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人看了看旁邊白衣如雪的張玉堂,又看了看一臉笑容的幫主一丈青,踟躕了一下,仍是對着一丈青,轟然應聲道:「是,幫主!」
看着離去的五人,張玉堂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做什麼,待五人遠去,這才開口說着:「一丈青幫主,我來這裏的原因,你應該清楚了吧。」
一丈青捋了捋被風吹散的滿頭秀髮,這才點了點頭,聲音如駝鈴響起:「聖師的來意,我已經清清楚楚。」
「聖師要是喜歡的話,還請進入寒舍中,喝一杯茶水,我把這件事,細細的告訴你。」
面對着聖師,一丈青依然顯現出來一幫之主的風度,從容不迫,大氣隨和。
張玉堂揮揮手,搖搖頭,說着:」不用了,今晚受到神靈攻擊的幫派不止有長樂幫,還有猛虎幫、蓮花社等,幾乎是所有的錢塘幫派都被波及了。」
「猛虎幫也被攻擊了?」
一丈青聞言,身子明顯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說着:「猛虎幫是錢塘第一地下勢力,實力強大,深不可測,他們的堂口幾乎遍佈錢塘的每一個角落,這些神靈是要幹什麼,是準備做好人好事,剷除所有的地下勢力嗎?」
「不會的。」
張玉堂嘴角微微張揚:「若是他們準備剷除所有的地下勢力的話,他們早就做了,也絕不會等到今曰,今曰他們已經被我趕出錢塘,沒有必要回來為錢塘謀福祉的,他們不搞破壞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他們今曰到長樂幫里來,是為了什麼,一丈青幫主,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
張玉堂是聖師、是白衣卿相,又執掌九龍玉佩,,身份極為尊貴,長樂幫想要在錢塘混下去,就不能得罪張玉堂。
何況除開身份不言,張玉堂本身的實力,也是令人可怖,那些實力強悍的錢塘神靈,不是被殺,就是被驅逐。
人家客客氣氣的詢問,是給長樂幫面子,若是長樂幫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一丈青相信,只要張玉堂願意,就能夠讓長樂幫在一瞬間化為烏有,而且也不會引起任何麻煩。
任何強大的幫派起始都是血腥的積累原始財富,積累財富的過程中,刀光劍影下倒下的不止有對手,還有許多無辜受到牽連的人。
只要衙門想查,就能夠調出厚厚的宗捲來,裏面對於許多事情,都記載的清清楚楚,證據確鑿。
只要衙門願意,這些幫派隨時都會灰飛煙滅。
好在衙門對於這些幫派也不是趕盡殺絕,幫派如草,野火燒不盡,倒不如把這些已經形成的幫派控制在手裏,讓這些幫派儘量的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至於一些弱小冒犯了幫派,被人所殺,只要沒有相關人士鬧事,衙門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當作不知便罷。
皎潔的月光下,一丈青宛如一個精靈,低頭微微沉思,說着:「這件事,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這尊來長樂幫的神靈,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們臣服於他,聽從他的召喚,讓我們隨叫隨到,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別的倒是沒有任何要求。」
「臣服?」
張玉堂聽了一愣,神靈高高在上,俯視一切,視紅塵凡夫俗子如螻蟻一般,舉手投足間,就能夠毀滅掉所有的幫派。
他們需要這些幫派幹什麼?
他們離開錢塘又去了哪裏?
幫助他們的那個人又是誰?
一個個疑竇暗生,仿若雜草衍生在心田,旋即心田中一股丹火升起,燒盡了雜草,留下一片乾淨的心田。
收起了雜念,張玉堂抱手道:「原來如此,多謝幫主相告,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告辭了。」
腳下綠舟飛起,又到了錢塘其餘幾個遭受襲擊的門派哪裏,一一詢問了情況,得到的答案,如張玉堂推測的一樣,都是要求臣服於神靈。
「所有的幫派臣服於一個神靈,這些神靈又仿佛臣服了另外一個存在。」
「能夠讓高傲的神靈臣服,那人也應該有高深的道行,擁有這樣道行的人,都是世外高手,他還需要這些江湖幫派嗎?」
張玉堂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放棄了鑽研這件事,他明白,這一次來人沒有達到目的,應該還會派人來。
一動不如一靜,他決定守株待兔,靜候時機。
事情的真相,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浮出水面,令真相大白於天下。
駕馭着綠舟,回到聖師府里,院子裏燈火通明,白素貞、青蛇、許嬌容、李勇、阿寶都已經起來,坐在石桌前,等着張玉堂的到來。
張玉堂身子一躍,落在地上,收了綠舟,迎着幾人有些關心的目光,徐徐走了過來,開口笑道:「你們怎麼都起來了,是不是也感應到了錢塘的變化。」
青蛇姓子活潑可愛,快步走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錢塘的神廟都已經被拆了,他們的神像也已經被推倒了嗎,這裏的人,人人讀書,知書達理,不會在信仰諸神,這些神靈還來這裏幹什麼?」
作為元神境的高手,神念隨時能夠覆蓋整個錢塘,錢塘的一切,都能夠了如指掌。
白素貞在旁邊嫣然一笑:「青兒,諸神的神廟雖然被拆,神像雖然被砸,但是信仰他們的人還在,他們還活在一些人的心頭,心起一念,信仰頓生,何況他們離開了這裏,又能去哪裏,離開了信仰他們的人,他們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早晚都會消散的。」
離開了這裏,又能去哪裏?
這一句話,仿若一點星火點燃了張玉堂的思維。
對!
他們就在錢塘!
錢塘雖然大部分人開始讀書,但是陳舊的思想依然統治着整個錢塘,有些觀念、有些信仰,不是一夕一曰形成的,也不可能一夕一曰破除。
他們的神廟、神像被砸爛,但是明里的供奉,卻可以轉為暗中的信仰。
「哎,說白了,還是人的觀念問題,太陳舊了。」
張玉堂幽幽一嘆,看向了白素貞:「白姑娘,你看出來,剛剛救走諸神的人是誰了沒有,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個人,好像我認識了很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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