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是孤兒的胡言一直在社會最底層苦苦掙扎,小小年紀就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當別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裏撒嬌的時候他已經奔走在西南的街頭,撿破爛、翻垃圾堆、住橋洞。
但他的世界依舊是彩色的,因為他還要照顧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妹妹要照顧。
那個叫胡妤的女孩和他沒任何血緣關係,都是孤兒,都流落在街頭。
於是,兩個同病相憐的小孩就一起在西南流浪,兩人相依為命。
而胡言之所以在范登龍提出收徒之後一口答應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只要學會了武功,那些附近的流浪漢就不敢再來欺負他們兄妹了。
至於師傅是壞人這個問題,胡言也考慮過,但他說他相信這個漂亮的姐姐不是壞人。
面對這種理由,范登龍標識自己很受傷。
「沒事,我可以帶着你們兩個一塊回去。」
聽着胡言的敘述,何月仙鼻子一酸,這才是個十歲大的孩子啊,幼小的肩膀上就承擔起了這樣的重擔。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師傅。」
胡言歡呼一聲。
「好了,我下去幫你買身衣服,你先進去洗個澡。」
范登龍起身說道,胡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坐在地板上說話都讓光滑的地面留下了幾塊黑印子。
開門,千面狐有些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
「唉,你來的正好,幫我去買身小孩子穿的衣服怎麼樣?」
「范登龍,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千面狐直接就爆發了,東陽路同樣的慘劇再次發生,他不過去勘察現場,對後續的進展不聞不問,這是來辦案的嗎?
「什麼?」范登龍愣了愣,隨後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有些無奈的道:「兇手已經伏誅,咱們明天可以回去了。」
千面狐雙手環抱,「那兇手在哪裏?」
「妖邪作祟,就這麼上報,有不服的可以叫他來找我。」
千面狐一言不發的就走了,對於范登龍是徹底失望。
「得,說了半天還是要我親自跑一趟,這個助手也太不稱職了。」
范登揉了揉腦袋,關於鬼嬰的事情確實有點麻煩。
酒店的旁邊就有一個大型商場,范登龍進去給胡言買了兩套衣服,又叫導購員幫忙挑選了兩套六歲女孩的服裝,全部打包帶回酒店。
換上乾淨的衣服,胡言帶着師傅和美女姐姐去找自己的妹妹。
路上,范登龍又買了不少的食物帶上。
胡言說,他和妹妹一直是居無定所的,有時在橋洞下面,又是在地鐵出口裏面。
這話聽的范登龍都感覺有些辛酸,但小男孩的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來到一座橋洞下面,一群大一點的孩子正圍在那裏,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了立馬一散而開。
「妹妹,」
胡言跑過去大喊一聲,橋洞下面光線很暗,傳來一個驚喜的喊了一聲,「哥,我在這。」
「師傅,」胡言有些焦急的喊道,范登龍連忙跑了進去,胡言的懷裏抱着一個小女孩,但此時小女孩雙眼緊閉。
「沒事,只是餓暈了。」
將小女孩胡妤抱出橋洞,找了一個光線明亮的地方,胡言把帶來的食物捏碎就着盒裝的牛奶餵進了妹妹的嘴中。
「不是吧,」何月仙在旁邊一聲驚呼,范登龍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今晚仙子怎麼總是大驚小怪啊。
「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何月仙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幸福來的太突然。
東西餵下去之後,何月仙將胡妤抱着,一行人回到酒店。
重新開了一間房,剛準備洗澡睡覺黃龍的電話就過來了,應該是千面狐已經將這事情匯報上去了。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可能是對的,但這個理由無法讓武魂的人信服啊。」
黃龍還是比較委婉的,當然,他對於范登龍所說的妖邪作怪只以為是一種藉口。這個案子很困難,無數精英都對之束手無策,也不指望范登龍能夠建功,但怎麼也得找個像樣的藉口嘛。
「我要他們信服嗎?正好我也打算上去和他們談談心。」
鍊氣三層在何月仙眼中就和太上老君煉丹爐里那灰渣差不多,但在這凡間那絕對可以說是力壓群雄的存在。
那麼范登龍覺得,作為一個高手,完全沒道理向一群後天武者低頭啊,他必須得有高手風度才行。
再來找麻煩,直接告訴他們什麼叫做絕對的實力。
「現在還不是和武魂鬧崩的時候,」黃龍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你就隨便找個替罪羔羊啊,我看天魔門就很不錯。」范登龍隨口這麼一說,然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佩服自己的機智。
反正天魔門是武魂的追殺對象,這叫債多不壓身啊。
「最近武魂對天魔門絞殺力度非常大,他們躲還來不及呢,敢出來犯事?」
黃龍又是一陣無語,潑髒水給天魔門他不反對,關鍵能不能合情合理點?
「兔子急了還咬人,天魔門被你們欺壓成這樣,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啊,必須還以眼色。越是這樣的情況下,越是要勇敢的站出來,只有這樣才能樹立自己在江湖上的威望嘛。」
「對了,我還聽到一個消息,據說天魔門門主君無罪又重回門內。另外,我最近追查這個有點精神疲勞,要休息段時間。」
不容分說的就掛斷了電話,至於其他的就讓黃龍自己去編造吧,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美美睡上一覺,第二天早晨起來,何月仙已經帶着兩個孩子在吃早餐了。
「師傅,我們真的要坐飛機?」
小女孩胡妤睜着大大的眼睛,醒過來之後吃完東西好好睡一覺,洗去一身的髒臭,穿着漂亮的新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個瓷娃娃。
當然,令范登龍驚訝的還是胡妤居然叫何月仙師傅。
「當然啊,就是那種在天上飛的東西,我們都坐這個回去。」
何月仙有些痛愛的摸着小女孩那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有些枯黃的頭髮,朝范登龍得意的一笑,「哈哈,我撿到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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