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第六蝕,而不僅僅是五蝕!」徐陽逸強壓着心中的興奮思索着:「而我……只能看到這一招的修煉方法,剩下八道神通,我根本看不清名字和修煉方法。?·?是因為我的境界不夠?還是需要什麼條件?」
不過……能學到這一式神通,已經足夠撈回本!
這一趟丹霞宮之行,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對比起那些大家族,三大勢力,他的底牌,還是太少。
玄誠子,法會能在魏忠賢那恐怖的神通之下支撐如此之久,底牌盡出。而他,翻來覆去就那幾樣,然而,天啟六蝕一旦學會,他的底牌可謂大增!殺伐能力也絕非同日可語!
這一式神通,絕非魏忠賢,或者說築基修士可以施展的,死魂轉生屍傀的特性,這是有某位大能將天啟六蝕強硬灌注到了魏忠賢體內!
換句話說,這……是和蒼龍問鼎,十方紅蓮一樣,可以隨着境界而增強的神通。他現在用出來,絕不可能像那位大能那樣,數十萬平方公里風雲色變,但是……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試這一式毀天滅地的神通在自己手中會是怎樣的威能了!
「若要達到魏忠賢身後那位大能的威力……」他目光一閃,無限嚮往地看向小劍:「金丹?或者……元嬰?」
「不過……」他興奮地舔了舔嘴唇:「熔神寶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了。」
當萬古丹經王的四大神通,和天啟六蝕一旦融合起來,出現的神通將是打上他徐陽逸招牌的,獨有的神通!威力如何,想起來就讓他無比渴望!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這些文字,包羅萬象。不僅僅有他現在緊缺的神通,丹藥,更有四門頂級功法!
所謂頂級……上面表明了四個字,讓他差點都為之心動。
直達元嬰!
隨即,他將這種波動按捺了下去。????·
且不說改休功法的危險,他現在,經脈已經成了這種詭異的模樣,還能否重修是個最大的問題。
尤其……萬古丹經王乃是半仙魏伯陽所著。在那遙遠的東漢古修年代,他絕不相信,元嬰會是魏伯陽的頂峰。
這是一場賭博,但是,他賭得心甘情願。
紫氣浩然,極天逆典,乾坤正法,大夢真經!
這,就是這四式心法的名字。
「雖然我現在不可用。但是……它日我一旦築基,拿到火種。體內熔爐體系搭成。萬古丹經王將全面啟動。到時要耗費多少靈石根本不得而知……『一國養一人?』我還是為此先做打算的好。」沉吟片刻,他決定先不去管,也不去看這四門心法,他相信,光憑着直達元嬰這四個字,這四門心法必定會拍賣出一個恐怖的天價!
當他的目光從最後一行字上掃過的時候,「刷……」天地間響起一聲輕微的響聲。天空中的金色帷幕,地面上的黑白太極八卦,仿佛從來沒有過那樣,盡數消失於空間。
蓮海,還是那片蓮海。花容依舊,海面依舊。
法會的手指,輕輕晃了兩下,隨後,眼珠也開始轉動。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猛然看向徐陽逸。
「消……消失了?」他顫聲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着天空,海面。
這怎麼可能……剛才……剛才那瀰漫整個天穹的金光帷幕,地面上的黑白八卦太極……這分明就是道宗活帝器出現的徵兆!然而……為什麼消失了?
他呡着嘴唇,看似臉色平靜,眼睛實則已經在搜索周圍的一切。
另一邊,玄誠子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確定,自己沒有眨眼,然而此刻,居然一切異象消弭於無。
不只是這兩人,泉凝月,趙五爺,貓八二,斬十二,都愕然地看着四周。????·沒有任何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趙五爺有點自我懷疑地看向貓八二:「我……」
「你沒看錯。」貓八二狗眼閃爍,凝重地看着眼前仿佛一切不變的天地:「誰都沒看錯……只不過……剛才我們的『記憶』被『靜止』了。所以……現在我們或許已經過了幾個小時,或許只過了一分鐘。」
「怎麼可……」
「沒什麼不可能……」貓八二眯着眼睛道:「剛才,我正想做個標記。你知道,這個姿勢很是風騷,剛剛抬起第三條腿……現在,我後腿抽筋一樣痛!以我做了幾十年標記的感知力來看,只存在這一種可能。」
「別忘了這裏是哪裏,在這裏,沒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趙五爺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忽然醒悟過來:「你說的做標記是……」
貓八二輕咳了一聲,臉色難免有一些尷尬:「小便而已……這只是狗的生活習俗……你能不能不要問這種沒一點技術含量的問題?!」
徐陽逸沒有開口,而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他仔細回憶着一切,從丹霞宮百溪成圖,到衝出的蓮葉片,到活帝器的悸動……他閉上眼睛,輕輕撫摸着儲物戒,那裏,那隻白色的短劍,無聲無息地躺在裏面。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活帝器終於圓滿,然而丹霞宮內的無數的謎題,看似解開了一個,實則,什麼都沒解開。
活帝器……它……到底來自哪裏?那一段故事中為什麼會多出白蛇?誰在丹霞宮底?黃泉路誰人所刻?千米祭壇誰所建?魏忠賢死前說的「她醒了」那個「她」又是誰?救我的我是誰?是否是將魏忠賢封禁的那個人?又或者……就是他本人?
最關鍵的是……活帝器的真正秘密,丹霞宮底都沒有真正的答案,這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不行。」他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有的問題,現在我的境界,還是不要去追究的好。」
就在此刻,一個身影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到他在沉思,沒有說話,更沒有打攪,而是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裏。如同最稱職的保鏢。
他的動作已經儘量輕了,但是在這種地方,誰都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來。
「道友。」徐陽逸強制切斷自己的念頭,抬了抬眉:「有事?」
玄誠子雖然此刻已經身受重傷,卻無比恭敬地,在飛劍上半跪下來:「玄誠子,願歸附於道友麾下。任憑驅使!」
徐陽逸沒有表態,玄誠子的忽然表忠心不在他預料之中。但是,他大約能猜到一些眉目。
道藏……道藏。帶了一個道字,想必……玄誠子知道一些什麼……
無論他知道什麼,他都絕不願對方說出去。不過,他對玄誠子的忠心更加懷疑。清城山啊!道教三大祖庭之一!道祖張天師的修煉到場!對方身為前山的護山四劍,還是傳承者之一,忽然對他說願意歸為刑天軍團的名下?
話說,刑天軍團對比道教三大祖庭之一算老幾?
恐怕山長一個小指頭都能碾滅一省羽林衛。
他還沒有開口,忽然,他目光忽然閃了閃。
「道友。」他剛對着玄誠子開口,玄誠子立刻拱手道:「不敢,道友日後直呼在下的名字便可。」
徐陽逸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剛才,你有沒有發現天空中的紫色符籙法陣閃了一閃?」
玄誠子沒有任何考慮,立刻抬頭看着空中。靜觀數秒後,搖了搖頭:「未曾……不……」
話音未落,天空中的紫色法陣,齊齊閃了閃!
法會霍然抬起了頭,謹慎地看着天空。其他人,除了死人,昏迷過去的人,盡皆抬起了頭。
剛剛經歷過魏忠賢的一場大戰,所有人此刻都心有餘悸。如果……這時候再出來一個如同魏忠賢一樣的怪物,沒有人能活着出去!
「刷……刷……」天空中,本身就有着一個佈滿天穹的紫色法陣,但是,自從所有人進入之後,一動未動。如同一副燦爛的背景。而此刻,它第一次……動了!
一道道紫色的璀璨光芒,在整個法陣中遊走!當剛才那一下閃爍之後,法陣的光芒,竟然開始慢慢變淡!
「道友可識得此陣?」徐陽逸全身殘存不多的靈氣,此刻完全凝聚起來。低聲問道。
「不識。」玄誠子同樣謹慎,一枚劍丸繞着兩人飛奔。就在同時,法會目光猛然一凝,如同入魔了一般站在原地,半晌無聲,隨即……渾身都在發抖!
一滴滴可見的冷汗,從他頭頂流下,他的嘴唇都在顫抖,面如白紙,仿佛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
數秒之後,他瘋了一樣轉過頭,從不失態的他,此刻聲嘶力竭地尖叫道:「逃!!逃!!!離開這裏!!!」
「逃什麼?」就在此刻,他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的聲音,突兀地響徹整個空間。
「本宮剛剛脫困,千百年來第一次見到活人,各位如此離開,豈不是太失了禮數?」
「再則……你們若走了,本宮要如何來報答各位的解救之恩呢?」
她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整個空間發顫!
空落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如同一個巨人對着所有人說話。而隨着這句話,蓮海中的蓮花,頃刻間全數**開!
一陣幽香傳入根本沒有心思欣賞的人口鼻,隨後,每一朵蓮花,燈芯中全部燃起了一朵指頭大的青色火焰!
「刷刷刷……」如同上元節的燈會,這一片地方,頃刻之間,已經被妖異的青色火焰照耀得燈火通明!
青碧的顏色,倒映朵朵蓮花之間,將本來雪白/粉紅的蓮花,染做一片青幽,放眼望去,上一秒還如同仙境的蓮花,下一刻,仿佛長街鬼燈!
玄誠子猛地打了個冷顫,他的臉色都被映出了青色,難以置信地看着四周,顫聲道:「言……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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