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饑荒的季節拉着糧食可是個危險的活兒,更何況現在正是戰亂的時候。
元國滅了、成國尚未及時接手,全國上下一時大亂,各處都正處於無法無天的狀態。
流民暴徒和散兵游勇趁機作亂,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雲葉派人收上來的糧食,並沒有攢成大批,那樣就太顯眼了。
所以,糧食一批一批地,慢慢地拉到了西邊、南邊。
王叔押車,又帶着府中的幾個侍衛,都是功夫很好的;趕車的也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大男人,一隊幾十個人,倒也不怕。
與元國接壤的土地最近的也有五六十里,到底也不算太遠。
王叔領着眾人,一點兒一點兒地往西推進,不到一月,便買了四百多畝。
有些田地本來不怎麼連接,王叔連買帶換加補償,反正都湊到了一起。
雲葉依然管着館子和鄉下的菜地,便沒怎麼分神買地的事兒。
因為,那些流民果然漸漸地過來了。
三五成群、幾十個一夥,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有些便有些凶神惡煞的樣子。
好似成國滅了元國,元國的百姓就該讓成國百姓養活似的。
雖然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怕,到底也給永安城鄉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沿着官道的一些村子,便是晚上睡覺不怎麼安穩了。
有些流民白天弄不到吃的,夜裏便會去村里偷。
鄉下人家裏多沒有院牆,好多家的廚房連個正經木門都沒有,有些根本連個鎖也捨不得買。
廚房裏翻不到,便撬門入室,甚至還發生了砍傷人的事件,更有被姦污了的女子!
永安城裏到底好多了,因為,城門的守城士兵查檢得非常嚴格。
衣着破爛、背着行囊、口音陌生、形跡可疑的,一律不許進城!
為了攔截這些人,沿途的鄉村都立令施捨、安置;各村的村長、鄉鎮的里正,都在城主這裏立下軍令狀,不放一個流民入城!
自然,一個不入也是不可能的。
流民中也有不少原來元國的富戶,衣着光鮮;跟永安城離得近的,口音也差不多……
不過,如此嚴防死守,到底好了許多。
有各村主動施捨、安置,很多原來成群的也有意識地漸漸被分散,威脅性大大減弱。
馮村來的果然比別村更多。
許是馮村富裕出了名,也有不少元國人吃過馮村醬菜的,聽說馮村就在附近,直接找過來的也有不少。
到了村子,見大棚連天蔽日、蔬菜翠綠喜人,更是大為震驚。
也有眼皮子活,主動要求做工的,只求給口飯吃!
見流民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多數都是皮膚黝黑、手有老繭的莊戶人,大家都放了心。
村長跟眾人一商量,便按照雲葉說的法子,在河道兩邊開闊處,給眾人搭了草棚子。
好歹遮風避雨,老人孩娃也算有個安生之所。
此時已經到了暮春時節,好多大棚開始拆頂,棚內的蔬菜也該多多照耀漸暖的日光了。
幾百畝的大棚,同時拆頂,工作量很大。
流民中越來越多的人主動找到村長,要求做工。
村長派人觀察了幾天,見這群人還算老實,便答應了。
不過,無論男女,只要年輕力壯的。
見此處十分富裕、人也樸實,有飯吃、能掙錢,果然也有不少人,願意自賣自身的。
家裏本就吃不上,這裏吃住都好,不過就是個種地,倒還比回家強。
村長家首先就買了兩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是一對兄弟。父母爺娘早死了,兩個孤兒挺可憐的,看身子也沒什麼病痛,村長便買下了。
老馮家差不多是村裏的首富了,本就家裏人少,有村長帶頭,跟全家一商量,一口氣買了四個人!
小馮家人雖多,奈何地也多、事兒也多,也挑着買了三個,是一對夫妻帶着個七八歲的兒子。
老李家雖比不得上面幾家,到底也是馮村第一批富起來的人。見三家都買了,跟全家一商量,也買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人,天天跟着老李殺羊、洗腸子。
村子裏一時間有些風起雲湧!
看看,這幾家都可以使喚奴僕了!果真家裏掙到大錢了!
誰能想到,一年前,這幾家也不過就是能吃上飯罷了!
大家看到了榜樣,幹起來更有勁兒了!很多人雖沒有買人,到底也圖便宜,雇了不少流民幹活兒。
村子裏倒也算沒有什麼事兒。
知道流民到了,雲葉下鄉,衛萍每次都派不少人跟着。
王叔忙着到處買地、衛萍在家保護寧寧,跟來的雖是普通侍衛和家丁,到底都是年輕力壯會些功夫的。
春兒或者小荷也總有一個跟着侍候。
雲葉自然是知道馮村的狀況的,也親眼見過那些流民,心中雖同情,到底是有着警惕的。
雖然說老百姓才不管誰當皇帝,但是保不住有個別愛國讎富的,那自己可就是他們最好的靶子!
同時也給村長几人提了個醒,還是要多注意看着他們點兒。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知道是不是流民增多的願意,館子裏的生意突然便好了起來。
需要的蔬菜和肉大增,村里每天送來的也多了。
雲葉也漸漸地忙了起來。
買地的事雲葉依然沒去看過,但是王叔過個十天半月的便回來一次,漸漸地買了三千畝良田了。
眼看着離天泉城越來越遠 ,雲葉感覺也差不多了,便道:「也不少了,算了吧。」
王叔細細地匯總一算,三千畝還出頭。
「有撂荒的地也有青苗的地、有水田也有旱田。不過,幸好都連城了大片,總共六大塊。最少的也有百十畝、最大一處六百多畝,都離得不過三五里路。少奶奶,您看,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雲葉道:「這幾處地我便不過去了,也不要種菜,只種糧食。大軍回來,以後還是供給大軍吧。寧府從京城運來那些糧食,實在也有些遠了,朝廷也吃力。以後供應大軍的,便是這幾千畝良田的產出。」
王叔看了一眼雲葉,並沒有應聲。
雲葉看穿了王叔的意思,道:「等少爺回來,我跟他說,你不用為難的。京中產出也可送來,只是卻不要再去收購別人的了,花費太高、利也不大。這三千畝產出若有不夠的,我們再從東邊和北邊收。」
南方稻子可種兩季、再加上秋冬紅薯和玉米的產出,雖然不夠大軍全年的食用,加上大軍自己有屯田,寧府也無須購買太多了。
搭上貨幫這兩條線兒,東邊和北邊的糧食收點兒也就夠了,何必從京城千里遙遠的送來?
寧寒沒做過生意,又財大氣粗、再加上是朝廷軍費結賬,或許從未仔細算過運費的。
有雲葉這個生意精,是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了。
王叔有些猶疑不定,「京城的那些人便要過來幾個,都是寧府的老人兒了,辭了倒不好。」
說到這個,雲葉笑:「是去是留,自有你家少爺去說。我們只管管好這邊兒就是了。」
種地,自己可不在行。只要雇幾個好莊頭,有人支護照應,種地、收糧食又有什麼難的?
當夜,雲葉便給寧寒寫了信。
寧寒接信,更是哭笑不得,「這女人,越發無法無天了!只說讓她清閒幾年,回京後再把生意交給她;她自己倒閒不住,搶班奪權起來了!」
到底也沒有駁回,回信同意,並說自己下個月回城。
同時也給寧府的夫人回了信,只說永安城買了地,以後就不要千里遙遠地往西南送糧食了。
寧夫人喜滋滋地逢人便講,「兒子不僅是常勝將軍,做起生意來也不比誰差!」
三月底,寧寒果然回來了。
卻是悄悄回來的,因為按照規矩,寧寒是要率眾多將軍回京接受封賞的,要大張旗鼓地回京!
寧寒卻先回了永安城。
誰耐煩接受 那些封賞,永安城的老婆孩子才是最好的獎賞!
寧寧被眾人圍着,正在院中玩耍,聽眾人報:「小少爺,爹爹回來了!」
寧寧一轉身便往大門口跑,高聲大喊着:「爹!爹!」
脆脆的童音聽人讓人心醉!
寧寒下了馬,尚未進門,便聽到兒子的高喊,心中一動。聽着噗踏噗踏的小腳步聲,心突然便狂跳起來!
果然,腳剛踏進大門,便看見二進月亮門處,飛奔着跑過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虎頭虎腦的樣子,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誰?!
哦,實在太意外了!半年多不見,兒子竟然會走會跑了!自己走的時候還不能站穩呢!
寧寧看着門口站着的一群男人,個個英俊挺拔卻又笑眯眯地,突然停住了腳步。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到底把視線定格在寧寒身上。這便是父子天性吧?
胖小子小手一抬,指着寧寒:「你是誰?」
說話聲音洪亮、清晰,表情嚴肅、氣勢驚人!
壓抑着衝上去把胖小子報在懷中的衝動,寧寒淡淡地:「你說呢?」
身後跟來的眾人都捂着嘴笑,看父子倆鬥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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