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何存?
雪鯉仙門的顏面?
許陽心中不屑的一笑:「顏面?當初虎鯊碼頭一役,三大仙門的顏面已經丟了;不久之前的伏魔山一戰,各大仙門和各大仙村更是死傷無數,他們的顏面又何在?他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許陽看似護着雪飛揚、護着雪鯉仙門,但實際上他是否真的對雪鯉仙門忠心耿耿,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剛一進藍焰酒樓,許陽並沒有立即認出張狸,但通過上官明,再聯想到上官明對張狸的稱呼,不能推測出張狸的身份。
許陽知道張狸只有鍊氣境的修為,但他的真實實力估計可以媲美普通築基真人,再加上乾聚閣的背後支持,想要動張狸卻是很難。
所以,許陽選擇了以退為進。
許陽攔住暴怒之中的雪飛揚,靈識傳音道:「大師兄,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個罹龍劍客已經是有着鍊氣境九層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鍊氣境大圓滿;若是你激怒了他,讓他一不留神突破了,這可是一個勁敵啊!我看,還不如放他們離開;你看,怎麼樣?」
鍊氣境九層?
雪飛揚心中一動,雙眼之中白光一閃,好似看透了張狸的真實修為,臉色不自覺的一沉,靈識傳音道:「還真是鍊氣境九層,差一步便可突破,據時逼迫的太緊,他一狠心加入考核,一旦入選,他很有可能突破築基境,這可不好!」
築基境?
許陽略有所思,靈識傳音道:「正是如此。所以,大師兄,反正他們也只留一夜,明天就離去,就此放過他們,來日新賬舊賬一起算,如何?」
雪飛揚點頭道:「也好。」
「呼~!」
許陽適時地讓開,讓雪飛揚面向張狸。
雪飛揚深深地看了眼張狸,不甘的冷哼一聲,說道:「龍首護法,是吧?就憑你們兩個也想重建千仞山宗門?哼,你們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吧!」
上官明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了張狸。
「咕嚕~!」
張狸飲盡一杯濁酒,玩轉這酒杯,瞥了眼雪飛揚,微笑道:「雪鯉仙門?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三次交鋒了!哈,說實話,雪鯉仙門的老一輩或許還有一些血氣,但你們這些後起之秀嘛?嗯,一群繡花枕頭而已!」
繡花枕頭?
繡花枕頭!
「呲吟~!」
雪飛揚立即拔出了自己的寶劍,憤怒而猙獰的面孔,冷冷的盯着張狸,大有要動手的趨勢,但他卻沒有立即動手。
「嗯?」上官明肯定雪飛揚拔劍了,立即戒備了起來。
張狸平靜如常地飲酒。
上官盪兒和上官玲兒疑惑而又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火藥味很濃,但雙方卻沒有打起來,這很奇怪啊。
雪鯉仙門的弟子們個個憤怒異常,恨不得一起上殺了張狸,但雪飛揚沒有動,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唯一冷靜的或許只有許陽一個人了。
許陽一陣苦笑,看向張狸,微笑道:「龍首護法,我們雪鯉仙門和你們千仞山仙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鬧得如此僵局呢?」
千仞山仙門?
周圍的人們不明所以,但不妨礙他們看熱鬧啊。
上官明聽到許陽稱呼『千仞山仙門』,眼睛不由得一亮,自己的家族歷經千辛萬苦都沒有得到各大仙門弟子的認可,可龍首護法卻讓雪鯉島第一大仙門——雪鯉仙門的第二代二師兄認可,看樣子,千仞山仙門崛起不遠了!
呼吸間,上官明一身熱血沸騰。
不同於上官明的熱血沸騰,雪飛揚等雪鯉仙門內門弟子們卻是一個個神色難堪至極,許陽可是雪鯉仙門的二師兄,他竟然如此抬舉這個龍首護法,他這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二樓的藍悅芸一樣的疑惑和好奇。
藍悅芸俯視着下方陷入僵局的兩方,看了看滿臉鐵青、想動就不敢動的雪飛揚,又看了看悠閒飲酒的張狸,心中明了:「這個龍首護法,不簡單啊!」
朱梅兒則完全蒙圈了,在她的印象中,雪鯉仙門可是雪鯉島最大的仙門,就算是藍家也要禮讓三分,而這個什麼龍首護法竟然膽敢與雪鯉仙門對着幹,而他還活的好好的,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啊!
突然——
「踏踏~!」
平靜而又沉穩的一連串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是一批人們來臨。
「嗯?」原本緊繃着神經的雪鯉仙門弟子們聽到如鼓聲般的腳步聲,立即凶神惡煞的扭頭望去,卻見雪山仙門的內門弟子們興沖沖地趕了過來,這令他們心中的怒火有了發泄之處。
「咦?大師兄,看,是雪鯉仙門的雪飛揚啊!」
「咦,還真是他們!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樣子,他們這是要打架啊!」
「打架?和誰?」
「嗯?面帶不善啊!」
「不會是要和我們開架吧?他們瘋了吧?」
········
瘋了吧?
一句話,如同在雪鯉仙門內門弟子那心中憤怒之火上澆了一把火油,憤怒之火熊熊燃燒,他們死死地盯着雪山仙門的弟子們,大有往死里整的節奏。
「嗯?不對!」白清旭眉頭一皺,好似看出了什麼地方不對勁,掃了一眼大堂,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得問道,「雪飛揚,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雪飛揚一陣冷笑:「白清旭,你們這又是什麼意思?你的人竟敢說我們瘋了?哈,白清旭,你長本事了吧!」
許陽無奈的苦澀一笑,得,又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嗯?」白清旭向後目光一掃,冷冽的目光令每一個雪山仙門的內門弟子為之躲避,重重的冷哼一聲,看向雪飛揚,沉聲道,「雪飛揚,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焦躁了?」
焦躁?
雪飛揚眉頭一皺,頓時清醒了許多,額頭也滲出了許多冷汗。
「呲吟~!」
雪飛揚收回了長劍。
雪鯉仙門弟子:「·······」
白清旭:「·········」
雪山仙門弟子:「········」
圍觀的人群:「······」
藍悅芸:「·······」
朱梅兒:「·······」
幾個情況?
剛才還劍張跋扈,準備拼死一戰,如今卻收起了兵器,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上官明也有些搞不清狀況了,你們不是要打嗎,怎麼又不打了?苦笑一聲,上官明也收回他的兵器——霧刀。
深吸一口氣,雪飛揚看向悠閒的張狸,沉聲道:「龍首護法,這一次算你走運,咱們走着瞧!哼~!」
「踏踏~!」
雪飛揚轉身踏步間走上了樓梯。
許陽苦澀一笑,跟了上去。
雪鯉仙門的其他內門弟子見此,雖然怒氣難平,但一想到自己和上官明之間實力的差距,眾人迫不得已硬着頭皮跟着上了二樓。
龍首護法?
白清旭神色微變,看向張狸,沉聲道:「龍首護法?你就是千仞山仙門的龍首護法?」
龍首護法?
千仞山仙門的龍首護法?
上官明心中激動萬分:「千仞山仙門!千仞山仙門啊!」
張狸看了眼白清旭,微笑道:「雪山仙門?放心,我們只是路過,藍湖鎮的喜事,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吧。」
年輕人?
白清旭嘴角一陣抽搐,暗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才十六歲!你竟然說我是一個年輕人?哼,好大的口氣!」
儘管心中非常的不滿,但有了雪飛揚這個前例,白清旭可不想丟人現眼,只能重重的冷哼一聲:「走,我們上二樓。」
「是,大師兄!」雪山仙門的內門弟子們一個個愣了愣,緊跟着走上了二樓。
「呼~!」
上官明長鬆了口氣,剛要坐回去,卻又響起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扭頭望去,神色又戒備了起來。
「踏踏~!」
一連串的腳步聲如同一陣陣的敲鼓聲響徹在藍焰酒樓。
剛上到二樓的雪飛揚聽到腳步聲,眉頭一簇,不自覺的停止了腳步,他身後的許陽等人同樣迫不得已停止了腳步,扭頭望去。
剛踏上樓梯的白清旭聽到腳步聲,臉色一沉,眼中刀光一閃而過,,同樣停止了步伐,他身後的雪山仙門弟子們同樣如此,一個個面帶怒色的望去。
周圍的人群更加的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招惹殺身之禍。
「踏踏~!」
黑刀魔門的內門弟子們臉色陰沉的走進了藍焰酒樓,在那一瞬間,他們立即感受到了非常濃郁的殺氣,頓時拔出了各自的兵刃,準備迎敵。
「嗯?」黑林山眉頭緊皺,抬眼望去,卻見二樓的雪飛揚面露猙獰、樓梯口的白清旭面露陰沉、周圍人們神色各異地盯着自己等人,這令黑林山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黑林山沉聲道:「雪飛揚、白清旭,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哼~!」
「踏踏~!」
雪飛揚和白清旭二人幾乎同時冷哼一聲,轉身直接踏上樓梯,走上二樓。
「踏踏~!」
雪鯉仙門和雪山仙門的內門弟子們緊跟其後,都走上了二樓。
黑林山:「········」
黑刀魔門的內門弟子們:「········」
圍觀的人們:「········」
上官明:「·······」
上官盪兒和上官玲兒卻好奇的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很好玩。
張狸則繼續飲酒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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