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白蛇的世界裡 第九十七章:抓鬮

    readx;    前世的風,今生的塵,誰是誰的今生,誰又是誰的前世?

    誰對不起誰?誰又錯過了誰?

    人這一輩子,有許多難過要過,自古是情關最讓人難受。

    難受也得受,受得住煎熬,才能夠走的更遠。

    夜裏的風在嗚咽,夜裏的月在蒼白,夜裏的星星在不住的眨着眼睛,想要淚流,想要止住那莫名的悲傷。

    留着眼淚看世界,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悲傷。

    此時的許嬌容徹底的震撼了,數年等待都成空,滿腔深情付水流,這一切,就這樣子結束了嗎?

    「這麼多年來,許姑娘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經過多少次輾轉反側,深深思索後,我想讓認許姑娘做我的姐姐,你願意要我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弟弟嗎?」

    張玉堂說過的每一個字都響徹在許嬌容靈魂的深處,嘴角微顫,扯出一絲苦笑:

    「想要我做你的姐姐是嗎,公子,我只是個下人,如何受得起?」

    咬着的紅唇,隱隱有血痕,顫抖的語氣,微微有淚聲,充滿了悲慟與黯然。

    新雨後的夜空充滿了傷與痛,張玉堂明顯的感受到了這種異樣,傷害真的是不可避免嗎?

    十八歲的姑娘一枝花,正是鮮花怒放、千嬌百媚的時候,卻遭到了風吹雨打,打濕了芭蕉,傷透了人心。

    「是我的錯,這些年來,我一直潛心修行,忽略了在這個時代里,十八歲的女孩已經不能稱為少女了,就像在我那個時代的剩女一樣,十八歲還沒有出門的女孩,在現在的人眼裏,就是剩女。」

    張玉堂深深的自責:

    「我一直沒有把自己徹底的融合在這個時代里,一直以為女孩子至少要到二十多歲才適合談婚論嫁,這一錯,讓許嬌容錯過了她的大好時光了嗎?」

    「只是我能娶她嗎,為了撫平她的悲傷,去娶她,對她對我而言,那樣子的婚姻公平嗎?」

    「也許將來有一天,所有的激【情】都沉澱下來,在甜蜜的愛情也會化作濃濃的親情來支撐着相互走下去,只是我真的渴望經歷過愛情,愛過了,痛過了,瘋過了,才算不枉此生。」

    看着受傷的許嬌容,張玉堂走上前去:

    「嬌容姐姐,我一直從心底深處,把你當做我的親姐姐來看,我也把許仙當作我的弟弟來看,我一開始就說過,你不是我張府的下人,你可以隨時來、隨時走,你是我的姐姐,無論富貴貧賤,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姐姐。」

    「姐姐嗎?真好,能有你這麼一個聖人之師做弟弟,姐姐我感覺有一種巨大的榮耀。」

    許嬌容看着眼前的張玉堂,一絲淚花沒有忍住,終於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旋即轉過身去,就在那一轉臉,兩個人彷佛變得好遙遠,曾經說過的話,不可能在實現。

    「好弟弟,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轉身、淚流、奔跑。

    張玉堂看着那顫抖的背影遠去,默默無語,但也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她離去,卻不能開口留下來。

    愛就深愛,不愛就放她離開。

    「解決了嗎?」

    張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張玉堂的身後,看着許嬌容離去的方向,嘆了一聲:

    「她是個好女孩,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可真夠狠心的啊。」

    「娘親,我錯了嗎?」

    回過頭,看着母親,張玉堂臉上流淌着悲傷,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有時候,卻傷害了:

    「我是不是應該留下她,收進房裏,至少那樣子,她會高興些的,對嗎?」

    「不對,她不會高興,你也沒有做錯。」

    看着有些憔悴的張玉堂,張夫人一陣心疼:

    「孩子,你這樣做是對的,你硬生生的把她收進房裏,你不會幸福,她也不會幸福的,想要幸福,只有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有可能幸福。」

    「長痛不如短痛,人這一輩子,都是要經歷過一番苦痛掙扎,才能夠成熟的。」

    走過去,把張玉堂的頭抱在懷裏,緊緊的抱着:

    「孩子,不要想得太多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張玉堂趴在張夫人的懷裏,心中酸酸的、澀澀的,忽然間好像有萬種委屈需要發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終於流了下來,濕透了衣衫。


    張夫人用手輕輕撫摸着張玉堂的頭,喃喃的自言自語:

    「我苦命的孩子,你心裏是不是充滿了太多的委屈,放聲哭吧,哭出來,好好睡一覺,心裏就舒服了。」

    天下間,知子莫若父母,對於張玉堂從小開始就非常努力拼搏的事情,張員外、張夫人一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當很多孩子嬉戲玩耍的時候,張玉堂已經開始勤讀詩書、練習武藝。

    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的時候,沒有張玉堂的身影;側坐莓苔草映身,怕得魚驚不應人的時候,也沒有張玉堂的身影。

    多少天真無邪的歲月,多少肆意歡笑的孩提時代,轉眼過去了。

    張玉堂卻一直沉穩的學習着,提升着,把歡笑留給了他認識的每一個人,把痛苦埋在了心底深處。

    他一直覺的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從不流淚、從不後悔,可是在許嬌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有一種巨大的痛苦涌滿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卻只想着大哭一回。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阻擋時間的腳步,一場夜雨過後,轉眼到了清晨,涼爽的春風吹來,吹醒了一臉的睡意朦朧。

    喬子健早晨起來,總有些心神不寧,看着忙成一團的老婆子,問道:

    「孩子他媽,我給你說個事兒,我總覺得的非常邪乎。」

    「什麼事?」

    老婆子頭也沒回,繼續忙着燒鍋做飯。

    整理了一下頭緒,喬子健把昨晚做的夢,對着老婆子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

    「你看看,是不是邪乎,我無緣無故的,怎麼夢起來西湖水神了,而且那水神的形象,宛如刻在我腦子裏一樣,抹都抹不去,清清楚楚的。」

    「不就是做個夢,有什麼好奇怪的。」

    老婆子哂笑了一下:

    「你以前不也是經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嗎,也沒見發生什麼?」

    「這一次不同,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心裏堵得慌,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氣、散散心,一會兒做好飯,記得喊我。」

    喬子健推開門走了出去,下過雨的路上,濕漉漉的,有些沾腳,望着街道隨意走着,昨晚的夢境不時的浮現心頭。

    「西湖水神要收童男童女,否則便要發大水,淹沒附近的村莊。」

    未走出多遠,就聽得許多人在議論紛紛,議論之間,神神秘秘的,喬子健圍了上去,聽了幾句,臉上一片雪白。

    這些人議論的事情,居然都是關於西湖水神,一夜之間,幾十口子人同時做了一個相同的夢,金光閃閃的神人從天而降,要求大家進獻童男童女,否則就要發大水,淹沒村莊。

    事情很快驚動了村裏的長者,早飯都沒吃,就向着村裏的廟宇走去,廟裏供奉着一尊女神,眉目如畫,威嚴端莊,女神的腳下踩着一條面目猙獰的青蛟村里人準備好了三牲、香燭金紙,一一給女神進貢。

    祈禱着神靈的保佑,祈禱以後,長者面上淡薄如金,看着齊聚一起的村民說着:

    「一直以來,咱們信奉都是錢塘水神,錢塘水神心底慈悲,造福一方,今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邪神,居然施展邪法,進入了大家的夢境,還要求進獻童男、童女,否則便要發大水淹沒了咱們的莊子,這件事,大家怎麼看?」

    「喬大爺,這件事一看,明擺着的就是一個陰謀,只是咱們根本沒有什麼神通守護莊子,萬一那妖魔真的發動起來,該怎麼辦?」

    喬大爺滿臉皺紋,一頭銀髮如霜,聞言也是皺着眉頭:

    「我們要相信,錢塘水神會保佑我們的,不過,萬一水神她老人家無暇抽身,豈不是害了咱們一村老小,還得另想其他的辦法。」

    「不如我們去金山寺吧,我聽人說了,金山寺里來了一位高僧,說不準能夠降妖除魔。」

    旁邊有人應道:

    「不錯,聽人說悟能禪師近曰功德圓滿,也得道飛升了,連同天降白蓮一起飛升到了極樂世界」。

    「而現在的法海禪師,就是悟能禪師指定的接班人,自然也有大神通、大偉力的吧。」

    悟能禪師午時三刻,被暗地裏解決掉,怕引起民眾的恐慌,便向外揚言說是功德圓滿、白曰飛升了。

    長者聽了,沉思了一下:

    「從村子裏找出兩個伶俐的人,帶着香火錢去金山寺,請法海大師前來降妖除魔,剩下的人繼續在這裏祈求錢塘水神保佑。」

    「若是這兩個方法都不行的話,我們只好先在準備着童男童女,隨時做好進獻給西湖水神的打算,再說是去侍奉神靈,乃是一件好事,說不準以後出來,也是一位神靈呢。」

    一入水殿,也不知今生是否能夠再次相見,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進獻給西湖水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聲。

    喬大爺暗暗嘆息一聲: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主動些,不如讓家有兒女的人,都寫上自己孩子的刑名,抓鬮吧,抓住誰家的孩子,就算是誰家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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