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號船長休息室裏面,賭王何永泰還有前面發過言的李孟津正在秘密商議着。
「你真準備退出了?」
何永泰抽着大雪茄,無奈的攤了攤手,「再佔着這個位置,恐怕有很多人做夢都想弄死我了。」
「上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難道你就這樣算了?」
「放心,這次不會讓他如意的。」
何永泰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江湖事江湖了,有人把我視為絆腳石我理解,畢竟我頂着這個名頭一天他們就永遠看不到賺錢的希望。可對我的老婆孩子下手,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畢竟是在南港叱咤風雲的賭王,這麼多年的高居人上早就讓他養成了殺伐之氣,家人就是逆鱗,誰動了,拼老命也要把對方送進地獄。
「你知道是誰?」
「孔三烈,他一直認為賭術不輸我,偏偏被我壓制了近十年,他已經瘋狂了。」
孔三烈這個人在南港也是很有名的,比何永泰晚出道兩年,同樣是在賭王大賽上面嶄露頭角,但兩屆大賽都被何永泰痛快的擊敗。
兩個賭術高手,一個成為了享譽南港的賭王,萬貫纏身,而一個卻只能在拉斯維加斯給別人鎮守場子。
這樣巨大的落差,再加上連戰連敗所帶來的恥辱,孔三烈不擇手段也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歷史永遠都只會記住勝利者的高姿態,而失敗者的努力只會遺忘在角落裏。
「也不對啊,你既然說了打算急流勇退,那豈不是讓孔三烈得逞了?」
一如既往,孔三烈再次捲土重來。
「嘿嘿,江山代有人才出,這個江湖早就不屬於我們這幫老傢伙的了,孔三烈恃才傲物、剛愎自用,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這一次註定是要栽一個大跟頭的。」
何永泰盯着掛在牆壁上的那塊大的液晶顯示屏,畫面正是大廳如火如荼進行的比賽情況,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玩味。
那年輕人的臉上總是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看起來像個憨厚的鄉下小子,言行舉止都透露出土鱉的氣息,可就這樣一個人,誰能想到他的公司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完成騰飛,他的那一手藏牌絕技,就連何永泰都有點摸不着門路。
孔三烈,你的真正對手是他,那個叫做范登龍的年輕人。
「希望這一次,孔三烈不要被打擊的徹底瘋掉。」
敗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對於孔三烈這種人,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尤其是處心積慮將擋在自己面前的絆腳石除掉,距離成功最近的時候,突然被人絕殺,這種劇情的翻轉,完全能讓人崩潰。
「你這樣說,我倒是對這場比賽有點期待了。」
李孟津也聽出來了,這三天裏面恐怕又將見證一個天才少年的崛起。
往常兩屆,都是何永泰衛冕,這種結局註定的,哪怕過程再如何跌宕起伏都沒一點看頭。
大廳裏面的比賽正在進行,范登龍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被人當成了一把尖刀。
美女服務員發牌,范登龍對着同桌的其他兩個人說道:「你們猜這外國友人打算用什麼方式來記牌?」
或許是膚色相同的緣故,那兩人對范登龍也並沒有太多的牴觸,那個南港本地人笑嘻嘻的說道:「不就是那鹹魚味的腳氣嗎?這種情節,咱們南港電影裏面都用過時了。」
「呵呵,你別說人家,鼻子肯定很靈的。」另一個內地人也跟着說道。
那黑不溜秋的外國友人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剛剛摳過腳的雙手拿着牌。
此時桌面上,范登龍有一張方片k,是最大的,張口跟了一千。
所有人的牌,包括接下來要發的牌他都看過了,自己會拿到全場最大的一手牌,感覺運氣不錯,應該可以一把出線。
「少年哎,」南港人說了一聲,也接着跟了,他是一對10.
黑不溜秋的外國友人也跟了,一張3一張4牌面就他的最小也敢跟。
范登龍不由多看了這人一眼,可能人家並不單純的靠那帶鹹魚味的腳氣。
因為已經看過所有的牌了,范登龍很清楚,這傢伙會是一個順子。
內地的那位大叔見國外友人這麼給力,自然不甘落後的吊上。
繼續發牌,范登龍又甩出了一千,南港的那位和外國友人不甘示弱,內地的那位選擇棄牌。
第四張牌落下,范登龍原本還要喊話,外國友人卻果斷棄牌了。
於是,就成了南港那位和范登龍對賭,最終范登龍同花順勝出。
「good,verygood,」
外國友人伸出大拇指誇讚道,范登龍報之一笑,收起桌上的籌碼,率先出線。
有工作人員將他的號牌登記好,周圍不少人也稍微關注了一下今晚第一位出線的年輕人。
沒有在客廳停留,范登龍直接往船頭走去。
第一次上這麼豪華的遊輪,更是第一次出海,時間當然不能浪費在房間裏。
一望無際的大海,波濤的海浪,稍微鹹濕的空氣,卻能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大海的空氣,至少要比陸地那鋼鐵森林好多了。
范登龍看着海洋上空游離的靈氣粒子,張開雙臂,站在甲板上,海風襲來,范登龍很開心的笑了,像是個孩子一樣。
被海風吹着,何月仙的三千青絲隨風擺動,傾世佳人站在船頭,范登龍就忽然響起了一部電影裏面那個浪漫的場景,隨後又給了自己一巴掌,「這尼瑪可不能亂代入啊,」
因為那部電影最後是沉船了。
「想不想下去玩一下?」
何月仙回過頭來,問道。
「這個就算了吧,我游泳技術不太好。」
遊輪差不多有三層樓那麼高,就這樣跳下去還是算了,出來玩,太驚世駭人可不行啊。
「再過不遠就是老龍王的龍宮,不去真是太可惜了。」
何月仙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惋惜。
「龍宮?」范登龍一怔,正想要改口,何月仙卻一擺手,道:「算了,反正也進不去,還不如回去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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