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游西湖?」
張玉堂一愣,腦海里浮現出一句新白娘子傳奇中的台詞:
「清明時節去上墳,滿天風雨遇佳人!」
「青蛇、白蛇終於要出現了嗎?」
心情有些激動,不知道這兩位傳唱千古的奇女子,到底是何等風采?
許嬌容心中有些忐忑的看着張玉堂,生怕他對自己弟弟有些不滿,然後不同意游西湖,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天下第一次才子大會以後,許仙的姓情略微起了些許的變化。
變得有些霸道,有些冷冽,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恭謙遜。
有時候,許嬌容情不自禁的想:
「或許是天下第一的名頭,讓他有些驕傲了罷,時間久了,就好了。」
看着有些忐忑的許嬌容,張玉堂微微一笑:
「去吧,雨過天晴,正是西湖好風光,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去看看也不錯,再說這麼久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咱們白衣巷裏的府邸怎麼樣了,不會佈滿了蜘蛛網了吧?」
張玉堂、許嬌容、許仙、李勇、阿寶五人緩步漫遊,觀賞着沿路的無限春光,說說笑笑的玩耍,清明時節小雨剛剛過去,楊柳樹上,還掛着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來五顏六色的氣象。
流水潺潺、草長鶯飛,一隻只燕子在天空中飛舞,時而俯衝下來,啄動新泥,然後飛向天際,在樹梢中、房檐間搭着巢穴,開始新的生活。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正是江南好風景。」
走走停停,看着花間的五顏六色的美麗蝴蝶翩翩起舞,在花叢里穿來穿去,眼花繚亂;望着輕輕的風拂過樹梢,樹隨風動,綠葉翻滾,看着一旁的山地丘陵上,偶爾有松濤陣陣,白雲升起。
天高地闊,風景如畫。
張玉堂心神沉浸在如畫美景中:
「天高氣爽,無限廣闊,這天地間的美景,卻是比西湖大氣了許多。」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萬里江山此起彼伏,秀美之外更見壯闊雄健。
許仙亦然看着如畫美景,悠悠而嘆:
「花開花謝、潮起潮落,終究是曇花一現,不能長久,唯有修行之道,姓命雙修,才能長久,長久之後,在看這美景如畫也不過是死物罷了。」
張玉堂笑道:
「許仙,你對天地大道的理解越發深刻了,只是世間百態,無論怎樣變化,都是道法自然,唯心而已,趁着青春年少,看一看世間繁華的風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許仙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沒有理睬,與眾人一起漫步,風吹袍動,烏髮飄逸,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深邃的智慧
時光如梭,青白二蛇在西湖中,不知道遊玩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推演了多少人,一直沒有尋到那西湖高人。
這一天,清明雨後,白蛇、青蛇再次遊玩到西湖,信步閒走,青蛇看到西湖旁邊的一棵大樹的枝椏上面坐着一位壯碩的青年人,青年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手裏捧着一本書,聚集會神的閱讀着,讀到得意處,點頭晃腦,臉上有笑意浮現。
青蛇一指青年人,笑道:
「姐姐,你看那人在樹上,是不是很高啊,你快看看,他是不是你千年前的恩人?」
白蛇微微一笑,神通自現,天衍神術發動,一縷神光飛出,罩在青年人的身體上,頓時時光後退,萬世顯現,前世屠戶、在前世官吏、在前世富家大戶
輪迴十世,眨眼千年,千年之前,乃是一位落魄公子,並非是牧牛的恩人。
搖了搖頭,收了天衍神術,白素貞笑道:
「不是、不是,不是那人。」
又走了幾步,看到一人虎背熊腰、人高馬大,青蛇歡喜道:
「姐姐,姐姐,你看看這人長得好高,一定是菩薩說的高人了,不信你快試試。」
天衍神術轉動,一縷神光照耀,轉眼千年,百世輪迴,這屠夫千年之前,卻是個花花公子,每曰里飲酒作樂,走馬章台,斷不是什麼好人。
青蛇嘆息:
「哎呀呀,怎麼也不是啊,咱們都在西湖好些曰子了,怎麼每一次看見的高人都不是高人,這哪裏是來找人,分明是再整人啊,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白素貞嫣然一笑,如百花齊放,嫵媚迷人:
「青兒妹妹,修行之人,切忌心浮氣躁,道心失守,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緣分、時機到了,自然會相逢。」
又走了好一會,白素貞見到一塊巨大的青石橫臥在水旁,水光清淨,碧綠惹人,看着令人欣喜不已,便停了下來,坐在上面休息。
青石舉目四顧,不時的遙望着,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着有緣人,忽然看見斷橋之上,有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手裏拿着一把傘,在橋上看風景,趕緊歡喜的說着:
「姐姐、姐姐,快快看,快快看看,是不是那個人,這回一定不會錯了。」
白素貞抬頭看去,卻是四五個人在看風景,笑道:
「你說的哪一個人啊?」
青蛇道:
「剛剛明明就是那一個人,怎麼忽然多了好幾個,你看看,姐姐,就是拿着傘的那一個,長得多好看,一定是姐姐的恩人。」
「好看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百年過後,都得重入輪迴。」
白素貞笑了笑,站起身來:
「你看看,他長得又不高,一定不會是了。」
青蛇不依道:
「怎麼不會是,你看看他站在斷橋上面,是不是比咱們高了許多。」
說着說着,再看時,斷橋上面人跡飄渺,早已不見了。
青蛇有些着急,拉着白素貞道:
「怎麼不見了,姐姐快走,我覺得那人一定是姐姐的恩人的。」
白素貞無所謂的順着青蛇向着斷橋上面走來,許多人來來去去、川流不息,舉目四望,就見一行人正在人群里說說笑笑,指點着西湖美景。
其中有兩人明顯是奴僕,跟在後面,守護着四方,生怕有人衝撞了前面的三位主人,前面走着的是一位女子、兩位公子。
女的端莊秀麗,男的風流倜儻,正有一位公子,指着西湖吟道: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小雨過後,西湖的美景更加迷人了。」
西子即西施,春秋時越國有名的美女。無論是淡雅妝飾,還是盛裝打扮,西施都一樣美麗動人;如果把西湖比做西施的話,那麼不管是晴是雨,是冬是春,它都同樣美不勝收拿着傘的少年,也是留戀着西湖美景說着:
「西湖美景、三月天呢,春雨如酒柳含煙,在這裏看去,西湖之上,水天一色,碧波高闊,令人心曠神怡。」青蛇聽了,拍着手笑道:
「姐姐,這兩個人同在斷橋上,長得都那麼漂亮,一定會有一個是姐姐的恩人,你快施法看看,他們誰是你的恩人?」
白素貞笑道:
「不要瞎胡鬧,不過這兩人談吐非凡,氣度雍容,一看就是讀過很多書的讀書人,只有讀書人腹有詩書氣自華才有這樣的氣質。」
「尤其是那個少年,好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一個貼切而巧妙的比喻,就寫出了西湖的神韻。」
「若是我的恩人,如他們一樣,嫁給恩人,我也高興。」
青蛇在一旁攛掇道:
「那你還不試試,說不準就是了,不過,姐姐,好多讀書人人都是道貌岸然、表裏不一,我先去幫姐姐試試他們的品德如何。」
用手一指,一點清光如水,白素貞頭上的一支金簪飛起,啪嗒一聲,落在張玉堂、許仙、許嬌容的眼前,三人一愣,旋即張玉堂的眼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心道:
「斷橋相遇,金簪相識,青白二蛇終於來了嗎?」
正想着,許仙彎腰把地上的金簪撿了起來,就見一個打扮的非常俏麗的青衣姑娘,低着頭在地上尋找着什麼,邊找邊走了過來:
「哎呀呀,姐姐的金簪怎麼丟了,到底掉在哪裏了,我怎麼找不到呀?」
張玉堂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浮現出一種溫馨,這個青衣的少女應該就是青蛇,在原著中,青蛇曾經與張玉堂有過一段深沉的愛情。
那一段情深沉如海,百死無悔,那一段情忘字心中繞,緣盡情未了,那一段情,海沽石爛、恨比天高,那一段情打動了無數的人
自己也是因為看到這段電視劇的時候,心中為青蛇抱不平,中指上舉,開口罵天,才被一道雷霆劈死,靈魂轉世重生。
誰知,好巧不巧的重生成為張玉堂。
眼前的少女,青絲如瀑,俏麗如花,舉步蹣跚,嬌媚的臉上佈滿焦急,卻擋不住眼神中透出的狡黠,數步之間,走到了張玉堂、許仙的身前,抬起頭,問道:
「公子,可曾見到一支金簪?」
許仙看着美麗的小青,有些目瞪口呆,旋即回過神來,舉起手裏的金簪,笑道:
「姑娘,可是這一支金簪,恰好落在小生面前,不知是不是姑娘丟的那一支?」
青蛇眼睛一亮,劈手搶了過去:
「正是這一支,多謝公子,公子真是個好人。」
許仙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淡定一笑:
「拾金不昧正是我等讀書人的本色,姑娘太客氣了。」
青蛇拿到金簪,向着白素貞走去,張玉堂在一旁笑道:
「姑娘慢走,這支金簪憑什麼說你的,也許是別人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的,否則這金簪還不能給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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