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話嘮這麼詫異。
因為不管是之前他通過王族盛典上收集到的所有關於雲烈的情報,還是他在剛才青雲榜比武台上的表現,無一不證明雲烈的靈氣是暗屬性。
暗屬性不多見。相對而言,最常見的應該是水屬性與土屬性這兩種最為溫和的屬性。
靈氣的七大屬性各有自己的特點。
想要分辨它們,最簡單的方法是從外觀顏色來分辨。黑色的十有八九都是暗屬性的靈氣,而紅顏色的大多都是火屬性靈氣。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例外的。
有些靈氣擁有特殊的顏色,比如冥火也屬於火屬性,可是它就是黑色的。
還有一些靈氣同時擁有兩種或者是多種屬性,幾相綜合之下,靈氣的屬性也會不同。
只不過多屬性靈氣很少見,基本都是四等星以上的命星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像是雲烈這樣擁有全部七種屬性的幽冥屬性,在一等星中也相當罕見。
在話嘮看來,雲烈的靈氣屬性必然是暗元素。
可是,想要成為一名煉器師,則需要火屬性的靈氣。
當然,如果命星屬性不是火,但依舊想要成為一名煉器師,這也並非不可能。要麼直接使用普通的火焰進行煉器,這不過這麼一來,煉器師的等級基本不可能繼續提升了,因為許多高品階的靈器都是需要純度極高的火元素才能煉製出來。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後天得到其他種類的異火。當然,後天得到並融合異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有資格是一回事,有天分又是另一回事,因此最後能成為煉器師的人才少之又少。
……
三人緩緩走到大廳之中。
放眼望去,整個大廳四周坐滿了人。
而人群中央的一片空地上,有一大群年輕人正站在一座座煉器爐之前,正熱火朝天的進行着嚴謹的煉器。粗略一數,差不多有兩百來人。
三品煉器師以下的考核,都是公開的,因此今日才會有這麼多人到場圍觀。
此時正在進行第一場考核,也就是註冊煉器師的考核。
這場考核相對非常的簡單。
考核的步驟就是由工會提供煉器爐、最簡單的一星配方與材料,只要將指定的靈器煉製完成,就算是通過考核。
當然,也會有專門的考官在場,負責對考生的煉製步驟和最後成品進行打分。
即便是最簡單的註冊煉器師考核,也同樣不容易通過。
可只要得到了煉器師的資格,就等於將來日進斗金的一天指日可待。煉器師在東都,乃至整個東大陸,都是相當受歡迎的職業。只要是武者,只要需要靈器、武器,就需要煉器師。因此這個職業走到哪裏都吃得開。
雲烈三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走到人群後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註冊煉器師啊,我找人問問,今天考核的題目是什麼?」話嘮說。
題目會在考核之前就宣佈,他們來得晚些,只能先打聽打聽。
然而雲烈只是掃了場上一眼,就說:「最普通的儲物手鐲而已。」
「咦?你怎麼知道?」話嘮大感驚奇。
「你看桌上那些是什麼?」雲烈用嘴巴努了努,抱臂說道。
「呃……我看看,金屬應該是白銀,然後一小塊靈晶,還有一張繪製了靈紋的紙張。還有一張小紙片應該是配方。」話嘮一邊辨認一邊說道。
「既然是考核,所有材料的分量應該都已經算清楚了。那麼一塊金屬,做戒指太多了,做匕首太少了,做一個手鐲剛好。那塊靈晶沒有任何屬性,應該就是普通用來提供能量的靈晶而已。至於那張靈紋,是一個最低級的空間靈紋,沒有擴張靈紋與穩固靈紋的話,就只能做出很小一個空間,大概只能放下幾瓶丹藥,一件匕首而已。大件的武器都放不下。」
雲烈對煉器沒有什麼經驗,但是好在他腦子中的常識閱歷很多很雜,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
相對雲烈而言,話嘮的腦容量十有八九裝的都是各種八卦秘辛,對於那些正經知識,基本都是一知半解。
「厲害啊!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話嘮驚訝道。
雲烈聳聳肩。
這些都是基礎的常識性知識,當年雲烈是當做三歲以前的啟蒙讀物來學習的。
「那你覺得,在場的這些人之中,有誰有把握能通過?」話嘮好奇問道。
雲烈看了看,漫不經心道:「註冊煉器師而已,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說真的隨隨便便就能煉製成功。,」一個最簡單的儲物手鐲而已,拳頭大小的空間,不費任何腦子就能成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話嘮瞪着眼,還沒還得及開口,就被身邊一個老者打斷了:「這位公子好大的口氣。我們煉器師工會的考核一向是以嚴謹著稱,每個月報名的人不知凡幾,然而能通過的只有略略數人而已。如此百里挑一的重要考核,怎麼到了小公子你的口中,反而成了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考核通過的三流考核了?」
雲烈抬眼看去,說話的人,是一個差不多六十來歲的長者。身着黑色銀色相間的格子長衫,灰白的頭髮高高束起,臉上是一副嚴肅正經、不苟言笑的表情。也不知是這人天生就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還是此時因雲烈的話動了怒才如此。
此人是煉器師工會中一個挺有分量的四品煉器師,近些年雖然不怎麼煉器,但也寫出了不少非常有價值的三星、四星煉器配方。在煉器師工會中很受器重。
最重要的是,今日他雖然不是主考官,卻是負責出題的人。
雲烈三兩句話將他所出的題目貶低得一文不值,他當然聽不下去。
可是雲烈也沒有說錯,這要是在萬年之前,這麼簡單的配方,只不過是那些煉器學徒入門所煉的第一件物件而已,根本稱不上是煉器師。
兩人眼界不同,當然對煉器師的理解也不同。
雲烈挑眉一笑,道:「題自然是簡單,只不過我也不曾說過這是三流考核,這位前輩,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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