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帶你熟悉下這個環境吧。」鑑於江西穆剛來學校,宋情詞熱心的要帶他去參觀校園。
江西穆點點頭。
從誠行樓出去,她指着西面五十米遠的地下通道:「這個公路將學院一分為二,所以建設了個地下通道。」
江西穆認真打量這個公路,上面標識着「西洋路」,路兩邊是高約1.5米的鐵護欄,僅在地下通道的上方有倒刺。
江西穆記在心中。
過了地下通道,宋情詞一一介紹那些體育館,食堂以及宿舍。江西穆像是不怎麼在意,反倒指着人工湖邊的一處花叢,「這的攝像頭很隱蔽,而且還擬態成石頭。」
宋情詞驚訝道:「這個我不知道呀,我一直以為它就是個石頭。」她認真看了看,石頭下方有個鏡頭,機械似的搖着頭。
再之後,宋情詞帶着他,去學校各處轉轉。但是他,更加感興趣的是學校里攝像頭分佈,將其記在大腦中。
在校園內吃罷了晚飯,江西穆回到405宿舍,另外那兩個同學回來了。
一個同學背着大包走進來,望書歸熱情的幫他扛到座位上,「班長,你現在才來呀。火車是不是晚點?」
班長苦笑道:「大半夜開始買票,排了三個小時,還是買到站票。昨天的票已經全部賣光。」
望書歸指着上鋪打筆記本電腦的江西穆,介紹道:「他叫江西穆,是我們班新同學。」
「你好啊,我是本班的班長吳蒙。」他伸出手,介紹道。
江西穆瞥了一眼,點點頭,「江西穆。」對於班長的主動握手,他沒有理會,依然將目光鎖在筆記本電腦上。
吳蒙悻悻的收回手,仍然強打着笑臉:「以後好好相處哈哈……」
第二個進到宿舍的同學,顯然沒有班長那樣受到優待。不過,他一眼看到上鋪的新同學,同樣的驚訝,「你是別的班嗎?」
「你傻啊你,這貨是我們班新來的。」高台陽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半批評半是罵。
「啊……哦……」他摸了摸後腦勺,傻笑道。然後走過來,笑嘻嘻的自我介紹:「我叫歐陽建康,名字是罕見的四個字哦。你咧?」
「江西穆。」
歐陽建康眉頭皺了皺,念叨着這個名字:「江西穆……江西穆……阿穆……」
江西穆聽到他這麼病態的念叨,把目光從筆記本電腦移到這個小子身上。歐陽建康個頭很矮,1.65——1.70米之間,黃色圓領短袖,正面畫着米老鼠。再看他的臉,圓圓的腦袋卻有着猥瑣的笑容,再搭配那半框眼睛,更顯出「宅」的特性。
「難道我跟你認識嗎?」江西穆雙手交叉放在胸膛前,淡淡的反問道。
歐陽建康慌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問下你老家在哪?」
「不在m省。」江西穆對於他這般前言不搭後語很是反感,語氣變得更加冷冽,「你到底想幹什麼?」
「啊……好奇罷了……」歐陽建康撓着頭,臉上表情略帶猥瑣之氣。
「今天下午,系自律管理部要檢查衛生,大家整理好衛生啊——」吳蒙拍掌,讓大家注意一番。
高台陽徑直喊道:「歐陽,把外面那垃圾倒一下,趕緊去!」
「哦……」歐陽建康答應道,然後一路小跑跑到外面。
江西穆記得,外面那些垃圾有山那般高,就讓他一個人做嗎?其他人均在清理自己的桌面還有床鋪,包括那班長吳蒙。外面傳來掃把與垃圾碰撞的轟鳴聲。
「挺有意思。」江西穆冷笑道,一邊敲擊着鍵盤,一邊輕輕評價:「上帝造就一個人,當真是體面其表,流氓其質。」
不過,那可憐的小子念叨着的阿穆,在江西穆記憶中,是一件很久遠以前的事情。
日後江西穆就當一個普通的學生,過着簡單的三點一線生活。有時他想想,這樣也挺好。
不過,其他同學也發現了那麼一件怪事,那便是在課上的點名,從不聽到有這個新同學名字。他們找來花名冊,上面還真沒有他的名字。不僅如此,這位新同學還沒有圖書卡、飯卡。
「你不去找老師問一下嗎?」吳蒙走到後排提醒道。那江西穆永遠都是一個人坐,也不和同學說話。
江西穆依然是那毫無表情的臉,手指翻動英語課本,毫不在乎的說道:「這個,不是我該關注的問題。」
「可是……」面對江西穆的冷漠,吳蒙沒了轍,不知該接什麼話。隨後他說道:「我去向輔導員問一下。」
吳蒙跑到二樓,正好輔導員黃鶯兒在裏面審閱文件。「老師,我想問下,為何我們班新同學江西穆沒有寫在花名冊上。並且,他沒有圖書卡、飯卡,這個要走什麼流程嗎?」
黃鶯兒愣了一下,很快板着臉:「江西穆並非是統招生,自然無法享受到統招生得待遇。學校方面並沒有通知我該怎麼工作,我也不好違規操作。老師對所有學生是一視同仁的。」
吳蒙面對這樣無懈可擊的解釋,無法反駁,只好退出辦公室。回到教室,他表示抱歉。
江西穆依然那份姿態,在課本上做着筆記。
這件事在班上流傳速度很快,大家均在討論這個不合常理的現象。
在宿舍中,望書歸向吳蒙求證這件事的準確性。吳蒙表示很無奈,「我向黃輔導員問過了,她說江西穆並非統招生,是插班進來。她還說什麼是校方安排。唉——我就不懂了。」
高台陽看了看iphone4s手機,快速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英雄聯盟。啟動等待中,他抱着頭,不以為怪:「這年頭,有錢什麼不行。我都是花錢進來的。只是他很背,花錢沒花對地方。」
其他人瞥了他一眼,眼神所傳達的內容不盡相同,但又殊途同歸,那便是對世事的無奈。
歐陽建康摸着後腦勺,左右四顧,像是在確定某人在不在。隨之小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江西穆,他有些怪怪的——」
望書歸立即點頭,很是同意:「怪,相當的怪!而且,他不愛和人交流,表情——怎麼形容,就是永遠一副表情,說話很冷……」
「而且沖、裝!」高台陽罵道:「在我面前裝什麼高逼格!」
「別這麼說新同學,或許他只是不善於交流,等融入我們這個大集體就好了。」吳蒙依然習慣用正面評價一個人。
望書歸看了看上鋪,上面就擺了枕頭以及衣服,蚊帳都不掛。他悻悻的說道:「開學他來的時候,我好心給他撿起來筆記本,但是他飛快奪過。」
「是,還很裝逼的說『不准碰我東西!』切——」高台陽氣憤說道。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他們都在想着與此人的點滴,發現交集太少。在他們的印象中,他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無情,尤其是眼眸,好似一座冰山,只要對視,便會冷得靈魂發抖。不過分的說,他就像是墓碑上的照片,用於瞻仰即好,但是跨出相框,活在人世則相當滲人。
「歐陽,你去他床鋪上,拿那本筆記本!」高台陽像是命令着。
「啊……我嗎?」歐陽建康十分驚訝的說道,身子後退一步,「為什麼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找我做什麼……」像似嚇壞了一樣。
高台陽不悅,「讓你拿就拿,出了事情我擔着。」
「我……我還是不去吧。他是你的上鋪,拿東西容易一點的。」歐陽建康縮在床上,像個烏龜那般縮在殼中,就露出一雙眼睛張望。
高台陽走過去,大手一拉,將歐陽建康拉出來,拽到那張床鋪面前。高台陽雖然是宿舍中年紀最小,僅有20歲,但身高足有1.80米,且胸肌碩大,腹肌至少4塊,個高身壯好似一座山。歐陽建康站在他面前純粹就是個小不點。
面對那大半個頭的身高差距,歐陽建康哆哆嗦嗦的爬上上鋪,十分的委屈,小聲的嘟囔道:「幹嘛你自己不去拿……」
「囉嗦個毛,將那個筆記本拿下來。」高台陽吼道,相當的火爆。
歐陽建康不停的點頭,如小雞啄米般。江西穆的床鋪很簡單,那個筆記本就放在衣服下面,露出一個小角。他將筆記本小心的抽出來,然後哆哆嗦嗦的拿給高台陽,「不是我乾的啊……是你叫我做的……出了什麼事,那不關我的事情。」還不忘提醒高台陽要「保護」他。
高台陽鄙視的看着他,將筆記本奪了過來。那是黑色巴掌大的筆記本,高台陽一點都不在乎江西穆那警告——在他看來很可笑——一頁頁的翻開。剛開始前面是一些很無聊的內容,比如當地的新聞報道,「不就是新聞嘛,至於嗎?」高台陽冷笑道。
望書歸湊過來,正好擋在那扶手梯。歐陽建康想要下去卻不好意思開口讓他走遠一點,只好猥瑣的坐在上面。
上面的新聞大部分都只是摘抄,且集中在水仙市。新聞的內容很無聊,無非是哪裏水管爆裂、大媽吵架等等,唯一有點看點的就是八月的追擊毒-品的新聞。
「等等,這些是什麼?」望書歸指着中間部分說道。這些字寫在筆記本靠近書脊的地方,四周被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包裹着,如果不細看根本發現不出其中的古怪。
高台陽笑道:「原來有價值的在隱蔽處啊,前面都是些迷惑。我看看是什麼。」
-
2012-9換了身份,隱蔽。真相一定在水仙市
2012-8-6除去腳夫,再換一個
2012-8-1麻煩的廢物,還是留着一條命,僅僅是剁去手指
2012-7-19來到舊地,一切變樣。當初的血,忘不了!折磨!真相一定查!
2012-7-10準備、待命。真相到底是什麼?一定要查清楚
2012-7-1業務加大,需要到舊地。正好查清真相
……
永遠要記得1996年8-2,舊地,那場突變,尤其是那場血!!!永遠要記得那場血!!!真相一定要查清!!!
-
看得頭皮發麻,尤其最後那行字,寫得很大,感嘆號也下足了力氣,好幾個都磨破了紙張穿到背面。
歐陽建康在床鋪上看得分明,捂着胸很是害怕。他想要從床上下去,無意之間,他看到枕頭底下有一團黑乎乎的。他伸手探進去,摸到了涼冰冰的、呈l型的硬質塑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8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