浪費在和三族聯盟的爭奪上，最後即便是成了神帝火族這邊也是尾大不掉了。這點是燭龍絕對沒辦法容忍的，他真正想要的可不僅僅是猶如先前那般一盤散沙的五族共治，否則也不用吃力不討好地走外王內聖的路子了。

    也就是說無論今日之事如何了結，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內訌都是近在眼前了。按照烈碧光晟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更傾向於選擇中立，等到雙方有了明顯的勝負之勢後便投靠勝者，雖說這樣一來不太可能分享得到戰爭紅利，可勝在保險，不會因為一時行差踏錯便丟了性命。況且他自認為自己這個火族大長老還是有點分量的，雖說到那時候肯定不能算是雪中送炭了，可是錦上添花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然而烈碧光晟也算是看出來了，夕雲壓根就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要麼降要麼死，根本就沒有押入天牢留着戰後處理的意思。這點從他不惜血本強行解放赤炎金猊獸後再封印它便看得出來了。若是有心讓烈碧光晟慢慢選擇又怎麼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無非是覺得自己投靠的可能性不算大，而且投降後也不太可能安分守己，所以乾脆將自己詐來後直接拿下。

    直到此時烈碧光晟才真的覺得火神死得不虧，別看他僅僅是臨近小神級的仙級高手，可是有赤炎金猊獸的封印在身，即便是對上刑天那種小神級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然而真正和夕雲對上的時候，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被對方以一種奇異的力量定住了，隨後就是數道威力怕是足以鎮壓十大凶獸的符咒一起上了。這也是現在烈碧光晟雖然沒有被繩子和枷鎖束縛，卻沒有半點逃跑意思的緣故。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掉，全身真氣念力都被封印後他這個火族大長老頂多欺負一下真人一級的而已，想要憑着已經在下坡路上走了許多年的身體逃走無疑是天方夜譚。然而烈碧光晟不清楚的是，別說是他現在全身的真氣念力都已經被封印了，即便是全盛時期駕馭着赤炎金猊獸他都不可能從夕雲手下逃走。之前因為惡趣味發作的緣故夕雲還有興致和火神較勁，打得有來有回，可若是對上現在這般認真起來的夕雲，唯一的懸念就只在於祝融能不能撐得過第二招。

    認真說起來神級高手和夕雲現在的層次差距其實也不算太大，可就是這麼一步之差就足以決定結果了。更不用說夕雲所使用的還是對於比他弱的敵人來說根本無解的空間能力，否則打不過的話以祝融對於元神的理解，多多少少還是有機會逃脫的。

    確認了眼前這位是真的不準備讓他有機會拖延時間了，烈碧光晟也只能開始思考就這麼投靠夕雲到底劃不划算了。作為剛剛背叛了赤帝不到半年的火族大長老，節操這種東西對於烈碧光晟而言比貞操都不如。他需要考慮的也只有兩點而已，一個是投靠了夕雲後要怎麼撈到更多利益，另一個便是夕雲這個風神對上燭龍到底有多少勝算。

    在基礎的軍力方面烈碧光晟倒是不擔心，經過半年的合作他也已經看出來那些黑甲兵確實是夕雲的嫡系部隊了，雖然還不清楚這位是如何做到那種程度上的控制的，不過有了那些甚至可以威脅到真神的精銳，再加上龍族以及即將被他收入囊中的火族，這位風神確實具備了和水木兩族一較高下的軍力。除此之外三族聯盟的態度也值得思考，只要那位白帝陛下還不傻就知道該怎麼做，沒了龍族和火族的支持，水木兩族加起來也不過和金土兩族打平而已。

    可是除此之外在高層力量上雙方的差距還是有些明顯了，夕雲這邊除了他自己外就只有個龍神還算上得了台面的，和燭龍手下好幾個真神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這也是烈碧光晟之所以這麼糾結的緣故。

    &麼了？還是沒辦法決定麼？」和懷中已經是在強顏歡笑的晏紫蘇調笑了幾句後，夕雲對着烈碧光晟淡淡地說道，「時間可不等人，大長老要是沒辦法下定決心的話，不如讓我送你去陪赤帝可好？」

    &咳……不用了……」眼看夕雲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饒是烈碧光晟再怎麼不願意又能說些什麼，無論如何還是保命要緊，若是死在這裏再多的心思也是一了百了，「既然神上已經下定決心，那在下也願附驥尾，只求神上能保全烈家老小。」

    &這種話可不像是大長老你的為人。」夕雲顯然是不怎麼看得慣烈碧光晟假惺惺的表態，不過現在這位火族大長老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等他找個機會在這隻老狐狸面前展示一下肌肉，相信只要他還有理智就該知道應該選擇哪邊了，「算了，你先退下去吧，讓丁蟹幫你解除封印便是，符印的解法在他手裏。」

    &命。」既然已經決定要投靠了，烈碧光晟也不介意做得徹底些。雖然說夕雲也知道他的為人，可是表現得乖巧些也是件好事，反正丟點面子也不算事，比起丟掉性命好到不知哪裏去了。

    看着烈碧光晟已經退出了大殿，夕雲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懷中已經調整完畢重新恢復往常風情的千面狐狸身上，「怎麼了？嚇到了嗎？」

    「……怎麼……」以晏紫蘇的心態，要不動聲色地否認也不是難事，只是在夕雲已經挑明了的情況下，再裝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老實說確實有點……」即便是在這時候千面狐狸依然沒有忘記露出極為嫵媚的笑容，這也是過去她的母親教給她的生存之道。所謂的青丘國主不過是說得好聽而已，若是不夠小心謹慎她早就死在水神宮裏了。

    &妨，你也算是知道本座的性子的，像你這樣的美人兒一向是不會受罪的。」夕雲依然帶着幾分調笑的意味，可是晏紫蘇卻覺得如今的夕雲和先前那個像是兩個人一般。

    &上真是愛說笑……」耳邊聽着夕雲的甜言蜜語，可是晏紫蘇的心思卻沒有片刻的平靜，一想到此時把自己抱在懷裏的這位準備要和燭龍決裂，她就有種在做夢的感覺。上一次有人站出來對抗燭龍是什麼時候來着？晏紫蘇自認為自己不會忘記這般重要的事情，可是在腦海中卻是怎麼都找不到對應的記憶。可想而知燭龍在水族中到底是何等的存在，否則也不可能在黑帝失蹤那麼多年後依然死死地掌控着水族的大權。

    &麼？你覺得我很像是在說笑麼？」饒是晏紫蘇經歷過的生死難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真對上夕雲的目光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過了小半晌方才恢復過來，可卻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乖乖地縮在夕雲的懷中。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將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上，祈禱這個向來好色如命的傢伙能稍微心軟一些，不要當場對自己下手。想到這裏晏紫蘇便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了，為了避免引起夕雲的不快，連忙放鬆了一些，希望能避免淪為大戰前的犧牲品。

    好在和那些陰謀家比起來，夕雲雖然不是好人，可是也沒有無聊到對她這個連間諜都算不上的眼線下手。反正如今烈碧光晟已經乖乖選擇了臣服，即便馬上就有密探將情報傳遞給燭龍，以赤炎城和朝歌的距離，等燭龍收到情報的時候怎麼都過去小半個月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夕雲收拾掉雙頭老怪，順便在烈碧光晟面前展示一下肌肉了。

    事後燭龍再想做點什麼也遲了，從夕雲決定掀棋盤開始，這位玄水真神最大的野心就註定要失敗了。只能說他實在是太倒霉了，若是夕雲晚一些意識到『無底深淵』的糾纏怎麼都不至於現在就突然翻臉，過上幾個月的時間等火族這邊調整完畢，幾十萬大軍配合着正在攻打朝歌城的水木聯軍，要橫掃土族簡直是輕而易舉，再然後剩下一個金族也是獨木難支，那時候即便是夕雲造反，除非強行擊殺燭龍，否則他大勢已成也沒有誰能擋得住他了。

    說來說去還是運氣差了點，否則以燭龍的性格和手腕，沒有主角這種生物出來插手，他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過從來不在意所謂劇情的夕雲顯然是忘記了沒有他和主角，能壞燭龍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憑着水族大魔法師的位子竄奪黑帝的權力，之後身居高位更是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即便沒有自封幽天鬼帝的黑帝，沒有對他暗藏殺心的朝陽穀水伯，沒有妄圖修成帝鴻真身橫掃大荒的姬遠玄，想要除掉他的人也是多不勝數。

    不過夕雲顯然是不會去可憐燭龍的，既然有心想登上神帝之位，又沒有歷代神帝的修為和心性，那麼燭龍付出些別的代價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想來換作旁人有了燭龍的資源，願意放棄神帝位置的恐怕也不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好聽也不如唯我獨尊縱橫天下，如果不是夕雲已經體驗過類似的感覺了，即便是知道自己已經被『無底深淵』盯上保不住他也不會這麼快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